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兩個人太壞了!在我們田莊旁烤田蛙,卻一點也不分給我們!哼!”
雲汐忍峻不禁的笑了,惡趣味道:“最近幾天我們都會來的,誰讓你們田地裏的田蛙最多呢?”
“你……”
一羣孩子直接被氣哭,跑回去找父母了,吵着鬧着表示自己也要喫。
而那個得了“羊癲瘋”孩子的父母也把雲汐的話聽進去了,帶着孩子去看病,然後知道,真的是被寄生蟲入侵了大腦後,一陣絕望。
如果是羊癲瘋,他們只要養得細心些,還能盼着孩子長大娶妻生子,可這腦子裏有寄生蟲,腦子被寄生蟲子鑽孔,活不過三年,而且這最後一年,還會變成一個徹底的傻子,現在,他們的孩子不就是像個傻子嗎?
隔天——
雲汐與凌恆再次來了。
她其實也不明白她心裏在期盼什麼。
橫豎瞧她這模樣,也不像是急着救人的樣子。
他們兩個來的時候,也是昨天燒烤田蛙的那個地方,就瞧見一羣人正圍在那裏,似乎在說什麼。
人圈中央的女人情緒激動。
“都怪那兩個外鄉人!如果他們沒說,我的孩子還沒事的!”
“啪——”
女人捱了巴掌,也不知錯。
旁邊的人看不下去反駁:“怎麼能怪他們呢?是他們讓你的孩子喫進那什麼蟲子的嗎?!”
孩子母親死倔着,道:“如果他們早兩年出現,早兩年來,早兩年跟我說,我兒就不會……”
“啪——”
那孩子的母親又捱了一巴掌,嘴角都被抽出血了,可她的眼神還在堅持着自己說的沒錯。
孩子的母親怨天尤人,顯然是魔怔了。
但她周圍的人腦子都很清醒。
雲汐驚詫的看向叫囂的女人,她能理解她的悲痛,可不代表她就要承受這莫名奇妙的怨恨。
“不止是喫沒熟的野味容易喫到寄生蟲,就算喫熟的野味,也有可能得病,就像喫病牛病雞那樣,”雲汐道。
雲汐笑笑,不置可否。
“不止是喫野味會這樣,沒煮沸的水裏也有我們難以瞧見的寄生蟲,”雲汐看向埋怨別人的婦人,笑盈盈的說着令對方恐懼驚駭的話。
她說:“說不定你身體裏也有寄生蟲呢?如此你也不用擔心孩子以後去了那邊孤單,因爲……你很快也會過去陪他的!”
說到後來,雲汐板着無辜的嚴肅臉,越說越鄭重。
無故怨恨他人的怨婦恐慌的看向一旁抽她的男人:“當家的,當家的,我不想死,當家的,當家的……”
此時,她哪裏還有閒情去怨恨別人吶,自顧不暇。
圍在那怨婦身旁的同爲田莊的人一陣沉默,眼神幽怨的看了雲汐一眼,有必要爲了嚇她時,把他們也連帶進去嗎?
“我說的是真的,你們能在水裏瞧清的蟲子,是因爲它長大了,而它小的時候,你們是瞧不着的,”雲汐攤手。
好些人想喝斥雲汐危言聳聽來着,結果雲汐說:“是不是經常會有人喝了生水拉肚子?還有喝了生水肚子莫名變大的?除了這些症狀之外還有許多,而這些,都是喝了生水,把蟲子喝進了肚子裏哦。”
在場的人羣嚇得面色齊齊變青。
怨天尤人的女人抓着丈夫的手就往州府跑,連才八歲的癡傻兒子都不理了。
唉……
“你這麼說,豈不是說我們都……”
“哎呀別擔心,你們這些大人能活下來,最多就是與蟲子共生,到不至於會死啦,”雲汐調皮的揮手,道:“再說,大夫不是有一種驅蟲藥嗎?對大人無用,但小孩子喝了有用,你們可以去買那個給孩子們喫,最好是別喝生水,別喫半生不熟的食物。”
“你這孩子,太皮了。”
一羣人一聽沒事,也是一顆心放回肚子裏,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