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她在寧市過的第6個冬季了。
和生活了18年的宿水相比,寧市也逐漸成爲了她的第二個故鄉。
後來有了左殿,又有了他們的寶寶。
她的人生,已經在這裏紮根發芽。
街道兩邊的樹木凋零,一些長青樹也因天冷顏色變深。
看着看着,薄暖陽眼圈忽然燙的受不住,眼淚不受控的,噼裏啪啦的滾落。
感覺這樣沒有原由的哭很丟人,她側着身子,伸手抹了抹。
下一刻,車子靠路邊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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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殿解了安全帶,慌手慌腳的摟着她肩,把人轉了過來:“小祖宗,又哭什麼?”
原想自己忍忍好了,他一開口,剛止住的眼淚又再一次決堤,薄暖陽肩膀輕顫,啜泣出聲:“我不喜歡冬天。”
“......”她哭的鼻尖都紅了,左殿又心疼又想笑,低聲哄道,“冬天很快的,兩個月就過去了。”
薄暖陽抽泣着:“我等不了那麼久。”
“瞎說什麼呢!”感覺這話不吉利,左殿捏她的臉,語氣也不大痛快,“再說這種話......”
威脅的話還沒出口,薄暖陽刷一下推開他,兇巴巴地罵:“我上次回家,院子裏的樹還是綠的,這次回來,葉子都沒了!!”
左殿:“?”
“你把葉子粘上去!”越講越傷心,薄暖陽胡攪蠻纏,“你賠我一個秋天!”
像是被逗樂了,左殿舔舔下脣,低笑了幾聲:“我叫人把院子裏的樹都換成帶葉子的,冬天都不會掉的那種,行不?”
薄暖陽沒應他的話,她盯着男人冷白的皮膚,冷不丁冒了句:“我想喝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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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殿被她搞懵了,“奶茶?種奶茶?”
這不是講種樹呢嗎。
怎麼一轉眼,話題轉到奶茶上面去了。
肚子裏的饞蟲像在啃噬她的自制力,薄暖陽哭出了聲:“我想喝奶茶。”
“......”左殿手足無措的把她又抱回懷裏,“牛奶行不,奶茶不大好......”
這明擺着是不答應。
想到別人家的孕婦要什麼有什麼,薄暖陽悲從中來,差點嚎啕大哭:“我要喝奶茶。”
“買!!”左殿連聲哄道,“現在就買,立刻、馬上就買,寶貝兒不哭了,行不?”
薄暖陽的眼淚戛然而止。
她臉頰在左殿衣服上蹭了蹭,脾氣也恢復成溫柔的模樣:“我在這等你。”
“......”左殿又氣又想笑,掐着她下巴,在脣上親了親,“十分鐘,不能下車,嗯?”
薄暖陽睜着紅通通的桃花眼,乖巧地點了點頭。
左殿又笑:“老子命都搭你手上了。”
路邊一百米的地方恰好是條街,左殿先用手機小程序點了單,看着時間差不多,才下車去店裏取。
等待的時間,薄暖陽隨手刷了下手機。
昨天網絡上沸沸揚揚有關於趙天藍的新聞全部不見了。
一條都找不着了。
像是被人爲的給處理過。
薄暖陽盯着手機發了幾秒鐘的呆,她不知道是誰偷/拍了那些視頻,又放到了網絡上。
也搞不清楚這樣做的目的。
但這件事對趙天藍的打擊是一定的。
她苦苦隱瞞的病情一夜之間被暴露在大衆眼前。
若是繼續發酵下去,很有可能會牽扯出她起病的誘因。
接着一定會鬧出一樁豪門醜聞。
這麼一推斷,那這件事就不可能再任由它發酵下去。
正想着,車門被從外打開,薄暖陽擡了下睫,輕聲問:“大左,趙天藍的新聞是不是你讓人壓下去的?”
“......”左殿臉頰上的肌肉跳了下,嗓音也繃緊了,“你能別冤枉老子?”
薄暖陽緊緊盯着他:“那你緊張什麼。”
“我是怕你亂想,”左殿砰一聲把車門關掉,“你老公是傻/逼嗎,明知道她不懷好意,還會去幫她?”
薄暖陽很冷靜:“那你別激動,不然好像在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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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暖陽把奶茶拿到手裏,臉上沒什麼表情:“信。”
“......”
明擺着不信。
車內氣氛有些僵硬,薄暖陽把吸管插了,自顧自地喝了口奶茶,沒再問他,也沒去哄他。
左殿盯着那個沒良心的白眼狼看了會,被氣的磨了磨後槽牙,他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讓人去查是誰把趙天藍的新聞壓下去的。
爲了幫自己洗清冤屈,他特地開了免提。
薄暖陽全程都像沒聽到,連個眼神都沒分給他。
電話掛掉之後,左殿氣的胸口都痛了,他一把抽掉她手裏的奶茶,就着吸管,一口給她喝掉一大半。
瞅他臉色不好,薄暖陽莫名的覺得開心,也沒計較奶茶被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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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脾氣的把奶茶拿回來,又抽了張紙,把吸管擦了兩下。
左殿:“......”
稍頓兩秒,他咬牙,一字一句地問:“嫌老子髒?”
薄暖陽故技重施:“你寶寶嫌,不是我嫌。”
男人臉色鐵青,抵着她腦袋壓了過來,他湊到她脣上輕咬:“嫌不嫌?”
“......”薄暖陽無語,“不是我嫌。”
左殿冷哼:“你不是寶寶的嘴替嗎,那你替他們回,嫌不嫌?”
說到這,怕她又耍賴,左殿垂眼,低聲警告:“寶寶嫌也沒關係,我能親到他們不嫌。”
“......”
沒再去惹他,薄暖陽眨巴眨巴眼,把奶茶往他嘴邊送:“你放心,等他們出來,我揍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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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殿低頭喝了一口,又順勢遞到她嘴邊,看着她喝了,纔不爽開口,“咱們家不興打孩子。”
薄暖陽差點被奶茶嗆到。
沒來得及說什麼,左殿的手機又響了起來,看着上面的號碼,他接通,又按了免提。
來人彙報:“二少,是逐浪公關公司。”
聽到這個名字,左殿嗯了聲,把電話掛掉。
薄暖陽:“誰的公司?”
“不是什麼大公司,”左殿揉揉她腦袋,頓了兩秒,補充道,“但老闆曾經是趙松石的學生。”
那趙天藍的事,便很有可能是趙松石授意人壓下去的。
薄暖陽頓了下:“他是不是怕被人扒出來自己曾經做過的事。”
“可能吧,”似乎是懶得管別人的閒事,左殿沒多說,只挑眉問,“能證明我的清白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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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暖陽:“哦。”
好像對這個敷衍的回答並不滿意,左殿委屈巴巴地看她,不捨得打也不捨得罵。
薄暖陽忍笑:“我信啊。”
左殿依然沒吭聲,繼續用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她。
似乎不回答一個滿意的答案。
不能罷休。
薄暖陽握着溫熱的奶茶杯,看着眼前俊帥硬朗的男人,忽然起了個心思,她嘴角彎了下:“老公,咱們去你以前的學校逛逛吧。”
“嗯?”左殿眉眼擡了下,“怎麼想去那兒了。”
“視察下,”薄暖陽眼睛彎彎,溫吞道,“以後讓我們的寶寶,也去上爸爸曾經待過的學校,好不好。”
左殿眼底的那絲不豫頃刻被這話衝散,他眼睛含了兩分春色,額頭抵上她的:“寶貝兒,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現在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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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尖尖上的姑娘,是他的老婆。
還幫他孕育了兩個小寶貝。
薄暖陽笑了出聲,抵着他的額頭蹭了蹭:“戀愛腦。”
“......”左殿低聲笑,歪着腦袋在她脣上親了親,“說真的呢,那時候見你抱前邊鄰居家的小孫子時,就想着趕明讓你幫我生一個,生一個咱自己的。”
薄暖陽嘴角抽了下:“你天天哪來這麼多下流的想法。”
“你看,你思想又複雜了吧,”左殿挑眉,浪裏浪蕩地逗她,“我說的是生寶寶,你想的——”
“是生寶寶的過程吧?”
薄暖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