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李閒能過目不忘，他也是得一字一句的閱讀過去，而凌恆的眼睛那是什麼？
說他的雙眼與腦袋結合後，類比後世的照相機也不爲過啊！
翻開一頁，都不用看他閱讀，他掃了眼，便能一字不差的默出來！
世間，竟然真的有這樣厲害的能力，這能力應是遠超過目不忘能力之上的，算什麼？
雲汐壓着“怦怦怦”跳的心臟，雙眼放光的看着凌恆：“你別忙了，你把這十本書都瞧了吧。”
“我那只是畫面記憶，如果不去回想，無法吸收理解，”凌恆看着像是化身成喫到糖的開心小孩子般的雲汐，也無奈。
“這有什麼？你先把十本書的內容印在腦海裏，然後我們再默出來，你不就能吸收理解了？”
這吸收理解能力，也是她渴望的。
雲汐渴望的巴巴的望着凌恆，羨慕快從嘴角溢出來了。
凌恆不自在的別開臉，拿起書看，然後將字一個個默到能裝訂成冊的紙上。
夜了，兩個人就熬油點蠟繼續各做各的。
爲了眼睛着想，雲汐花了錢跟房主租了三個燭臺，而這三個燭臺都點上蠟的，務必求光亮別太暗，傷眼。
可就算是這樣，也是比後世的電燈差很大。
差不多熬到十點鐘左右，兩個人睡下，然後隔天一大早，天剛大亮兩個人便起來了，把昨天沒做完的事情一起做完。
凌恆手速快，活兒基本都是他完成的。
熬到中午時，兩個人的肚子發出慘烈的“咕咕嚕嚕”聲，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然而那種成就感吧，比飢餓更抓人心。
“走，我們去賣賣看。”
雲汐與凌恆前腳提着沉重的東西離開，後腳房主的一家人就偷摸着打開了兩個人睡覺的房間翻看。
“沒有銀錢。”
“這留下來的紙是怎麼回事？都是墨汁，贓死了！”
“那十本破書！他們也帶走了！”
“可惡……”
一家子賊，反而怪起雲汐他們沒給他們留東西偷。
這邏輯，也是沒誰了。
今天正好房租到期，雲汐二人也沒打算回去續租，而是跑去客棧租一間逼仄些的小房間裏，把不值錢的油紙、十本舊書，十本新書，也都放在了裏面。
他們來的時候，東西也沒擋着，大大方方的讓店小二瞧見他們提的都是一些不值錢的東西。
他們出房間，店小二不止對東西不感興趣，對兩個窮酸的人更不感興趣。
雲汐與凌恆再次去了昨天那家書鋪。
“掌櫃收書嗎？全新的，”雲汐笑盈盈道。
“嗯？”掌櫃的顯然是認出雲汐。
主要也是昨天二人給他留的印象太深。
“喲，昨天想着存書，今天想着賣書，你這腦子夠靈活的啊，只是這一天就抄好一本書，這字該不會歪歪扭扭吧？”
書鋪夥計還是昨天那個小夥子，嘴巴毒，嘴下不留德。
可雲汐知道，他只是嘴巴不留德，本質上是一個樂意助人的，所以她笑嘻嘻的回：“這轉賣書，當然得接受驗貨啊，驗貨不合格，自是不能出的。”
掌櫃的將二十冊新書拿起來時，還有些不以爲然，然而當他翻看瞧時，臉色驟然劇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