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孽啊!
雲汐回過神來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退後,事面前英俊白麪少年保持距離。
英俊白麪少年皺眉,“你認得我?”
不然反應不可能那麼大。
“我八天前來的州府城,”雲汐答非所問,隨即才反問:“我該從何地認識你?”
他孃的,竟然是知府小兒子!
白麪少年想也是,於是自我介紹道:“我姓鍾名彌,你們可以喚我鍾彌。”
雲汐在心裏嘀咕,若不是她從對方的身份卡上看到了對方的真實姓名,還真姓了他個鬼。
“鍾公子,”雲汐果斷拉開距離的喚。
“可以喚我鍾彌,”張繼忠道。
雲汐搖頭:“雖我對男女那種所謂的尊卑安排不敢苟同,但是,我覺得書中說的一些話也有道理,男女應保持距離,尤其是成了婚的男女更該保持距離。”
鍾彌一聽是因爲這個才堅持喚鍾公子,也就釋然了。
“你剛纔說得對,男人的尊貴從不是靠打壓女子而彰顯的,”鍾彌再次道。
雲汐:“……”就因爲這一句話,知府家的老來子就跟她攀談,這也未免太虛假了。
雲汐只是笑:“多謝公子贊同。”
順着對方的話,也沒什麼,但是……還是把這距離保持好。
雲汐臉上帶着笑,保持着距離,像是因爲陌生,所以維持距離,可實際上是,她不想與對方深入交往的表現。
凌恆上前一步,與雲汐並肩而行,看向鍾彌,問:“不知鍾公子有什麼事?若無事我們還有其他事。”
“想與你們認識一下,不知可行?”鍾彌笑問。
明明兩邊人都是笑着問,都是一副親切的模樣,然而客棧門口的客氣不知道爲什麼,由他們三個人爲一點,凝重的氣氛由這個點散發出來,影響了周邊經過的人,或者圍觀的人,令得他們下意識的放緩了呼吸,或者是聊天的暫時選擇沉默。
鍾彌也就是張繼忠懷疑,他們是認出他了,所以才拒絕與她相交。
“鍾公子,想來不想影響我與我夫君的夫妻之情吧?”雲汐笑。
鍾彌轉頭看向凌恆:“我可以跟你丈夫相識。”
雲汐:“……”她這是被牛皮糖貼上了?
這要再拒絕,是不是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雲汐的心跳跟着“咯噔”漏掉一拍,因爲她想到,對方可能是覺得她二人認出他了。
若現在她同意與對方攀談交友,也是暴露。
有點煩。
雲汐怕凌恆的回答不對,於是轉頭,藏起眼中的小心翼翼,巴巴的望着凌恆。
“你一個居心不良之徒,我爲何要與你相交?”
凌恆也是直接嗆聲。
雲汐在心裏大喊一聲:贊!
對,要的就是這樣。
雲汐再次退開一步,道:“我此身只會有一個夫君。”
如果與凌恆和離,或者被休,她是不可能再婚的,一個人,有了一強大的友人靠山,又有了繼父當靠山,幹嘛再找個夫君把自己鎖了?
她這話,是她心裏的真心想法,然而聽在凌恆耳中就是另外一翻風味兒了。
凌恆直接擋在鍾彌與雲汐之間。
鍾彌有些不甘心的看了雲汐一眼轉身離開。
劉大壯不安的立於一旁,小心翼翼的呼吸,恨不得直接來個原地遁地消失了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