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僞裝下也蠻容易的，”雲汐先拿自己臉嘗試，簡單的操作幾下，她女兒家柔美的輪廓線條變得硬朗，帶上了男兒氣息。
她再壓低聲音，讓自己聲音沙啞幾分，越發像個男孩子了。
“如何？”雲汐身上的女裝未換，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展示一翻了。
雲汐沾沾自得，身上帶着一股女子少有的張揚氣息。
“我不想扮成女子，”凌恆說出訴求。
“也……行，”雲汐想了下，拿起化妝品給凌恆做僞裝，面前的凌恆大變樣兒，變醜了，眼角處幾乎包住臉的紅胎記讓他瞧着有那麼點一言難盡，不願再多瞧一眼。
凌恆對於變醜的自己輕蹙了下眉。
他並沒意識到，他以前對於外貌是無所謂的，而現在，他是有那麼點在意了。
那一點改變不大，甚至他本人都沒發現。
“我去換身衣服咱們就走，”雲汐快速的衝回房間。
自從搬到這借住的院子裏後，二人便分了房間休息。
***
街道上的人都在互相望瞧着，也都是一副在尋人的模樣兒。
劉舉人的影響是真大！
若他們此時頂着原來的樣貌出來，寸步難行。
“走，去茶樓。”
她現在手裏有錢了，出手也大方了，也不再盯着茶攤子。
茶樓內——
茶樓內也都在聊劉舉人尋人這件事情。
大堂三四個人一桌，分坐而坐，也幾乎都坐滿了，也都想借機打探一下對方的消息，與鄰桌，甚至隔着幾桌，也都能聊到一塊兒。
“你們說這劉舉人爲什麼要尋那二人？”
“我瞧着這大動作，莫不是結了仇？”
“我有小道消息，說是劉舉人相中了二人的才能，想收二人爲弟子。”
“不對，我聽到的是劉舉人意外丟失了一樣東西，是在抓小偷的，沒瞧見官府都出動，在城門口幫着尋了？”
大堂裏有四五十人，就有四五十種猜想。
想要從中分辨哪個猜想是真……一個字：難！
雲汐目光在茶樓內四處打量着，她專門看這些人的頭頂，看他們的身份，以他們的身份決定他們的話可信度。
她最後將目光鎖定在一名中年男子身上。
中年男子信誓旦旦道：“劉舉人確切是看中了二人的才華，想收二人爲弟子是真，但此次尋人，並非是爲了收二人爲弟子，而是二人中有一人，有一項才能，令他十分欣賞，想親眼一睹。”
這所以覺得這個中年男人的話可信度高些，也是因爲對方的身份提示卡上寫着，對方的身份是州府府衙文書。
州府衙門的文書，消息自是比旁的人更靈通些。
不是什麼不好的事情就好。
雲汐安心了，點了茶細品，然後她被甜得發膩的糕點甜得難受了。
“浪費錢了，”雲汐對着桌上的茶點目光發直。
雖說這茶點上並沒如後世一些黑心商家一樣放化數甜精，可這甜度也絕對是把糖當不要錢的放了，太太太甜了！
“可以帶回去充作糖用，”凌恆搭了句話。
“也行，”雲汐點頭。
總之是她花了近百文錢買的，不能就這麼浪費了。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摳門行爲，引來了茶樓內的人側目，也都沒發現二人就是他們想要幫着劉舉人尋出來的人。
二人自茶樓裏出來，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盯着打量，他們每每在看到凌恆的那一瞬，就覺得辣眼的移開了視線，到是多看了雲汐兩眼，卻也是什麼都沒瞧出來便走了。
頂着普通樣貌的臉走在街道上，她注意到了街道上有人頭頂着“鄭家下人”的身份提示卡，不禁走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