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吧？”
雲汐故意做出很不確定的樣子，然後故做模樣的分析着。
“當時我與阿恆接種牛痘，是讓夏總管幫忙尋的病牛，然後也沒攔着夏林村的人瞧，把牛身上的……”
雲汐認真的回想着，心卻也是高高的提了起來。
“你們就這麼把牛痘種上了？”太后覺得，凌恆他們太大膽了！
“這不是聽說這次是水痘嗎？得過牛痘的人，能免疫水痘，你們又要派夫君去瘟疫區，可不得早些接種上嗎？”
雲汐越說聲音越小。
“也罷，你也只是一片良苦用心，”太后意味深長。
雲汐心虛的縮了脖子。
“太后，您還是不要接種了？”雲汐還是想阻止的。
“方法你告訴了哀家，哀家想怎麼做，可就由不得你，”太后欣慰的笑。
雲汐直接傻眼。
這要真出事……
她的心跳跟着漏掉一拍。
六公主也緊張，可這是太后想做的事情，她知道自己阻止不了母后。
“母后……”
“去吧。”
***
不出一天，太后接種了牛痘的消息傳了出去。
是宮中有意讓傳出來的，也因此，上京城內外的百姓，都聽到了消息。
“太后居於深宮中都感染了，我們也完了！”
“聽說太后是主動召見了雲公主，然後感染的！難道是雲公主傳染的？”
而這樣的話，便是有人惡意引導了。
好在太后在做這件事情前，已經安排了人。
“太后聽說凌首輔、雲公主他們接種了牛痘，然後就能免疫水痘，纔跟着接種牛痘的！你們想吶，雲公主他們可是跟病人呆了那麼久都沒被傳染水痘，可見這接種牛痘，還是有用的！”
想要利用太后，給雲汐傳惡意謠言的人依舊在，然而在發現太后安排的人下場後，收斂了些。
***
皇宮，太后宮，主臥室內——
雲汐帶着兩個孩子再次進了宮。
這次召他們進宮的不是太后，是皇帝，不過見面地點，還是太后宮中。
“母后！”
皇帝簡直是快被氣得頭頂冒煙：“您是想做什麼？！”
因着太后被感染，宮中又沒人被感染過，皇帝是叫雲汐來伺候太后的，而皇帝也不能把自己的生母移出宮去，那樣他會被傳爲大不孝。
“皇上，您要不要出去？”雲汐小心翼翼的提醒。
皇帝瞪着雲汐：“你爲何要跟太后說什麼種牛痘之事？！”
雲汐：“……”她是大怨種，就睜着霧氣迷漫的卡姿蘭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着皇帝。
她好委屈啊。
她哪知道太后會這麼做呢？
而且太后想這麼做，連皇帝自己都阻止不了，怎麼能指望她這個義女出面就能阻止呢？
“皇上……怪雲公主……是哀家……自己想種，只要是哀家……想做的事情，誰也阻止……不了哀家！”
太后哪怕虛弱的臥牀不起，說話時，依舊努力撐起太后的氣勢來。
雲汐心疼，但這是母子之間的對話，她一個外人不好插嘴。
“母后！”
皇帝又是一聲喚，就差沒像小孩子般急得跺腳了。
“哀家相信，哀家不會有事，哀家能熬過去！”
太后眼神中是一往無前的堅定，她看着雲汐，彷彿是在通過雲汐看向另外個人。
雲汐心裏一咯噔，腦海裏不合時宜的冒出一個想法，呼吸跟着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