飄天文學 > 嬌軟青梅兇嘰嘰,得寵着 >第515章 你不能親我。
    飯後,季洛丹沒讓薄暖陽走,拉着她在客廳看電視,同時叮囑許多注意事項。

    薄暖陽心不在焉地應着。

    午後容易犯困,她單手支着腮,眼皮子有點重。

    老是會想起左殿的那句“不高興了可以打我”。

    季洛丹說了會,又看了眼右邊獨立沙發裏的兒子:“你怎麼不出去忙?”

    “忙了這麼久我休息下怎麼了,”左殿低聲說,“您能別說了嗎,她困了。”

    季洛丹想讓她回房睡,怕在這裏睡再凍着。

    老宅的房間便是左殿打小睡到大的那個臥室,她願意不願意的不太重要,怕是左殿會覺得尷尬。

    薄暖陽搖頭:“不用的,這裏不冷。”

    “......”季洛丹又盯着她肚子看,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暖暖,你確定你這是兩個月的肚子?”

    話音落,薄暖陽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左殿也僵在那裏,視線定在她的小腹上。

    按理說,哪怕是三個月,也不顯懷的。

    原本她就瘦。

    可眼下她小腹清清楚楚地鼓了點。

    停頓須臾,左殿視線上移,落到她眼睛上,帶了幾分希望與探究:“薄暖陽......”

    “......”薄暖陽頓了頓,睏意都被嚇沒了,她摸着小腹,軟聲說,“有兩個。”

    “......”

    季洛丹直接要高興瘋了。

    她興高采烈地跑出去,想立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大家。

    客廳裏還放着電視,但沒人在看。

    旁邊男人的視線太過強烈,薄暖陽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她抿抿脣,偏頭看他:“你怎麼不恭喜我。”

    兩人以前就說過,有雙胞胎的基因,他們也可以生對雙胞胎。

    一個姓左。

    一個姓顧。

    左殿雙眼通紅,嘴角抿成直線。

    他恭喜不出來。

    這兩個寶寶原本該是他的。

    是他的。

    連她也是他的。

    他是什麼時候把她弄丟的?

    從他開槍打了自己,沒能按時去迎娶她開始。

    後面她來找自己,他不應該推開她的。

    最不應該的,是把離婚協議給她。

    讓她以爲,她可以離開。

    不應該爲了所謂的愧疚和忐忑推開她的。

    現在什麼都晚了。

    滔天的後悔密密麻麻地鑽進身體每個毛孔,左殿猛地起身,嗓音嘶啞到變形:“我去透透風。”

    薄暖陽沒再逼他。

    看着他落荒而逃。

    她看到了他眼裏的後悔。

    電視裏的人在歡快的唱歌,薄暖陽擡頭,嘴角也稍稍上揚了些。

    -

    傍晚時分,太陽的光已經弱了下去,冷風一吹,凍得人直打哆嗦。

    左不過和小柴棒邊罵天氣邊從花園中路過,待看到只穿了件白襯衫,還解了兩顆釦子的男人,正倚在假山旁邊抽菸時,兩人都嘖嘖佩服。

    “二哥,果然是要當爸爸的人了,”左不過調侃道,“連冷都不怕啊。”

    小柴棒點頭:“今天快零下了。”

    像沒聽見他們說話,男人嘴角咬着煙,白色的煙霧把他的臉掩的朦朧,看不清楚表情。

    左不過自顧自地說:“我聽伯母說是雙胞胎呢,二哥,你取名字了沒?”

    “是啊,”小柴棒說,“兩個得好好取。”

    被他們兩個吵的心煩,又嫌他們沒有眼力見,左殿一聲不吭,轉身就走。

    左不過連忙喊:“哎,二哥,你去哪。”

    男人隨手將菸頭掐滅,若有若無地吐了句:“洗澡。”

    等他走遠,小柴棒感動極了:“二哥真是個好爸爸。”

    “他這是疼二嫂,”左不過翻白眼,“怕二嫂聞到難受呢。”

    -

    浴室水流嘩嘩,卻沒有熱氣。

    花灑下的男人身高腿長,手臂繃着薄薄的肌肉,每一塊肌理都完美到像精確計算過。

    涼水從他頭上灑落。

    左殿仰頭,閉眼,喉結不停地滑動。

    再涼的水也衝不掉那壓制不住的狂暴。

    想什麼都不管了,把人搶回來。

    她原本就是他的。

    原本就是他的。

    下一刻,他睜着猩紅的眼,想到了他們年少時,他送薄暖陽回宿水的那天。

    那天兩人坐在石橋上,眼前少女俏生生的可愛,聽到她說她有個弟弟,是龍鳳胎時,他雙眼一亮,脫口而出:“那我們......”

    以後也有可能生對雙胞胎。

    回憶像無數把刀子,把他的心扎的鮮血淋漓。

    好半晌,挾着水聲,像是在自言自語,他低啞問:“回來我身邊,好不好?”

    話音落,綿延不絕的痛不停地攻擊他。

    這句話,他早該說了。

    若沒有孩子還好,只是有了孩子,依薄暖陽的性子,只會認定孩子的親生爸爸。

    他已經沒了資格。

    -

    重新回到客廳時,薄暖陽身上蓋着厚毯子,已經睡着了。

    她斜倚在沙發裏,臉頰白皙,帶着微微的珠光。

    顯然養得極好。

    左殿抿緊了脣,擡手把電視關掉,又輕手輕腳,連毯子帶人抱進懷裏,起身往自己臥室去。

    薄暖陽睡得迷糊,感覺自己在動,她臉頰輕蹭,喃聲囈語:“大左。”

    “......”

    左殿死死咬着牙關,才能剋制自己不去親她。

    這個壞丫頭!

    睡着了還敢喊他!

    怕凍着她,左殿腳步加快,進了院子,踢開門,輕柔的把她放到牀上,蓋被子時,應該是做夢了,薄暖陽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抱。”

    “......”

    左殿忍了片刻,又輕輕把她的手拿開,塞進被子裏。

    她睡得沉,眼睫都沒動一下。

    “你別招我知道嗎,”他壓着聲音低語,“否則我不管你孩子爸是誰,把你們兩個拆了你都得給老子回來。”

    不知道有沒有聽見,只見她眉頭輕蹙了下,似乎不大高興。

    左殿淡抿了下脣,又趴在牀頭哄:“好了好了,那你乖點,嗯?”

    她睡了多久,他就趴在那裏看了多久。

    他已經兩個月沒有好好看過她了。

    每次過去都是匆匆一瞥,有時候正好能看到那個男人陪着她,有說有笑。

    -

    薄暖陽一覺醒來,天色已黑,她睡得迷糊,一時間搞不清楚自己在哪裏。

    房間裏沒開燈,也沒人。

    極其強大的孤獨感,撲天蓋地的襲來。

    數秒後,似乎是聽到她醒了,男人推門進來,隨後按開了燈。

    房間裏燈光大亮。

    左殿半蹲在牀頭,保持着安全距離:“醒了,餓不餓,要喝水嗎?”

    薄暖陽看了眼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眼圈一紅,又想掉眼淚。

    注意到她的模樣,左殿手足無措,連聲哄:“怎麼了,哪不舒服?”

    下一秒,隨着他的最後一個音,眼淚跟着砸了下來。

    “怎麼又哭了,”左殿急的抓了抓頭髮,又不敢去抱她,“不哭啊,寶寶也跟着哭怎麼辦?”

    聽到這話,薄暖陽想哭的情緒更強烈了。

    就寶寶重要嗎?

    她肩膀顫了顫,忍不住抽泣了聲。

    左殿僵住。

    他閉了閉眼,睜開時,瞳底的黑色沉悶:“那,那我抱抱啊,就,就哄哄,沒別的意思。”

    說完,他極其溫柔的把她抱進懷裏。

    身體每個細胞都在沸騰。

    他好想她。

    好想這種感覺。

    薄暖陽把眼淚都抹到他衣服上,想發脾氣:“你去哪了?”

    “......”左殿輕拍她腦袋的手頓住,他思緒有點亂,“就在外面。”

    他搞不清楚她這下意識的發脾氣是她之前習慣了,還是,她認錯人了。

    然而這個想法卻他憋悶到喘不過氣。

    他受不了她跟別人發脾氣,也受不了有個這樣的人存在。

    薄暖陽從他的懷裏擡頭,她眼睛霧濛濛的,鼻尖有點紅,委屈巴巴地盯着他看。

    彷彿要被她眼底的旋渦吸進去,左殿擱在她腦袋上的手下移,無意識的落在她的後頸。

    這是他以前親她時會放的位置。

    臥室內沒人說話。

    曖昧也絲絲縷縷的擴散開來。

    看着男人滾了一下的喉結,薄暖陽微不可察地鼓了下臉頰,她擡手在他臉上掐了一把。

    脆生生地警告他:“你不能親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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