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久久瞧着被孫元寶嫌棄丟在一邊的紫色花苞滿臉的心疼之色,她快步的走了過去,撿起地上的花苞,確認無誤後,一臉譴責的看向孫元寶。
“你看我幹嘛?那東西都把我劃傷了,還不讓我揪了它?”
孫元寶委屈扒拉的說着,還舉起自己被劃出一道小口子,帶着血痕的手指給溫久久看。
溫久久瞧着上面的血痕抿了抿脣,走到他身便摘下一片大薊葉子,清理掉上面的毛刺,隨手遞給他,在他不解的目光中,開口說道。
“嚼碎了敷在傷口上,很快揪不疼了!”
“啊?真的能行?不會中毒吧?”
孫元寶瞧着手中普通的葉子,黑胖的臉上滿是遲疑,狐疑的看向溫久久,不可置信的問道。
“愛信不信,你走開~!”
溫久久看着孫元寶懷疑的目光,頓時也來了脾氣,耷拉着臉冷哼一聲,直接開口攆人。
“你怎麼這麼兇?原來多溫柔?”
孫元寶嘟嘟囔囔不情不願的站了起來,走到一邊獨自療傷去了。
溫久久聽到孫元寶的嘟囔聲瞥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原來不熟悉自然要客氣些,如今上了她的賊船,都是自己人了,她還客氣個啥?
溫久久絲毫不覺得自己坑孩子的行爲有什麼不妥,心中還沾沾自喜,覺得自己現身說法,教會了孫元寶人心險惡。
溫久久假裝在腰間的小布包裏翻找,直接拿出了縮小版的如意鋤頭,對着大薊的根部便刨了下去。
手指粗細的大薊根莖,瞧着像一個個鮮嫩的小蘿蔔,讓溫久久愛不釋手,她小心翼翼的抖掉上面的土,把大薊根清理了出來。
“你要這東西幹嘛?”
孫元寶瞧着溫久久的舉動很是好奇,漫山遍野開滿的小花她不喜歡,居然要這醜不拉幾的東西,於是他湊了過來,疑惑的問道。
“熬湯!”
溫久久漫不經心的回道,隨後又開始小心翼翼的開始清理大薊的葉子。
大薊可是好東西,全身都是寶,葉子是絕佳的止血良藥,在村子裏生活缺醫少藥,溫久久覺得多備點兒常用藥有備無患。
“你怎麼什麼都敢喫?”
孫元寶一臉敬佩的看着溫久久,原本他以爲自己就夠葷素不忌了,結果又遇到了個更奇葩的,居然喜歡喫“草”。
他的目光在溫久久的身上掃過,一臉猶豫的看着溫久久,想了想還是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久久妹妹,你是不是每天都喫不飽?”
“嗯?”
溫久久手上的動作一頓,猛地擡頭看向孫元寶,眼中滿是詫異之色,她不明白這貨是怎麼看出她喫不飽的?
“我娘說了,你們家連狗都不喫的下水都撿,日子過的一定很苦,讓我不要欺負你!”
孫元寶低着頭,有些扭捏的說道。
“嗯~!你別告訴別人!”
溫久久將計就計,雖然騙小孩兒不對,不過特殊時期,特殊對待。
“你放心我一定不說,你等着,我知道這附近有野果子,我去給你摘野果!那個……你自己別亂跑哦,要不然初一和耗子回來該罵我了。”
孫元寶原本想着自己省喫儉用接濟溫久久,但是想到自己要餓肚子,便打消了這個念頭,隨即想到野果子能充飢,於是自告奮勇的說道。
不過臨行前還不忘叮囑溫久久別亂跑,畢竟剛剛周銀號和李初一離開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叫他照顧好溫久久。
“嗯!元寶哥哥放心,我不亂走!”
蘇芷籬一臉認真的模樣讓孫元寶信以爲真,於是放心的轉身離開了。
看着孫元寶離開的背影,溫久久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如今人都走了,她就可以開始行動了。
溫久久把大薊連枝帶葉全都收進了空間中,隨後拿着鋤頭向之前踩完點兒的林子裏走去。
雖然只是山腳下的林子,但是樹木異常的粗壯,溫久久想到家裏那破舊的桌椅,於是心隨意動間鋤頭化作了鋒利的斧頭。
溫久久掄起斧頭切豆腐一樣三兩下把樹砍斷了,爲了防止引起騷動,溫久久在樹木砍斷的剎那直將樹木接收進了空間中。
收集完木頭後,溫久久便前往下一個地點,溫久久瘦小的身影在林子裏穿梭,遠遠看清就像一隻活潑的小兔子,這邊巴拉巴拉,那邊挖挖,雖然忙的如陀螺一樣,但是好不快樂。
“久久妹妹?你是來接我們的麼?”
溫久久剛把挖到的草藥收進空間中,身後李初一驚喜的聲音驟然響起,嚇得她一個激靈,手中的出頭直接掉在了地上。
她連忙穩住心神,深吸一口氣,轉過頭時,臉上一副終於等到兩人的驚喜之色。
“嗯!嗯!初一哥哥、銀子哥哥,你們回來了!哇!居然是野雞?哥哥們好厲害!”
溫久久崇拜的目光讓兩人瞬間迷失在洋洋得意中,全然相信了剛剛的判斷。
雖然溫久久的表現的有些誇讚,但是內心的激動做不得假,她沒有想到兩個小屁孩兒還真有本事,居然能打到獵物。
三小隻歡歡喜喜的回到之前集合的地點時,孫元寶正抱着果子一臉焦急的四處張望。
當他瞧見與兩兄弟一起回來的溫久久,不由得鬆了口氣,隨即他的目光準確的鎖定了周銀號手中的野雞,胖嘟嘟的臉上,被擠成一條縫兒的眼睛,豁然睜開,眼中迸射出火熱的光芒。
溫久久見了不由得一愣,隨後嘴角抽了抽,不禁感嘆,果然食物對喫貨的誘惑力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