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他說的，至於爲什麼嘛……你那麼厲害，怎麼腦子還在休息了？”雲汐不客氣的給送上一對眼。
凌恆可不能得罪。
書鋪夥計幽怨的看了凌恆一眼：“被偏愛的人果真可以有恃無恐。”
雲汐聽着書鋪夥計的話，沒忍住噴了笑。
“哈哈哈，你們掌櫃怎麼尋着你們這個活寶的？”雲汐笑盈盈的。
凌恆已經挑好了三十本舊書，他也都先看過一眼，那字，與其說認識，不如說……他其實都不認識的，他只是照着腦子裏的圖樣畫下來。
“就這三十本了。”
“三十兩，”書鋪夥計都替雲汐揪收了：“你這手裏好不容易握着三十九兩吧？這就用去了三十兩？”
“錢嘛，拿在手裏不就是用來花的？再說是買書，書可是無價之寶，買到了，便是賺到，”雲汐笑盈盈的看着書鋪夥計，意味深長。
書鋪夥計低下頭，很容易的道歉：“對不起！”
雲汐挑眉。
“我無意間瞧見了你的荷包，我從小對銀子特別敏感，就知道你當時身上有多少錢，後來……後來掌櫃給你結算了，我加一加，便也有了數，”書鋪夥計無地自容，羞愧的恨不得把自己埋了。，
雲汐嗤笑了聲：“所以呢？”
“我一時興頭起，牛吹得大了，把你的事情當牛吹來着，被聽了去，我聽說你前兩天在街道上被一個小乞丐撞，我當時沒多想，昨天……我又去我兄弟家，無意間聽到了……”
書鋪夥計說着說着，自己先委屈的哽咽上了。
“你有什麼資格哭？”雲汐不置可否反問。
傷害已經造成了，哪怕是無心之失又如何？
一個殺人犯，殺了人，說自己是失手，那就不是殺人犯了嗎？
“呵，”雲汐笑笑。
後來的結伴的二名書生不知情，就瞧見雲汐欺負書鋪夥計，書鋪夥計都被欺負哭了，當即便上前，打算以他們正義之心，打抱不平，給書鋪夥計討一個公道。
“你來人家店裏買書，卻把人店鋪夥計欺負哭，果真是唯女子與小人最難養也！”
讀書人罵女人，最喜歡用這句。
雲汐反問一句：“你可知前因後果？”
自許正義的書生甲皺眉：“不知，但你這般將人欺負哭，必是你以客之身份欺夥計！”
“你們到是以客人的身份欺負他試試，”雲汐嘲諷。
書生乙聽不下去：“我們是讀書人，自是不可能做那樣的事情！”
“書中可有云‘不知他人苦，莫勸他人善’？”雲汐反問。
書生甲與乙都沉默了。
“別說了，是我做錯事情，她不原諒，也是應當的，誰要你們兩個管閒事！”書鋪夥計急忙道。
兩名書生無法理解，書生乙道：“我們可是在維護你啊！”
“姑娘說得對，就算你們要護着我，也得先知道事情原由吧？你們連原由都不知，只憑自己一時所見就站出來自許正義，你們這正義是不是太虛假了？！”書鋪夥計紅着雙眼抽咽，這會兒更像是被兩名書生欺負哭了。
“什麼事？”
兩名書生心裏堵着一口氣，非得問出一個子醜寅卯出來不可。
雲汐卻不打算奉陪，卻被兩個人攔在了書鋪內，她心裏滑過不爽，當即就是一句話出口：“果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沒帶任何髒字，可一聽就知道她在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