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後不管去誰哪裏化妝，也只有推我們如布莊的面料與衣服。”
如掌櫃見雲汐那麼好說話，下意識的得寸進尺。
雲汐臉上笑眯眯，心裏一片冰冷：“我在你們如布莊前擺攤，自是推你們的，除此之外，我無法答應，若是不行，也無事，我們是做生意，不是來結仇的，大不了我換一個地方擺攤，不給掌櫃您添堵。”
如掌櫃盯着雲汐的臉瞧，不禁思量，氣度像官家小姐，可這舉止，卻不像，落落大方的，也不像小地方的，看不透。
“行，”如掌櫃笑呵呵點頭。
“其實我們以後說不定還可以擴展合作的，”雲汐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如掌櫃的胃口瞬間被吊起，好奇的看向雲汐。
“此時不好說，”雲汐賣了個關子，擺擺手：“我要去買了材料了，先行一步。”
如掌櫃盯着瘦小的雲汐快速離開的背影，目光不禁變得幽深，招來夥計，讓夥計遠遠的跟在後面。
“不用做什麼，只要看她進了哪些店，買了什麼東西。”
“是！”
雲汐走到首飾鋪外時，只感覺後背寒毛炸立。
她敏銳的危機預感向她示警了！
呼吸一滯，雲汐選擇硬着頭皮走進首飾鋪內。
她前腳踏入首飾鋪，後腳就有如布莊的夥計跟着走進來，在店內四顧，看到雲汐正站在一處櫃檯前挑東西，他又急忙退開出去。
雲汐透過櫃子裏的銅鏡，看到的確有人跟着她。
怦怦怦
心跳在不停的加速，她假意看珠寶，實質是透過五成清晰的銅鏡在看身後跟隨她的人，模糊的五官輪廓，可她還是認出了，這是如布莊的夥計。
如布莊的夥計跟着她做什麼？！
雲汐頭皮都快炸了。
她展露的化妝術沒什麼，難道是她展露的美白霜被盯上了？
“小姑娘，你家人呢？”
首飾鋪的夥計蹙眉，眼中帶着不耐煩。
“我想買一顆便宜的小珍珠，”雲汐道。
她實在是對這個世界的物價不瞭解，她怕她拿着的二百五十文，買不起一顆珍珠。
但面上，她穩如老狗，一點也沒顯露出心虛慌亂。
“誰來店裏，就買一顆小小的珍珠？”首飾鋪夥計不耐煩的趕人。
“我啊，我尋思着，一顆一顆買，總有一天，我能存足一串的量吧？”雲汐落落大方的笑了下。
首飾鋪夥計忍不住上下打量了雲汐一眼，想想，要真是這樣，也是很不錯的，道：“打孔的一兩一顆，沒打孔的一百文。”
雲汐輕蹙了下眉，這打孔與沒打孔的價格怎麼差那麼大？
首飾鋪夥計覺得，就算是這樣，面前的小姑娘可能也買不起。
“要，”雲汐當即立斷，道：“我選沒打孔的！大不了我自己慢慢磨！”
“行，你等我下，”首飾鋪夥計看了掌櫃的一眼，退到後臺去拿小珍珠了。
真的是小珍珠，只比米粒大了一倍的那種。
這一百文，雲汐掏得肉疼。
可她得做出樣子，要讓如布莊的夥計知道，她的美白霜是沒有賺頭的，不值得他們搶配方的。
小地方人，見識短，說不定就忽悠過去了呢？
雲汐心裏沒底，面上越發篤定：“這不對吧？我買過單顆的，像這樣大小的，只有五十文一顆吧？”
首飾鋪夥計眼神閃爍了下，下意識的逃避了雲汐的視線。
首飾鋪夥計無意識的反應，讓她知道，她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