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雲汐扯着凌恆往外走。
夥計慶幸：“還好這兩個人的酒錢已經付了。”
雲汐與凌恆互相抓着對方的一隻胳膊搖晃着往前走。
“大白天的就喝那麼多酒，真是……”
路人的嫌棄，二人都聽不見，愁苦着臉不說話的往回走。
“哪有女子不好好呆的家中，還與自家男人在外面喝酒的，真真是有失體統！”
“……”
那些嫌棄的聲音形形色色，也沒人去聽。
雲汐與凌恆二人回到凌家，大門一關，兩個人雖然身形還在打晃，可目光已然清明。
兩個人忍不住互相望了眼。
“你們二人是怎麼回事？帶着這滿身的酒氣想薰着兩個孩子嗎？”
雲母碎碎念，轉身吩咐趙媽去準備醉酒的茶，特地叮嚀：“酸些，讓兩個人長長記性。”
趙媽嘴上答應，心裏很清楚，誰纔是花錢買下她夫妻兩的人。
雲母對於趙媽這陽奉陰爲的行爲沉下臉來，打算自己動手時，她被兩個孩子的哭聲吸引過去，當即便放下了事情去哄兩個兒子去。
趙媽也是鬆了口氣。
***
知府府——
“稟大人，後城書院的山長來見。”
“稟大人，劉舉人求見。”
“稟大人……”
州府城因爲有後城書院的關係，城內的舉人數量也遠超於其他州府，這也算是一門政績，然而此時，這大數量的舉人，讓知府一陣頭痛。
知府很清楚，這些人是爲什麼而來。
他可以無視城中討論不休的百姓，卻不可能無視掉有功名在身的他們。
張知府額頭青筋暴出，怒意在心中波濤洶涌，又硬生生的被強壓下去，只覺得喉頭一陣腥甜，似乎是有血嘔出。
張知府知道，這些人是他必須面對的，沒得選的！
一羣人見面，是一翻久別重縫的客套，然後是說及最近的近況。
“山長先生，能在此見着您，您可還記得我？”
他們與張知府說話，都沒對着閒山長說話客氣。
“看來你最近得得不錯，”閒山長問。
“是的。”
一羣人說了大概有兩刻鐘的閒話後，終於進入了主題。
“張大人，我們相信令郎的能力，畢竟令郎是我們看着長大的。”
年紀與張知府差不多大舉人道。
張知府麪皮抖了抖，臉上的笑快掛不住，如果相信，又怎會跑來這裏？
“往年，我們都會將考中府案首的答卷張貼出來，信服衆人，今天不見這答卷貼出，我們也覺得無事，只是質疑聲那麼廣，我在他州府都聽聞趕來，深怕這傳聞有誤，從而令得我們承州府名聲受損！”
知府面上掛着笑，心裏已經罵上了，這州府與州府之間隔着三個縣，六個鎮，消息哪裏是一天就能傳過去的？
這都快比飛鴿傳書的速度要快了！
張知府心裏壓着火氣，還得迴應：“李兄擔心的甚是。”
“我相信鄰郎，我們就照着往年那般，將府案首的答卷展示出來，讓大家看個明白，免得又疑令郎才學問題。”
“是及，是及。”
張知府目光閃了閃。
“我等就等這次污名洗清了。”
舉人們離開了，張知府當時便抄起東西重重的砸了一通，狠狠的發了一通怒火。
“還沒有那個老乞丐的消息嗎？！”
張知府壓着火氣追問身旁的管事。
“無。”
只有讓老乞丐站出來承認是自己胡說八道，那麼這件事情還能含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