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家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啓程?”
溫久久瞧着一副悠哉模樣的顧銘軒,挑了挑眉,直接問道。
“久久妹妹太過絕情,剛送你回來就攆人,這是打算過河拆橋麼?”
顧銘軒眉毛彎了彎,薄脣緊抿,一副委屈的模樣,幽幽說道。
”………………“
溫久久就像是被一塊兒桂花糕噎着了,臉上平淡的表情開始龜裂,嘴角微微抽動,看向顧銘軒的目光滿是無奈。
她明明在好好聊天,這貨怎麼又演上了?
溫久久看着顧銘軒那偷偷翹起的嘴角,看着他那一臉可憎的笑容,臉色越來越黑,而顧銘軒的笑容越發燦爛無比,仿若能開出一朵花來。
“小師姑莫替在下擔憂,我心中自有打算。”
顧銘軒見好就收,免得把人惹毛了沒有自己好果子喫。
“嗯!你自己看着辦~別讓師兄掛心就好。”
溫久久嘴角僵硬的說道。
“師姑說的是!”
顧銘軒一臉真誠的頷首回道。
只不過他臉上的笑容看得溫久久手癢無比,真想張牙舞爪地去剝掉那張死皮賴臉。
”聽說府裏的花園景緻不錯,不知師姑可否賞光,一起去消消食?“
顧銘軒說着站起身來,眉眼含笑的說道,只不過看向溫久久的目光帶着不容拒絕的執着。
“好~!”
溫久久後槽牙咬的咯咯作響,爽快的應下。
如今這季節花園裏的花都凋謝了,樹也光禿禿的,就是池塘都凍上了一層冰殼子,有啥可看的?
明知道是顧銘軒的藉口,她也不能拒絕,人家上門是客,自己當然要招待好這位貴客,她拒絕了顧銘軒倒顯得小家子氣了。
溫久久揮退了花影,顧銘軒也沒讓藍平安跟着,兩人一前一後向後院兒走去,溫久久心裏憋着一口惡氣,憋的她胸悶氣短。
顧銘軒瞧着溫久久那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模樣,嘴角勾起一抹惡趣味的笑容。
兩人來到花園的時候,平日裏嘰嘰喳喳的鳥雀不見了蹤跡,花園裏異常的安靜,靜得讓溫久久心裏發慌。
“這花園還真是處散步的清淨地兒呢!”
顧銘軒甩手打開摺扇,輕搖摺扇,故作風流的說道,哪知道他那舉動看在溫久久眼中,沒有風流只有涕淌。
溫久久斜睨了一眼大冬天的玩扇子的顧銘軒,沒有搭理他。
顧銘軒也不在意溫久久的態度,跟着她在花園裏閒庭信步,時不時的聊上兩句,也不管有沒有迴應,他倒是怡然自得。
“嘖嘖~!還是你這花園裏的蟲子們懂事兒,瞧瞧!知道本少主來了,都列隊歡迎呢!”
“喏~不信你瞧。”
顧銘軒擡起拿着摺扇的手,衝着腳邊的青石板揚了揚,一臉傲嬌的模樣。
溫久久皺眉,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當她瞧見井然有序逃離的螞蟻時,心中生起一種不好的預感,早上的慌亂再次浮上心頭。
看着溫久久臉色大變,顧銘軒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換上了少有的正經模樣,緊張的問道。
“怎麼了?可是哪裏不舒服?“
“沒事~!”
溫久久緩緩的擡頭,正對上顧銘軒關切的目光,她微微一怔,見慣了他嬉皮笑臉的無賴模樣,乍一見他如此正經,還有幾分不習慣。
不過此時她沒有心情打趣顧銘軒,勾了勾嘴角,搖頭說道。
“我們去亭子裏坐坐。”
顧銘軒又不是傻子,看着溫久久明顯有心事的模樣,眼神暗了暗,他環顧四周,瞧着前方被遮擋嚴實的亭子是處歇腳的好地方,於是低聲說道。
“好!”
溫久久點了點頭,心事重重的向池塘邊的亭子走去,顧銘軒靜靜的陪在溫久久身邊,看着她眉宇間的愁色,心裏泛起了嘀咕。
“咚~咚~!”
“咚~咚~咚~!”
兩人剛來到池塘邊,便被一陣沉悶的撞擊聲吸引了注意力,兩人步調一致的向冰面看去。
”聲音好像是從那邊傳來的,我們過去瞧瞧。“
顧銘軒說着便拉起溫久久的手,沿着石子路向池塘的另一邊走去,他的步子雖然很大,但是卻並不快,完全考慮到了溫久久的感受。
乾燥溫熱的大手瞬間包裹住溫久久冰冷的柔夷,突來的溫暖讓溫久久不由得一愣,剛想反抗時,顧銘軒已經放開了手。
溫久久狐疑的看了眼顧銘軒,瞧着他神情嚴肅的樣子,便也沒有多想。
“快看~!冰層下面有血。”
顧銘軒指着冰面,驚異的看着瘋狂撞擊冰面的錦鯉,不可置信的說道。
“遭了~!”
溫久久看着冰層下染紅的池水,心裏咯噔一聲,一直困擾她的迷題揭開了,同時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怎麼了?”
顧銘軒也發現了異樣,只不過卻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猛地轉頭看向身邊的溫久久,看着她神情凝重的看向蒼勁山脈方向,沉聲問道。
“地龍要翻身了~!”
溫久久臉上一片死寂,聲音微微顫抖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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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銘軒心下駭然,猛地瞪大了眼睛,轉頭看向遠處高聳的大山,眼底滿是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