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婆子三個人離開。
江婆子忍不住低聲道：“沒想到這家人警惕心那麼高。”
跟她來的兩名壯漢點頭。
“這樣就沒辦法把人帶走，”江婆子皺眉。
江婆子打聽過雲汐，自也打聽了雲汐身旁跟着的凌恆，那可是一個力氣奇大的人，她不覺得她帶着的兩個人能打得過凌恆。
“你們怎麼那麼沒用。”
兩名壯漢被嫌棄了，也沒吭聲，顯然這三人的隊伍，是以江婆子爲主。
***
縣城書鋪內——
“快三個月沒來了吧，這次帶我多少本書？”趙掌櫃笑問。
凌恆把書框裏的一百本拿出來放到櫃檯上。
這一下子喫下一百本，對於他們書鋪而言也有些喫力。
趙掌櫃帶笑的臉一僵。
“不要嗎？”雲汐疑惑。
“……要，”趙掌櫃有些笑不出來。
凌恆他們抄的書，字好，工整，易看懂，不愁賣，可不代表他手上有那麼多的現錢啊！
“我出個主意，你聽聽看，若成就成，不成咱也不爲難，畢竟我們以後還要有來有往的，”雲汐笑着問。
趙掌櫃好奇雲汐能有怎樣的提議，示意她說。
“你們收三十本，至於另外七十本嘛……”
雲汐莞爾一笑，道：“留七十本，當是我們寄存在你書鋪賣的，你賣出後，扣除成本，每本給我們一成分紅如何？”
一成分紅，可比一百文的抄書錢賺得多得多。
“如此，這七十本相當於不用你出成本，只是佔了個場地，還能賺取錢財，是這個理不？”雲汐笑問。
趙掌櫃自也想到了，若照着一本一成的分紅，這種厚度的一本書要賣三兩一冊，成本一兩，相當於他每本要拿出二百文給他們抽成。
“即如此，那便寫一份文書，”雲汐笑盈胎的拿出自備的筆墨紙。
趙掌櫃瞭然：“原來你們早有準備啊！”
“是也不是，我們想着賺錢，可想到這些錢我們回頭也是要買書的，最後還不是都砸到你店裏了？”雲汐攤手。
趙掌櫃一聽也是，不笑莞爾一笑。
三十本書，扣去成本一兩，再額外給一本一百文的手抄錢，一共三十三兩。
掌櫃看了眼文書，注意到了上面的符號，覺得這樣區分更清晰了，滿意的收下了其中一份。
“去挑書吧，我也不知你瞧過哪些，你自己看着來，”雲汐催促凌恆。
凌恆抿脣，三十三兩剛進來，就要出去了。
趙掌櫃聽他們要挑書，眼睛裏笑開了花。
凌恆去了舊書那邊挑，挑了十本。
雖然說只回來了十兩，可也比什麼錢都沒回來的好。
“掌櫃的，你這回收回來的書的內容，自己可曾都瞧過？”雲汐隨意翻看着，發現了書中有的內容與她在州府城瞧見的有些不同。
古文可是一字之差，其意便大爲不同。
趙掌櫃搖頭：“不用我們校對，像這些舊書我們看書後面的印記，像是這本舊書上就有閒雲書鋪的印章，直接回收即可。”
“反而是手抄的新書，我們需要一字字對照着看過去確定。”
“哦，”雲汐點頭，也越發明白閒掌櫃送書鋪印章的意義了，她這心裏沉澱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