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她同房間的花影已經起牀,她端着木盆走進房間,看着醒來的溫久久,柔聲說道。
“姑娘,時間不早了,該起了!大公子已經讓人收拾東西了。”
“啊?這麼早?“
溫久久撲棱從牀上坐了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驚訝的問道。
“好像是花顏國那邊有急事,剛剛看大公子的臉色不好,好像一夜未睡的樣子。”
花影幫着溫久久整理衣服,滿臉無奈的說道。
“哦~!原來事這樣!”
溫久久恍然大悟,小聲的嘀咕道。
“嗯?姑娘!您剛剛說什麼?”
花影並沒有聽清,於是好奇的問道。
“沒事!”
溫久久搖頭敷衍道,隨即快步走到水盆邊,梳洗打扮。
當她帶着花影走出房間的時候,侍衛們還在院子裏忙着收拾東西,溫久久抿了抿脣,並沒有看到顧雲霆的身影,她轉身向司空禹的房間走去。
“丫頭!起來了?過來!陪師傅喫頓早飯!”
司空禹看着走進來的溫久久,笑着招呼道,那隨意的模樣,完全讓人看不出任何分離的跡象。
溫久久心中一酸,一股不捨的情緒縈繞心間。
這一刻她想要不管不顧的開口,想要留下司空禹,不讓他離開。
也想要靜靜地陪在他身邊訴說着分離的不捨,不過最後溫久久順從的走了過去。
坐在了司空禹身邊,兩人一如昨日一般,氣氛溫馨的喫着早飯。
顧雲霆後來也加入其中,在司空禹和溫久久的話題中,不時地插上兩句。
用過早飯後,司空禹便在溫久久的陪同下,向客棧外走去。
溫久久抱着司空禹的胳膊,雖然沒有說出不捨和挽留的話,不過抱着胳膊的力道越來越緊,仿若擔心下一秒他就消失一樣。
那謹慎卻又小心翼翼的模樣,看得司空禹心酸不已。
“丫頭,師傅在花顏國等你!“
臨上馬車前,司空禹拍了拍溫久久的胳膊,寵溺的說道。
“嗯~!”
溫久久重重的點頭,嘴角始終翹起,眼底藏着隱忍的難過。
她此時只能一個勁兒的點頭,卻說不出一句話,她怕一開口,自己便哭得不能自已。
司空禹看出了溫久久的異樣,既感動又心疼,他深深的看了溫久久一眼,轉身毅然決然的走進了馬車。
她急忙擡手,擦掉臉上的眼淚,唯恐被馬車上的司空禹看到。
“有事情就傳信給我。”
顧雲霆看着溫久久難過的樣子,心裏也不好受,他放在身側的大手,緊緊的攥拳,手背上青筋暴起,似乎是隱忍着什麼一般。
最後在溫久久錯愕的目光中,顧雲霆上前輕輕的擁住了溫久久,短暫的接觸後便放開了。
這樣的擁抱,看在別人眼中更像是安慰,但是對於顧雲霆來說,卻是用光了他此生所有的勇氣。
看着大步離開,翻身上馬的高大挺拔身影,溫久久的眼神閃了閃。
“出發~!”
顧雲霆一揮手,車隊便動了起來,溫久久擡手對着坐在窗邊的司空禹告別。
直到馬車走出去很遠,匯入人流,消失在她的視線中,溫久久還是久久不願意離開。
花影看着溫久久難過的樣子,眼中閃過心疼。
她沒有開口勸說,而是靜靜的站在溫久久的身邊,默默陪伴。
司空禹離開後,溫久久打起精神去了牙行。
溫久久這樣的大客戶,不僅牙行的管事親自出來接待,還許諾給溫久久優惠的價格。
對此溫久久並沒有當真,畢竟做生意的人都精着呢!她要是信了便是傻子。
這一次溫久久直接選了三十個身強力壯的男子。
雖然她有心幫助那些弱勢羣體,但是畢竟能力有限,天下苦命人何其多,她沒有能力去幫助所有人。
她這次來牙行的目的很明確,便是買人回去開荒,所以身強體壯的成年男子最是適合。
雖然價錢貴了些,但是可以省去很多時間,回去後便能立即下地幹活兒,溫久久覺得這次的銀錢花得很值。
牙行的管事幫溫久久辦好手續後,交給她一沓厚厚的賣身契。
看向溫久久的目光異常的火熱,就像是看着財神爺一樣,笑得見牙不見眼。
得知溫久久今日就要返程後,還主動的攬下聯繫車行的事情。
溫久久自然樂得輕鬆,於是與管事約定好集合地點後,便帶着花影先行離開。
因爲心情的原因,溫久久並沒有到處溜達,直接回了客棧。
她前腳回到客棧,後腳便有人找上了門,溫久久看着意外來客,眼中閃過欣喜之色。
剛剛因爲送別司空禹,而低落的情緒散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