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嬌軟青梅兇嘰嘰,得寵着 >第723章 眼珠子亂轉。
    單桃一邊開車一邊忍笑,隔壁的男人默不作聲把醒酒湯喝完,接着就用幽怨的眼神瞧她。

    她淡淡瞥了回去:“不夠啊?”

    “有點苦,”左青瀾輕哼,“你故意的。”

    誰家醒酒湯煮這麼苦。

    單桃脣角彎了彎:“苦了效果纔好。”

    “......”

    盯着她脣角那點弧度,左青瀾眸中裂開縫隙,細微的笑意忍不住傾瀉而出。

    他猝不及防冒了句:“在家閒着都不給我打電話。”

    “......”單桃頓了頓,隨後快速地收拾好情緒,目不轉睛地看着前方路況。

    她敷衍道:“怕打擾到你。”

    她以前很愛給他打電話和發信息,左青瀾在某些方面是個極有素質的人,他會耐心的接她電話,也會及時回覆她信息。

    他從未像其他男人嫌棄老婆查崗一樣對她不耐煩過。

    這一點,他一直做的很好。

    然而後來當她知道他不是每次都在加班,而是在其他女人那裏後,這個習慣便慢慢斷掉了。

    外面的那些女人,左青瀾從未瞞過她。

    有次單桃打電話過去時,是個女人接的,那女人用很親暱的語氣說,青瀾在洗澡,他今晚不回了,您先睡吧。

    那個女人,就是蘇戀。

    然而電話掛掉沒多久,左青瀾就回了家,第二日,便讓祕書給了蘇戀一張支票,從此分道揚鑣。

    當時單桃很愛他,她對左青瀾心存了一次又一次的希望,總以爲他會回心轉意,將心思落到她身上。

    後來受到的傷害多了,這種天真的想法便沒了。

    左青瀾只是不喜歡那些女人挑戰他夫人的權威罷了。

    畢竟,他們兩家還是合作關係,他有責任和義務維護她的地位和尊嚴。

    即便這尊嚴已經碎落一地。

    男人和女人的世界不同,她和左青瀾的教育方式也不同。

    兩種教育方式下長大的人,是兩種思想的碰撞。

    她作爲投入感情的那一方,自然要受到反噬。

    誰也沒規定過她愛他,他就得爲她守着忠誠。

    所以,沒什麼好抱怨的。

    不知道是不是在職場中浸泡過,有時候單桃的所思所想,左青瀾也漸漸開始摸不透。

    她善於隱忍,而書上說,懂得隱忍的人,都是內心強大的人。

    她原想對他敞開心扉。

    是他,把最真實的單桃,給弄丟了。

    左青瀾喉頭髮澀:“不會打擾,隨時可以給我電話。”

    單桃不動聲色地彎了下脣,沒表態。

    到家後,單桃還是去廚房幫他煮了碗雞蛋青菜面,最後在湯裏點了兩滴核桃油。

    左青瀾洗完澡出來,她淺笑:“快喫吧,我東西還沒收完。”

    “......”左青瀾停下擦頭髮的動作,沉默一秒,“你陪我。”

    又連忙補了句:“待會我幫你收。”

    單桃看了他一眼,坐到他身側的椅子上。

    左青瀾邊吃麪邊問:“都安排好了?”

    “嗯,”單桃說,“攝影團隊已經提前出發了。”

    “攝影團是我們自己的人,算是靠譜,”左青瀾低下眼,遊刃有餘的幫她查缺補漏,“變數一是小蒼村的村民,二是你籤的網紅和她的團隊。”

    單桃聽得認真:“你怎麼看?”

    左青瀾心思縝密,集團裏的大小事務並不需要他親自出馬,他要做的,是爲集團提前規避風險,佈局長遠的策略與規劃。

    因而,剖析事件可能會發生的風險,是他的本能反應。

    “這事對村民有益無害,他們那邊問題不大,”左青瀾淡聲,“是哪個網紅?”

    “......”單桃忽地噎住,她眼珠子轉了轉,撒了個小謊,“我查過了,沒問題。”

    左青瀾眼皮子掀了掀:“你知不知道你每次撒謊,眼珠子就愛亂轉。”

    “......”

    那她有什麼辦法。

    她還不是怕他知道栗子蘇和他曾經的情人是親姐妹。

    說了他又該下不來臺了。

    “她真沒什麼問題,”單桃訕訕的,“就是人嬌氣了點,城市裏的姑娘嘛,總有點嬌氣的習慣。”

    左青瀾似笑非笑:“嬌氣不是毛病,但去了小蒼村那種地方,會變成毛病。”

    “你快喫啊,”單桃講不過他,刻意地轉移話題,“面都坨了。”

    左青瀾抿抿脣,用筷子夾起上面的荷包蛋,又送到她脣邊:“咬一口。”

    “......”單桃默了默,“讓我幫你試毒啊?”

    左青瀾被氣到了:“一起喫。”

    說到這兒,他摁着火,耐心補充:“不然我喫過你又不願意吃了。”

    那碗甜羹的事他始終耿耿於懷。

    “......”單桃無言以對,只能張嘴咬了一口。

    左青瀾:“面要嗎?”

    單桃搭眼看了下:“要青菜。”

    左青瀾嗯了聲,夾起兩根青菜喂到她嘴裏。

    大概是餓了,單桃覺得自己煮的面味道真是相當的好,她意猶未盡:“想吃麪。”

    “......”左青瀾頓了頓,意味深長提醒她,“面我剛纔喫過。”

    單桃撇撇嘴脣。

    那青菜跟雞蛋不也是從同個碗裏夾出來的。

    親都親了,也講過要重新開始,還扯這些做什麼。

    注意到她越來越鼓的腮幫子,左青瀾鼻息透出一絲笑,他挑起幾根面,縱容地送到她嘴邊:“給我喫完了怎麼辦。”

    “你可以去你兒子房間搜零食,”單桃說,“他的髒衣簍下面,和牀底下面。”

    “......”左青瀾眉心一跳,“那沒味道?”

    單桃哼笑:“吶,他知道咱們嫌有味道,這樣就沒人跟他搶了。”

    左青瀾忍俊不禁:“這臭小子真是皮癢了。”

    兩人隨口閒聊,提到倆孩子時,氣氛會格外的融洽。

    一碗麪不知不覺的就喫掉了,單桃摸摸肚子,嘀咕自己又長胖了,然後說:“未來幾個月要辛苦您了。”

    左青瀾:“......”

    大概因爲她要離開幾個月,這晚左青瀾格外用力,反反覆覆的折騰,不願意鬆開她。

    單桃眼尾被揉過似的淤出彤紅,又惱又承受不住:“不要了...”

    左青瀾趴在她耳畔喘息,低啞着聲問她:“會不會想我?”

    “......”單桃控制不住的嗚咽出聲,“你走開...”

    “要記得想我,”左青瀾逼她,“每天都要給我電話和信息報平安,嗯?”

    他吻住她脣,將“我愛你”三個字送了進去。

    -

    去小蒼村的路並不好走,單桃特地讓人安排了一隊越野車,怕栗子蘇不舒服,中途也不敢將路趕得太快。

    一天的車坐下來,文文哭嘰嘰的來找她:“姐,我能不跟她一個車嗎?我就從沒見過這麼做作的人。”

    單桃有點暈車,一整天水米不進。

    她臉色發灰,有氣無力問:“怎麼了?”

    “說要喝咖啡,”文文說,“開水沒了,我又現給燒的,結果衝出來她不要,說要手磨的,咱再仔細也沒想起來帶個咖啡研磨機啊。”

    單桃擡起眼皮子:“她既然非手磨不喝,自己怎麼想不起來帶?”

    “我覺得她就是故意的,”文文跺腳,“嫌咱用的紙不好,杯子必須是青花瓷的,車內薰香太廉價,那些明明都是您的私藏,給她用還被她挑毛病。”

    其它東西單桃不評論,栗子蘇那輛車裏的薰香,是單桃特地換過去的。

    那香價格昂貴,香味又淺又淡,是自然的松雪香,最能清神。

    “去告訴她,”單桃捂住胃,“合同裏有寫,衣食住行歸雲梵負責,但不包括改善生活這條,她不樂意現在就讓司機送她回去。”

    文文眼睛一亮,瞬間覺得憋屈的心敞快了:“好!”

    單桃闔眼休息。

    小姑娘有點要求倒沒什麼,但挑半路爲難人,怕是故意的了。

    思緒到這兒,單桃格外想念薄暖陽。

    下一刻,她手機響了。

    接通後,是左青瀾的聲音。

    單桃趴在窗邊,輕笑:“咱們家暖暖被寵成那樣,也沒見她自己嬌氣過。”

    “......”左青瀾嗓音低磁,挾了幾絲電流,溫柔地磨過她耳畔,“你不也一樣?單家的大小姐,不也沒一點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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