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通天教主纔會大張旗鼓佈下誅仙陣,以此陽謀逼聖人下場。
若他只欲了卻意氣之爭,大可仗劍而走,天地雖大,卻也扛不住幾劍。
他選擇了最難走的路,而非最易成功的捷徑。
雖然說誅仙陣敗了,可又有何妨?大不了再佈下一陣便是了。
可封神大劫已然過半,若再煉似誅仙陣一般的陣圖實屬不易。
故而萬仙陣應運而生,此陣由無數小陣組成,需數千散仙齊至方能佈下。
此陣看似氣勢恢宏,實則不如誅仙陣凝實。
其實說白了,這座大陣是爲闡教門人準備的,而不是爲聖人佈下的。
若要對付闡教和西方教的四位聖人,僅憑此陣肯定是不夠的,須得再煉一件厲害法寶。
通天教主靈機一動,終於想起了那樁堪稱歹毒的寶物——六魂幡。
當然了,他並不指望靠此寶殺了聖人,可能製造點困難也不錯啊!
這個時候,他的腦中閃過了許多名字,可都不太適合。
諸如趙公明、三霄等外門弟子,上榜的上榜,蹲大牢的蹲大牢,都有光明的未來。
而四大親傳如今也是死的死,傷的傷,唯有無當聖母未沾染因果。
可通天教主還指望靠她傳承衣鉢呢,怎捨得讓其陷入泥潭?
至於說隨侍七仙,都已有取死之道。
如此一來,合適的人選已經不多了。
反正是挑炮灰,不如先從反骨仔裏挑。
這些事瞞得了旁人,卻瞞不過掌教。
畢竟通天教主也曾窺得天機,自然比西方那二位更有先手優勢。
碧遊門下,明面的叛徒是多寶道人,暗地的叛徒是長耳定光仙。
雖然通天教主恨透了叛徒,可多寶道人是他的開山大弟子,終究有幾分情誼。
若非如此,多寶道人被素問劍斬去的那條臂膀怎會返本歸元?
這麼一盤算,合適的人選就更少了。
既然隨侍七仙難逃一死,不如讓裏面的那個反骨仔發揮餘熱。
所以,協助祭煉和主掌六魂幡的任務落到了長耳定光仙身上。
這意味着此人在短時間內可以避開死劫。
雲中子沒能尋得其影蹤,他略一思忖,也就猜出了緣由。
“莫非師叔還要煉那六魂幡?難道此寶真能咒殺聖人?”
雲中子頗爲疑惑,卻不敢輕易出聲。
世間五位聖人,都有無上神通,若是不慎提及,定會被其察覺。
雲中子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回到穿雲關外。
此時劍陣已破,關隘門戶大開,正是用兵之際。
姜子牙欲率大軍強攻穿雲關,誰知變故又生。
昔日呂嶽受申公豹挑撥,佈下瘟疫,險些葬送西岐無數生靈性命。
後來雲中子下山,仙劍遠遁十里斬其頭顱。
自此天機已變,穿雲關下不會再有瘟癀陣。
可呂嶽也非孤家寡人,他有個師弟喚作陳庚,住在東海九龍島。
額,遍數入世的截教門人,九龍島人士還真不少。
好像凶神惡煞都是從九龍島出來的……九龍島四聖、劉環、呂嶽、陳庚等等。
如此一來,周兵要破穿雲關,需要先破陣法纔行。
“此陣煞氣沖天,陰雲慘慘,不知是何來歷。”
姜子牙坐在四不相背上,雙眉蹙起。
“如今截教親傳弟子都在金鰲島上,隨侍七仙已上榜六個,餘下那位多半也不敢來犯。
既是如此,定是外門弟子布的陣法,料想也無有多少玄奇之處。”
雲中子穿着嶄新的雪白道袍,手挽拂塵,揹着長劍,頗有出塵之意。
誠如他所言,此陣若由呂嶽主掌,尚有幾分威勢,可換作陳庚就不太行了。
“師兄所言有理……可戰場形勢瞬息萬變,若是不知軍情便去搦戰,恐怕有敗無勝。”
姜子牙輕嘆一聲,他已經被各種稀奇古怪的陣法弄怕了。
“這有何難,讓哪吒去探明境況便是了。
反正他有八九玄功,怎麼也不至道消身死。”
雲中子微微一笑,如是言道。
哪吒:?
雷震子:樂。
金吒、木吒:該!
於是,哪·陳塘關前任總兵幼子·乾元山金光洞獨苗·不缺法寶·溫文爾雅·吒就此出陣。
這小子素來不知畏懼二字怎麼寫,他踩着風火輪,施展三頭六臂,手持乾坤圈、混天綾、金磚、陰陽雙劍、火尖槍、九龍神火罩,大搖大擺而去。
好傢伙,若是誰能劫了他的道,真就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喫三年了。
“呔,爾等奸詐卑劣之輩,可曾給你爺爺送上供奉,在此布甚麼鳥陣?”
哪吒踏空而立,睥睨羣雄。
陳庚忍不了一點,他正欲出陣迴應,可又想起聽到過的那些傳聞,這才按耐住衝動,隱在陣中。
據說闡教有個口吐芬芳的三代門人,經常施展神通,激陣中之人出來,然後將其打殺。
這還沒玩,傳說玉虛門下有三個煉就八九玄功的三代弟子,怎麼打都打不傷。
陳庚曾對此嗤之以鼻,認爲是以訛傳訛,可如今看來,至少有部分是真的。
“你是哪來的蟊賊,可敢入我陣中?”
陳庚強壓着火氣,無奈地叫陣道。
“哼,有何不敢?”
哪吒冷哼一聲,催動風火輪而出。
只見陣中殺氣騰空,悲風四起,瘟蟲肆虐,疫毒流竄,好不厲害!
哪吒穿着功德寶甲,又有混天綾護身,還有八九玄功,怎會懼怕。
他當即祭出七八塊金磚,狠狠地拍了下去。
陳庚躲閃不及,被砸的鼻青臉腫,倉皇間牽動瘟傘,遮天蔽日。
這瘟疫形如紅砂黑霧,飄然落下,煞氣十足。
哪吒卻不閃不避,當即祭出九龍神火罩,燒了一把好火。
此陣之外,有個眼中生手,手中生眼的怪人騎神獸而來。
“師兄,吾來助你!”
楊任大喝一聲,揮動五火七禽扇。
雲中子見狀,乾脆也祭出四縷先天燈火。
不爲破陣,就圖一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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