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房門的一瞬間,顧銘軒以爲自己逃過了一劫,哪成想回身關門時,心情順間跌入低谷。
不知何時站在門外的顧雲霆正一臉冷漠的看着他,他重重的嘆了口氣,心中默唸着是福不是禍,該來的總會來,並識趣側身,給顧雲霆讓路。
顧銘軒是想開了,想着早解決問題早安生,畢竟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
關上房門後,顧銘軒小心賠笑的看着顧雲霆,並在他的示意下坐到了他身邊。
還沒等顧雲霆開口,顧銘軒立馬坦白,老實交代了這幾天的動向。
“三叔你走後我連口熱乎的都喫不上,整天啃硬餅子,實在喫不消啊!
本來我想着下山投奔你,可是又不知道你在哪兒,於是就山下碰碰運氣。
結果好巧不巧就轉到了小師妹…不對!是師姑的村子,小師姑的家人見我可憐就收留了我!”
顧雲霆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因爲顧銘軒的一句“師妹”出現了裂痕,,他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擡眸看着顧銘軒,見他面色紅潤,眉宇間帶着難掩的喜色,忽然覺得越發的煩躁。
“這段時間你一直住在師妹家裏?”
雖然知道是明知故問,但是顧雲霆卻固執的想要聽顧銘軒親口說出來。
“嗯!嗯!我一直在師姑家裏養傷,沒有亂跑,溫叔和溫嬸兒可以爲我作證!”
顧銘軒忙不迭的點頭,神情嚴肅的認真保證道。
顧雲霆聽到此處,心中越發的煩悶,他沒有想到在自己離開的日子裏,顧銘軒已經登堂入室了。
雖然只是養傷,但是顧雲霆本能的排斥他與溫久久走得過近,或者說他是排斥溫久久身邊的一切異性。
顧雲霆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要一看到溫久久,他那片平靜無波的心海,仿若被投下了一顆石子,那泛起的陣陣漣漪久久不能平息。
他深吸一口氣,雖然壓下了心中的異樣情緒,但是卻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裏。
於是,他轉頭深深的看了眼神情忐忑的顧銘軒,沉聲說道。
“這幾天老實點兒,別亂跑,儘快養好傷,別耽誤了出發的日期!”
顧銘軒瞧着顧雲霆眉宇間的煩躁,心立刻懸了起來,乖巧的點頭,認真的保證道。
“早點休息~!”
顧雲霆沒再多說,只是留下一句話後,便其實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顧銘軒的房間。
幾步來到自己房間外,推門走了進去,關門的動作帶着幾分急促。
“三叔怎麼了?瞧着跟平常不一樣呢?”
站在門邊,目送顧雲霆回房的顧銘軒,詫異的瞧着他步伐略顯急促的身影,臉上滿是疑惑之色,忍不住小聲嘀咕道。
看着顧雲霆映在窗戶上的倒影,顧銘軒眼底那八卦的火星子,霹靂啪啪的往外崩。
他那好了傷疤忘了疼,記喫不記打的性子,讓人相當無語。
溫久久回房後,打發了花影便閃身進了空間,開始了每日的勞作。
空間中雖然還是那兩畝地,但是有一畝已經被溫久久改成了的藥園子,裏面種植着她近些年來在蒼勁山內尋到的珍品。
千年的野山參、百年的當歸、就連入藥的花朵都是數十年份的,隨便拿出一樣都是人人趨之若鶩的寶貝。
此時的溫久久那就是妥妥的隱形富豪,低調的有錢人。
站在藥園子外,各種藥香充斥鼻間,放眼看去,藥園子裏一派生機勃勃。
這些奇花異草都是溫久久的心頭寶,雖然平日並不需要她親自打理,但是隻要有空她都回來瞧一瞧,平日裏製藥她都不捨得用。
爲了應對日常所需,她特意在旁邊的地裏開闢出一塊兒藥材田。
裏面種着一些常用的藥材,那些藥材雖然不及藥園子裏的奇珍異草珍貴,但都是她一鋤頭一鋤頭刨出來的,隨便拿出一樣也都是高級貨。
溫久久把成熟的稻穀收穫後,重新種下了秧苗。
如今的日子雖然不愁喫喝,但是溫久久始終堅信手裏有糧,心裏不慌。
即使用來種植糧食的土地面積越來越小,但是溫久久卻始終堅持種糧的習慣。
地頭的空地上,溫久久搭建的一排糧倉,裏面都裝的滿滿當當。
那些糧食都夠溫久久一家四口喫上個十年八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