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厲隨拿到手裏，其他人也分走了二十文，人羣散去。
元宵節街道上的行人依舊許多，卻也許多人已經回家，街道上的人少了許多。
厲隨並沒離開，帶着他的隨從，與雲汐一行四個人走在一起。
“請問你嘴裏‘恆’可在哪裏？”厲隨也見識過《用圖識字》這個雜書，也覺得這裏面大有商機。
“這個嘛，”雲汐笑嘻嘻的轉頭看向凌恆：“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厲隨驚詫的看向凌恆。
厲隨當即又在雲汐他們借住的客棧裏訂了幾間房間住了下來，有要深入認識的打算。
一個商人，商機送到面前，厲隨的嗅覺也沒問題，自是不可能放手。
***
翌日——
雲汐看到厲隨時，驚訝也不驚訝。
“各位要不要與我一起用早食？”厲隨熱情的招呼，道：“這都是我自己帶在身旁的廚娘，手藝可是一絕。”
“一絕？能有多絕？”雲汐聽到有美食，眼前一亮。
“她與我常年行商，天南地背的特色早食都會做，也會幾道精的，”厲隨道。
“那我便不客氣了，”雲汐坐下，一雙眼睛快速掃過兩張桌子拼在一起的餐廳上的食物。
眼睛一亮。
“這是廣東插燒，有棍子插在……”
“山東的煎餅……”
“……”
雲汐主動承擔起給凌恆介紹的責任。
凌恆眼中有詫異一閃而過，他與厲隨一樣喫驚，照理說，雲汐一個生活在農村鄉里中小小地方的人，不該知道這些的。
“早上就那麼豐盛，不太好吧？”雲汐嘆氣這大魚大肉的，她也不確定她這身體能不能喫得消。
“我們喫灌湯包，”雲汐拿了一籠放自己面前，又搬了一籠到凌恆面前，催促:“如果真如這位公子所說般地產，想必是非常好喫的。”
厲隨卻發現了細節，雲汐是先給她自己搬，纔給凌恆搬的，而這樣的小動作可以看出一點，那就是雲汐將她自己放在了最前面。
據他打聽，這是一對小夫妻吧？
身爲妻子，卻沒把丈夫放在第一位，這真的合適嗎？
然而他並沒瞧出凌恆有哪裏不適合。
“還行。”
喫完了，雲汐點頭，評價：“不是當地的本地人，有這樣的水準已是非常難得。”
“姑娘似乎去過許多地方？”
“那到沒有。”
雲汐擺手：“只是喜歡看書，也喜歡逛街而已。”
“哦。”
厲隨也不知信沒信。
“在下姓厲，名隨，是兩年前的秀才，現以經商爲止，”厲隨自我介紹。
“凌恆，”凌恆的介紹永遠那麼簡潔。
雲汐點頭。
“姑娘呢？”
雲汐驚訝，竟然有人把女子獨立出來，難得。
“姓雲，他妻子，”雲汐也是簡單介紹。
“雲娘子，”厲隨藏起眼中的喫驚。
明明已嫁人，報的不是夫姓，而是本姓，關鍵時凌恆這個丈夫也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這說明什麼？
“昨天那盞玉花燈難得一見，不知我可有機會認識那位雕刻大師？”厲隨問。
“我們是自州府城歸縣城趕考的，”凌恆答。
沒有明着拒絕，也沒有同意。
“那就祝你旗開得勝！”
“多謝。”
雲汐詫異的發現，凌恆竟然也會與人打交待了。
這半年多，凌恆的進步也非常恐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