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是王子創?

    還有顯鏡哥?

    左殿依稀想起那天他在蘇城時碰到宋顯鏡的事情。

    記得當時,宋顯鏡掐了幾朵凌霄花,說妹妹喜歡。

    妹妹喜歡。

    左殿的眼睛深凝住她:“寶貝兒,之前在蘇城...你有沒有見過我?”

    “......”薄暖陽眼睛轉了轉,頗有兩分心虛,“對不起哦,我有看見你在那些花旁邊,但我不認得你。”

    左殿倏地閉上眼。

    他牙齒緊緊咬住。

    難怪。

    難怪那天他麻木到沒有波瀾的心會忽然悸動。

    她當時就在他兩米之外,而他竟然沒發現她。

    “身體...怎麼樣了,”左殿喉嚨滾着顆粒感的沙啞,“等婚禮結束,咱們再去檢查一下,嗯?”

    薄暖陽把瞻哥兒放下,她輕捏手臂,忸怩:“沒事的,我有好好吃藥,常庸哥和顯鏡哥輪流監督我跑步鍛鍊的。”

    哪怕她撒嬌耍賴也不行,完全把她當成底下的兵來訓練。

    只不過減輕了強度罷了。

    顧常庸還很嚴肅,說她這點鍛鍊連只雞都殺不死。

    反而是宋顯鏡幫她求情,叫她先從散步和跳繩開始。

    左殿薄脣抿緊,別過臉去。

    醋的牙根都在發酸。

    難怪他撒下那麼大的網,始終連點音訊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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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只有顧常庸了。

    只有顧常庸藏得住她。

    那麼多人都知道她的消息,卻獨獨瞞着他。

    薄暖陽咬咬脣肉,擡眼瞧他:“我回來...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左殿還沒從傷痛中醒過神,他茫然短瞬,倏地抖了下,“你在說什麼。”

    薄暖陽視線掃了丁梓辛一眼,誠實地說:“你如果有意中人了...”

    她可以考慮讓位。

    “薄暖陽!!”左殿痛不可擋,“你再敢說一個字試試!”

    薄暖陽猝然閉嘴。

    這男人帥是帥了點,兇起來的時候,好嚇人喲。

    她眨眨眼,牽住瞻哥兒的手,小聲咕噥:“寶寶咱們去拿糖喫...快走快走。”

    瞻哥兒幾乎是被她拖着往前飛。

    “......”左殿紅着眼,胸口一輕一重的起伏。

    不用腦子想也能猜到,顧常庸能把她藏起來兩年,不定在她面前講了自己多少壞話。

    趁着她失去記憶,在她面前顛倒黑白,把污水往自己腦門上潑。

    左殿恨的咬牙。

    看着那個沒良心的女孩子撒丫子往前走,一點都不留戀,左殿閉了閉眼,又邁着長腿快速地跟了上去。

    帶着瞻哥兒玩了會,婚禮馬上就要開始,薄暖陽手上都是汗,她問了洗手間的方向,便轉身往那邊去。

    而左殿始終跟在她身側。

    到了女洗手間門前,薄暖陽覷了眼,忽地停住:“你、你不會也要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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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殿垂了眼,淡淡的一個“嗯”字。

    “......”薄暖陽嘴角抽了下,“這是女洗手間,旁邊那是男的。”

    左殿雙手抄在西褲口袋,情緒不顯山不露水:“我幫你守着門。”

    “......”

    洗手間裏面是獨立的門,但他若是進去了,別的女生還不得被嚇着。

    而且,薄暖陽感覺自己跟他沒那麼熟,再有點什麼聲音,她會尷尬的好不好?

    她噘起下脣:“不要,你不許進去。”

    “......”左殿深邃的眸子凝住她,“寶貝兒,你什麼樣子老公沒見過?”

    薄暖陽的臉直接炸開了,她接受不了這種尺度的話,又羞又惱,穿着小皮鞋的腳尖快而疾的往他小腿上踢了一腳。

    她吭哧吭哧推住大門,從第一層就擋住他。

    隔着門板,女孩子生機勃勃的發脾氣:“要敢推門,拿拖把打你。”

    “......”

    左殿眉心跳了下。

    等裏面安靜後,他脣角不自覺的牽出笑痕。

    然而不過五秒,裏面沒了動靜,左殿眼皮子動了動,低聲喊:“老婆,你說句話。”

    “......”薄暖陽快瘋了,“幹嘛呀!!”

    聽見聲音,左殿焦慮的心才鬆弛下去。

    又隔了幾秒,他低低地喚:“好了沒?”

    “......”

    不搭理他。

    “寶貝兒,”左殿那顆落下的心又被提到半空,“你說句話。”

    “......”

    薄暖陽兀自整理裙襬,打定主意不理他。

    下一刻,大門被從外推開,薄暖陽聽見動靜,瞬間炸了:“你幹嘛幹嘛,人家在上廁所,這裏萬一有別人呢!!”

    “......”左殿那顆懸在半空的心倏地落下,大起大落間,他嗓子發啞,“那你怎麼不理我。”

    薄暖陽要哭了:“我要上廁所。”

    兩人僵持着,有高跟鞋的聲音由遠而近。

    看見門口擋住的人,單桃腳步凝滯一瞬:“小二,你...”

    她喉嚨忽然發乾,餘下的話自動消了音。

    薄暖陽砰的一聲把門打開,眼圈都氣紅了:“大嫂,我裙子都沒理好,他老催我。”

    “......”單桃抿脣,她看向左殿,“你去外面等着,大嫂守着。”

    左殿眼底的黑越發沉重,應了啞啞的“好”。

    等門關上後,單桃嚥下難過,溫柔的解釋:“暖暖,你別怪他,是大嫂的錯。”

    兩年前,薄暖陽就是爲了陪她上廁所失蹤的。

    “他心裏落了毛病,”單桃說,“你哄哄他,好不好?”

    薄暖陽吸吸鼻子,悶聲問:“大嫂,我跟他...感情很好嗎?”

    “......”單桃心底地動山搖,又不動聲色遮掩,“你失蹤後的第二天,他頭髮一夜間全白了。”

    你說好不好?

    心尖上的感覺薄暖陽已經分不清楚是心疼還是傷痛,那些複雜而又陌生的感情攀附到鼻尖,凝聚進眼睛。

    洗完手出來,男人背對洗手間站着,他背影高大頎長,站姿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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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心頭的那根硬骨,彷彿被碾碎了。

    薄暖陽小心瞧了他幾眼,又捏住他襯衫一角,輕輕扯了下。

    左殿回眸看她,手掌在她腦袋上揉了把,語氣不明:“頭髮又這麼長了。”

    她離開時,只到肩膀。

    現在都到腰了。

    “對不起哦,”薄暖陽知錯就改,“我忘記自己是怎麼丟的了...”

    男人眼睛裏團着霧,黑沉的彷彿裏面有個地獄,暗到深邃。

    他長臂一伸,把她撈進懷裏。

    把溫軟嬌小的身子貼住自己,切實感知她的存在,那繃到極點的焦慮才能緩解一些。

    左殿閉上眼,鼻尖埋在她耳畔,深聞她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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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暖陽僵着後背,胳膊垂在身體兩側,十指緊張的張開,不知該做何反應。

    悸動的心跳快要蹦出嗓子眼了。

    男人嘴脣貼住她耳畔,呼吸炙熱,哀求的一句:“你抱抱我,行不?”

    “......”

    猶豫了下,身體本能已經做出反應,薄暖陽雙手環住他腰,還不忘記咕噥:“你等會換件衣服吧,都汗溼了。”

    男人壓在她耳邊笑。

    薄暖陽耳朵被他呼吸給燙着了,她忍不住想縮,男人卻像黏人的寵物般,又收緊了手臂,薄脣在她耳垂上若有若無的吮了下。

    “......”耳朵上的電流迅速擴散至全身,薄暖陽慌了,“你、你走開。”

    她沒配戴飾品,耳洞還在,左邊的耳洞有明顯的裂口。

    那是她硬扯下耳釘後,留下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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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殿默默盯着那塊看了會,手掌控住她想躲的腦袋,嘴脣湊上去,溫柔的親了下。

    “......”

    是誰在心動她不說。

    她嘴硬:“你鬆開,我喘不上氣。”

    是她的心跳太快,快到不能呼吸。

    男人依言鬆開,視線定在她眼睛上,又隨之下移,落到她柔軟的脣。

    注意到他的指向,薄暖陽立刻捂住嘴,從掌心悶出一句:“你、你別亂來,我、我還不適應。”

    男人眼神拉絲,纏綿悱惻。

    “別怕,”他俯下身,壓着氣息低喃,“不亂來。”

    話音落,火熱的脣印在她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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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暖陽像被燙了下,傻乎乎的頓住。

    所以,他的不亂來,是什麼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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