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閒看雲母被欺負想上去幫忙,可雲汐卻是狠了心的將李閒攔住,對李閒搖頭。
“唉,今天鄭白氏在知道李叔你的妻子是她時,還敢來勾引你,若她看不破這點,你們遲早也是要和離的,”雲汐嘆息着,一字一句清晰的吐出這句話。
她是故意說的這句話。
捱打的雲母現在最在乎的是什麼?最恐懼的就是她最在乎的。
雲母動了,先是膽怯的動了動手,發現握住的鄭白氏的手,她輕鬆就能拿開去,她怔了。
鄭白氏似乎也不是那麼難以對付。
雲母輕鬆就把鄭白氏壓制在了身下。
鄭白氏驚駭,拼命的扭動着四肢,全身力氣並用試圖自雲母的身下脫離,卻是掙扎得青筋暴出,依舊無法自雲母的壓制下挪開。
雲母突然就笑了,胸腔震動着發出乾笑聲:“哈哈哈哈……”
雲母笑得比哭還難看,一隻手抓着鄭白氏兩隻拼命掙扎的手,另外一隻手左右開弓的對着鄭白氏的臉便抽。
“啪啪啪……”
抽巴掌聲音不斷,雲母就是那壓抑了太久的猛獸,一但被放出牢籠後,便有些收不住勢,發了瘋般攻擊着。
“哈哈哈……”
雲母胸膛震動着,笑聲暢快又悲涼。
“饒命……救命……殺人了……”
鄭白氏被打得發不出聲音來,喊叫着,試圖利用外人掙扎出來,然而她並沒意識到,她憤起全身力氣喊出來的聲音落在旁人耳中,其實也只不過是小小的聲音罷了。
雲母雙眼通紅,似染了血般,發了瘋的打,根本不顧會不會把身下壓制着的人打死!
雲母這是長年壓抑太久了,而對着雲汐吧,雲汐也不會做她的撒氣桶,可不就得憋心裏嗎?
此時雲母能撒氣了,自是發了瘋般?
“別打臉,要打別人看不見的地方,”雲汐也知道阻止雲母發泄十幾年的壓抑不太可能,但是對着臉猛抽,臉便是頭的部位,這要真打出問題來,可就等於是殺人。
“別打臉,否則要賠錢,”雲汐故意道。
雲母一僵,還是能聽得進去“錢”字的,一聽“賠錢”她的身體一僵,下一瞬,便改了攻擊的方式,開始對着鄭白氏的心口去掐捏抽。
雲汐:“……”
她移動幾步,擋住凌恆的視線,可不想讓凌恆看這麼污的畫面。
“救命……救命……”
鄭白氏已經痛得沒力氣再掙扎起身了,依舊扭動着身體試圖自雲母的手裏掙脫。
李閒看得不發忍,別開了視線。
雲汐看看凌恆,又看看李閒,不能真讓李閒與雲母和離,她當即道:“李叔,以前她就是這麼被鄭有財與這個濺女人欺負的,她現在大概只算是還他們百分之一吧。”
李閒錯愕,再看向雲母時,眼中有了憐憫。
其實他是生過和離的心思的,然而想到與雲母和離了,那麼他與雲汐便再無關係,連是疏離的繼父女的關係都沒,便想想作罷。
他希望,他可以做好父親的角色,給雲汐帶來父親般的溫暖,可他總是做不到,反而要雲汐各種幫他!
想到這些,李閒目光變得複雜。
雲母感覺着身上的目光,若有所覺的停了手。
“她根本不配你恐懼她,但把她打死了,你可能要搭上一條性命,”雲汐戲謔道。
雲母看着眼睛睜不開,腫成豬頭臉,張嘴喊救命的聲音都細如影子般的鄭白氏,怔住。
原來這個人一點也不可怕,甚至很脆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