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皇宮九曲十八彎,把溫久久都走蒙了,好在身邊有花影跟着她也沒在意。
“哎呦~!”
溫久久邊走邊欣賞着沿途的美景,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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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來皇宮一回,自然好好好瞧瞧,回去後,也好和爹孃夥伴吹噓吹噓。
“姑娘!您慢着些!”
花影瞧着心不在焉的溫久久心中滿是無奈之色,快步走上前,直接攙扶着她。
走在前面的宮女聽到身後的動靜後,眼神閃了閃,擡頭看了眼前方露出一角的斑駁院牆,眼底閃過一絲猶豫,忽然想到什麼一般,猶豫變成了堅定。
“姑娘,沿着這條路走下去,拐個兒就到了,奴婢先去給您準備換洗的衣裳!”
領路的宮女忽然轉身,恭敬的對溫久久說道。
“哦~!有勞了!”
溫久久也沒在意,擡頭看了眼幾乎淹沒在茂密樹林中的小路,點了點頭。
領路的宮女對着溫久久盈盈一拜,隨後轉身快步離開。
“在皇宮裏當差真心不容易啊~走個路都要小跑的!”
溫久久瞧着離開的匆匆背影,搖頭感慨道。
身邊的花影聽到溫久久的話後,擡頭看了眼宮女離開的方向,眼底閃過一抹深思。
“咱們也走吧~!”
溫久久轉頭看向前方的林蔭路,挑了挑眉,率先大步走了過去,花影立刻跟上。
“沒想到皇宮中還有這麼清幽之地~!”
溫久久擡手輕撫着小路兩便的垂柳,眼中滿是笑意的低聲說道。
可能是在山裏長大的原因,溫久久就是對花花草草感興趣,別人避之不及的深山密林,便是她的天堂。
如今也算是觸景生情,出來這麼久了,還真懷念她的一畝三分地呢!
跟在溫久久身邊的花影可沒心思欣賞,她看着前方越走越偏僻,心中立刻警惕起來。
尤其是想到剛剛宮女離開時的慌張樣子,花影心中隱隱生氣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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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
“嘶嘶嘶~!”
忽然周圍一陣窸窸窣窣聲響起,溫久久起初以爲自己聽錯了,她下意識的環視四周,尋找聲音的來源,最後視線鎖定在了前方的樹冠上,不由得一愣。
“姑娘~!小心!”
花影瞧着從樹冠盯上不斷涌出的手臂粗的花斑蛇,神情凝重,厲聲呵斥道。
“到底是何人如此歹毒,居然放毒蛇想要謀害姑娘!“
“呵呵,還真有意思呢!”
溫久久臉上不見絲毫懼意,看向慢慢爬向她的十來條手臂粗的毒蛇,眼底閃過一絲暗芒。
這種花斑蛇的毒性不算強,但是中毒之人會產生幻覺,很可能做出不雅的舉動來。
當然如果她身邊之人不是花影,是個男人的話,那就能上演限制級的大片兒了。
溫久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樣子對方還是忌憚她的身份,不敢弄死她,只是想讓她出醜罷了。
“姑娘,我們走~!”
“走?爲什麼要走?咱們今天還不走了,既然有人如此大方送來這麼多花斑蛇,咱們不取了它們的蛇膽入藥,豈不是白白辜負了對方的好意?”
溫久久說着便撩起裙襬,將綁在小腿上的鋒利匕首取了出來。
花影見了不由得一愣,剛剛進宮赴宴的時候,在皇宮門口,她的武器便上繳了。
這會兒見溫久久居然夾帶私貨,多少有些意外。
“給~!速戰速決,想來師傅他們應該也快到了。”
溫久久直接將匕首扔給了花影,隨即又從裙襬底下拿出巴掌大的木匣子,一併奉上。
花影接過匕首和木匣子後,深深的看了眼溫久久的裙襬,眼中閃過疑惑,不過她沒敢耽擱,身影一閃便向着四周涌來的花斑蛇而去。
“啪~!啪!”
一條條蛇屍被花影扔在溫久久的腳邊,瞧着蛇頭上的貫穿傷,溫久久勾了勾嘴角。
“嘖嘖,背後之人真夠陰狠的,這麼多蛇換做其他人不被咬死,也要被嚇死吧!”
溫久久秀眉輕蹙,眼底閃過不喜,自言自語道。
這般下作的手段不用說定然是出於女子之手,只是對方怕是不知道自己就是個大夫,而且還有武功傍身,這樣的小手段,根本就奈何不了她。
目前爲止,溫久久完全沒有猜出背後害她之人是誰,當然她懷疑過是長公主一脈的人。
不過很快便否決了,如今長公主自身難保,定然不會如此高調行事。
換做是她自己,只會在她離開耀月城時,在路上下手。
“姑娘,蛇膽都裝好了,這些蛇屍要怎麼處理?”
花影將木匣子交給了溫久久,匕首自己收了起來,沒有個武器傍身她感覺不踏實。
“做成蛇羹一定很美味,可惜啊!不方便帶走!算了,就這麼放着吧!咱們走!”
溫久久一臉惋惜的看着地上的蛇屍,眼淚不爭氣的從嘴角流出,最後只能忍痛離開。
兩人沿着來時的小路向回走去,果然不出意外,才走出不遠,便瞧見浩浩蕩蕩走來的一羣人。
爲首的是司空禹和初雲國君,後面緊跟着顧家叔侄,兩人身後還有同來的喫瓜羣衆,而剛剛引路的宮女也在其中。
瞧着司空禹等人焦急的模樣,溫久久心中一暖,大步的迎了上去。
“師傅~!”
溫久久脆生生的聲音響起,引路的宮女渾身一激靈,猛地擡頭看了過去,當瞧見完好無損走來的溫久久,眼中滿是驚駭之色。
她下意識的向不遠處的林子看去,眼中閃過疑惑,溫久久將她的神色看在眼中,眼底閃過一絲暗芒。
她原本打算留在那裏,等着兇手自投羅網,但是思考過後,便歇了心思。
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她只想早點兒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至於背後謀害她之人的身份,溫久久並不感興趣,畢竟這座皇宮,她這輩子也不會來第二次了。
只希望對方看到滿地的蛇屍心生忌憚,少來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