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聽我建議嗎？”
凌恆也不明白，心跳爲什麼加快，這只是一句普通不過的話罷了！
難道是因他說話的人不同之故？
雲汐面上翻着大白眼兒，在心裏給凌恆點了個贊，不耐煩的催促：“說吧。”
“我的意思是，我們在舟城人生地不熟，與其自己賣，不如全盤給掌櫃，讓掌櫃的賣，他有門路，”凌恆聲音莫名的變得沙啞。
他那顆忐忑的心，彷彿要自心臟跳出來。
也不知道這麼說，是不是雲汐想聽的。
話已出口，就沒有後悔一說了，而是看着雲汐，等一個結果。
雲汐託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可他們不會畫我這個半面妝，讓這美白霜更清晰的展示出來，真全盤給他們，也不見得能賣得了吧？到時候妝畫不好，不依舊要砸手裏？還得埋怨上我們，怎麼賣他這麼個玩意兒！”
凌恆點頭。
掌櫃很想說話，眼睛裏放着開，嘴脣動了動，用理智壓住了衝動，這纔沒讓自己漏餡！
他現在可是聽不懂雲汐說話纔是！
凌恆見雲汐這態度，也知道他摸準了脈門，心中暗鬆了口氣：“不如大方些？”
“這……這是我的天賦，就這麼教給別人？”雲汐皺眉有些接受不了。
“他買了你的產品，就當是特別贈送，”凌恆斂了斂眸，藏起心裏的笑意。
掌櫃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能聽懂，也都聽懂了，可偏要假裝聽不懂，可把他急的喲！
“想想人生地不熟，”凌恆提醒。
雲汐抿脣，堅定的做出抉擇。
“自己賣，能賺得更多，但更費時費力，也得自己努力去與大戶人家攀關係！”
凌恆就負責點頭，暗暗觀察着掌櫃的神色，心中不禁涌過一陣好笑。
“行，六十五兩，”雲汐當即誇張的一拍巴掌，把表演的細節都拿捏住了。
掌櫃巴巴的看着凌恆，等凌恆走個形式的跟他翻譯呢！
凌恆：“……”
凌恆話音剛落，掌櫃便迫不及待道：“你得教我你臉上的妝怎麼畫，不然我賣不出去，還壞了你的名聲，是不？”
若以後他們自己尋不到那個海商，說不定還能通過對方尋着那個海商呢？
萬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我憑什麼要教你？！”雲汐眉頭一蹙，兩邊不一樣的臉，看着便是兩種風情。
一邊是嬌媚絕美，一邊是俏麗卻也難掩藏五官的普通。
掌櫃是知道雲汐是有心教的，只是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拿點發了處，於是當即拿了一個賣價五十兩的銀簪子，問：“這當是學費，如何？”
賣價五十兩的簪子，他其實也只要花個三十多兩即可。
“也……行吧，”雲汐繃緊了面色，艱難的做出選擇。
掌櫃的笑了，“同樣的，我們也籤一份文書。”
“我寫。”
雲汐奪過筆。
掌櫃道：“得加上一段，如果以後你手裏還有，得優先賣給我。”
“不賣了，我們走，”雲汐煩躁的伸手推凌恆。
照理說，她這力氣也奈何不了凌恆啊，然而凌恆卻被她推了一個趔趄險些摔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