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後,擔心康寶和阿松,薄暖陽渾身哆嗦,慌張無措的起身。
左殿把她摟進懷裏,不停哄道:“沒事兒的,別怕啊,我現在就過去看看。”
“我也去,”薄暖陽仰着下巴看他,“我要去。”
左殿抿脣,耐心道:“寶貝兒乖,醫院病毒太多,你在家等着,行不?”
懶得跟他多講廢話,薄暖陽推開他,自顧自的往外走。
知道事關康寶,薄暖陽指定不願意呆在家裏等消息,左殿沒強求,只拎了件大衣,又吩咐司機備車。
往醫院去的途中,左殿眉目淺淡,分了一絲神給前排的律師,聽他彙報着調查來的消息。
團團家勢力不小,各種門路都有,養的一條狼狗被人舉報了多次也沒能治理好,時間久了,倒是越來越猖狂。
兩邊保鏢開道,護着二人坐了專屬電梯去了醫院頂層。
電梯裏安靜無聲,薄暖陽盯着光亮如鏡的轎廂看。
左殿捏捏她耳垂邊緣,低聲安撫道:“不許掉眼淚啊,再傷着寶寶。”
“......”薄暖陽擡頭,眼睛也有點發紅,“你能不能別老是板着臉對阿松?”
左殿眉心一跳:“...這是他的職責。”
薄暖陽盯着他看了兩秒:“你滾。”
“......”左殿不敢惹她,妥協道,“行,我下次衝他笑,成了不?”
電梯到了頂層,門一開就聽見康寶的尖叫哭鬧聲。
薄暖陽急走兩步,又被左殿撈進懷裏,男人臉色都白了:“小祖宗,走穩當點。”
許是提早得了消息,顧誠和寧濤也在。
見他們來了,顧誠擔心薄暖陽的肚子,連忙上前哄道:“暖暖,彆着急啊,康寶就是嚇着了,沒什麼大礙。”
除了杉杉,康寶誰都不願意跟,躲在她懷裏哭鬧。
小姑娘頭髮亂糟糟的,臉頰也哭得漲紅,完全沒有平日裏的精神氣。
薄暖陽鼻子一酸,眼淚也跟着掉落。
阿松的傷已經處理過,他手背被咬穿,綁上了紗布,白色的紗布上還透着血跡。
薄暖陽盯着他的傷看了會:“阿松,你痛不痛?”
“......”阿松侷促地站在那裏,“屬下沒事。”
左殿幫她把眼淚擦掉,衝阿松使了個眼色,淡聲說:“辛苦了。”
“可不辛苦了嗎,”寧濤氣極,“媽的,我看了監控,那狗跟瘋了一樣,要不是阿松拼了命,康寶就不只是被嚇到的事了。”
左殿瞳底陰涼:“狗呢。”
寧濤:“被打死了。”
聽到那個“死”字,左殿撩眼皮子看他:“當着寶寶的面,說話注意點。”
寧濤嘴角抽抽,改了說法:“啊對對對,那狗涼了。”
話音一落,薄暖陽的眼淚戛然而止。
媽的。
見她停了,左殿鬆了口氣,對阿松說:“回去休息。”
阿松點頭。
大概是聽見了左殿的聲音,康寶哭聲稍弱,她從媽媽懷裏擡頭,哽咽着衝左殿伸手。
男人冷厲的眉眼稍軟,伸手把她接到懷裏。
他耐心的幫她把眼淚擦了,又哄道:“康寶不哭了啊,你看看,都把姑姑也招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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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康寶奶聲奶氣的告狀,“大狗。”
左殿扯脣,不緊不慢道:“那姑父幫你報仇好不好?”
康寶不明白報仇的意思,只知道順着他的話應:“好。”
左殿:“那康寶給姑姑親一下,讓姑姑笑笑好不好?”
聽到這話,康寶勾着脖子,小嘴噘着,在薄暖陽的臉上親了親。
杉杉也鬆了口氣:“老半天都沒哄好,還是聽姐夫的話。”
正說着,有保鏢上前,低聲說:“那家的人來了,說要爲自己的狗討公道。”
左殿眉梢一揚,像是來了興趣:“有意思。”
他倒是許久沒碰到過這麼意思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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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暖陽吸了吸鼻子:“你想幹嘛?”
“不幹嘛,”左殿單手抱着康寶,用另一隻手揉她的腦袋,“你跟着杉杉和二姑在這邊玩,我們帶着康寶去看看。”
薄暖陽擡眼:“你帶康寶去?”
“小姑娘得練練膽兒,”左殿說,“免得以後跟她姑姑一樣。”
“......”
杉杉忍笑,挽着薄暖陽的胳膊往窗前走:“姐夫可能怕嚇着你。”
“杉杉,”薄暖陽輕聲說,“你說康寶長大以後,要是像他一樣,天天嘚吧嘚吧的那麼囂張,可怎麼好啊。”
杉杉差點噴了:“……”
顧誠拍拍她的肩:“他這樣也好,要都像你一樣講道理,碰到胡攪蠻纏的人,只能被人家拿捏。”
薄暖陽站在窗前往外看,醫院門口車來車往,衆生芸芸,忙碌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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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她眯了眯眼,身子往外傾了點,以爲自己看錯了,又揉揉眼睛。
杉杉:“姐,你看到誰了?”
連着顧誠一起,都跟着往樓下看。
醫院大門口剛停了輛救護車,她們離得太遠,看的不大真切,擔架上似乎是個年輕的女人。
很快,從車裏又跑下來個小姑娘。
看到那個姑娘,薄暖陽錯愕:“蔣斯文?”
那擔架上的。
不會是蔣蘇珊吧?
顧誠皺眉:“蔣家的?”
薄暖陽撇過腦袋看她:“二姑,你認識蔣蘇珊嗎?”
“嗯,”顧誠摸摸她腦袋,“她還小的時候,我跟她母親喝過幾次茶,這小丫頭外向開朗,後來在一次酒會上走丟了......”
薄暖陽:“是什麼酒會?”
年代太過久遠,顧誠擡頭想了想:“好像是蔣氏科技的一款新品上市後的慶功酒會。”
聽到這,薄暖陽問:“那會請哪些人啊?”
“那可多了,”顧誠說,“像我們寧家,還有左家,宋家,行業相關的專業人士......”
薄暖陽默了默。
之前她一直在懷疑蔣蘇珊的失蹤是熟人所爲,一個富家小姐平日裏不可能隨便被人帶走。
而聽顧誠這麼說。
一切就好像有了答案。
在酒會上。
確實是最好的機會。
說完這些,顧誠嘆氣:“我見她母親也來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暖暖,你們陪二姑去看看。”
薄暖陽點頭。
三人乘電梯去了樓下,剛出電梯門,就聽見年邁女人的哀求:“求求你們一定要救救我女兒,她纔剛找回來啊。”
醫生面色沉重,抱歉地看向旁邊的男人:“開化,蘇珊撐着一口氣,許是有話跟你們說......”
聽到這句話,年邁的女人淒厲哀嚎,渾身抽搐,暈倒在男人懷裏。
蔣斯文臉上有着與年紀不符的成熟,小姑娘的餘光瞥見電梯裏出來的人,在看到薄暖陽時,眼圈紅通通的:“姐姐。”
順着她的聲音,幾個人都看了過來。
“姐姐,”蔣斯文聲音很輕,“我媽媽想見你。”
話音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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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