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不管男女,每人給了10晶神力作爲遣散費。當然,這筆神力是羅森這個導師出的。
又喊來僕從,將城堡二樓的深紅色紗帳給扯了,再多點上一些神術燈,將原本昏暗的大廳映照的通明一片。
廳中的糜爛氣息自然也就一掃而空。
“唔~~現在感覺就好多了。”
羅森在椅子上坐下來,擡手接過僕從遞過來的飲料,小抿了一口,用神祕低語問艾蘭蒂斯。
“夫人,你還有多久恢復?”
剛纔的運動是很有些激烈的,艾蘭蒂斯消耗了大量的體力。
艾蘭蒂斯剛剛也順便去沐浴了一番,還換了身衣服。
此時,她基本恢復了矜持端莊的儀態,正以名門貴婦的坐姿,夾腿側坐在椅子上。
聽到這話後,眸光微微在羅森身上轉了下,低罵了句:“你真是個大混蛋。”
羅森無話可說,只能低頭喝飲料。
緊跟着又聽到一句略顯羞澀的話:“還是有些怪怪的,再等一會兒吧,要是被戰神看出來就不好了。”
就怕惹戰神發怒。
羅森自然也不會在這種小事上羞辱戰神,畢竟艾蘭蒂斯名義上還是對方兒媳呢。
於是就決定再等等,順便拉阿蘭德利一起,繼續商討起了遠征策略。
“阿蘭德利,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組建一支聯合遠征軍,共同征服同一個靈魂牧場。”
“等獲得牧場之後,我們就一起好好經營。等有了收入,就大夥一起分。”
阿蘭德利對這些新鮮事毫不知情,此時自然是兩眼一抹黑的茫然狀態,只能道:“導師,您怎麼說,就這麼做吧。”
羅森暫時也沒想着阿蘭德利能發揮作用。
他主要是和艾蘭蒂斯討論。
“夫人,咱們仔細討論信仰之力的分配方法。”
艾蘭蒂斯也正想着這事呢。
因爲在她想來,一個信徒應該只能信仰一個神。
若多神合作,那最終就必須將信徒分成好幾部份。
各個信徒有不同信仰,或者乾脆是一個大陸分裂成好幾個神國。
可這麼一來,就難以形成真正的合力,世俗的凡人也肯定會因爲爭搶資源而多生衝突,損了各神間的和氣。
當然還有另一種辦法。
那就是信徒只信仰一個神,最後由這個神來分配神力。但這麼一來,這神就成了事實上的絕對主宰了。
大家一起冒着生命危險對抗黑暗真神,到頭來卻多了個絕對主宰,任何人都不會願意發生這種事。
這些憂慮她沒說出來,但卻是固有存在的問題。
羅森自然也知道,並且有了解決辦法。
他細細解釋自己想法。
“兩位,我仔細研究過凡人的信仰,就發現,一個凡人其實是可以同時信仰多個神的。”
“其中的關鍵,就在於神的職能分配,簡稱神職。”
“要旨在於,凡人在人生中遇到哪方面的困難,就向擁有對應神職的神祈禱,也由該神專門負責解決。自然,也就收穫這部分信仰。”
“比如,每個凡人都會經歷愛情,於是就設一個‘愛情之神’,以專門管理凡人的愛情。”
阿蘭德利聽得愣了下:“導師,我來負責凡人愛情這.這我不會啊。”
過去,他都是看到一個漂亮的凡女,然後就走上前跟她說一句。
‘你跟着我,我包你喫喝,包你青春永駐。’
因爲他是神,而且還是戰神的長子,除非特殊情況,基本沒有凡女會拒絕他。
所以,他完全不瞭解凡人的細膩情感。
羅森笑道:“沒有誰天生就會的,多觀察,多思索,就會有所收穫。當然,我也只是這麼打了個比喻。”
“神職這東西,在一開始,我們先商量着來,日後,再根據凡人的實際需求進行不斷微調。”
艾蘭蒂斯有些理解了,她緩緩點頭,說道:“按照羅森先生的說法,那神職就有兩個分法。”
“第一是根據凡人人生經歷縱向分。”
“從出生,成長,結婚生子,再到死亡,那粗略的分,就有生育之神,海童守護神、家庭之神、婚姻之神、事業之神,以及死神。”
“第二種是根據社會各領域進行橫向劃分。”
“比如法師之神,戰士之神,知識之神,工匠之神等等等,這就數不清了。”
羅森笑道:“我定下了一個規則,是靈魂歸於神,而世俗歸於凡人。”
“這麼做的目的,是爲了最大程度解放凡人的積極性,以發揮其創造力。”
艾蘭蒂斯是個極其聰慧的姑娘,立即領悟。
“那就是以人生經歷縱向分配了。”
因爲根據社會領域分,神就必定會直接干涉社會運轉,
羅森點頭:“從出生到死亡,每個經歷都有對應的神照顧凡人的靈魂,從而完成信仰上的分配。”
“這麼一來,各神各司其職,既不會產生衝突,也近乎完美的照顧了凡人的靈魂,絕不給黑暗真神鑽空子的機會。”
艾蘭蒂斯點頭表示贊同:“那就這麼來吧。”
然後低語對羅森道:“我差不多好了。從外形上看,還有瑕疵嗎?”
其實腰還是覺得有點軟,但問題不大了。
羅森細細觀察一番,然後道:“沒有了。”
“那就去見戰神吧。”
羅森就站起身:“那咱們就去見戰神吧。”
戰爭領域是一個城堡區,方圓超過十里。
而戰神的城堡最高大,位置也最是核心,走路過去還比較慢,得坐車過去。
路上的時候,就發現街道上車來車往的,且車門上的徽記顯示,大部分都是外神的車子。
阿蘭德利有些奇怪:“今天很熱鬧啊,發生了什麼大事嗎?”
羅森就很佩服這公子哥,覺得他有個‘專注’的品質,真正做到了兩耳不聞窗外事。
艾蘭蒂斯不滿瞪了他一眼:“你父親成了遠征軍的指揮官,這樣的大事,你這個長子竟然都不知道嗎?”
阿蘭德利對自己妻子其實一直都有點怕,這時成了羅森的學徒,就更怕了。
被她一說,頓時就縮了縮脖子,嘟囔道:“也沒人和我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