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似甩手掌櫃的司空禹和顧雲霆兩人,派人送來了不少珍貴藥草。
同時還讓花辭帶話,但凡溫久久需要的藥材,只要直接列單子就行,他們會盡一切努力,幫她湊齊。
面對兩人拋出來的橄欖枝,溫久久自然要接住,於是洋洋灑灑寫了足足兩頁紙。
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看得花影頭皮發麻。
雖然明白自家姑娘的心思,可是這明顯是要搬空太醫院的庫房啊!是不是有些過了?
不過隨即想到溫久久好不容易來一次,順路收點兒“診費”,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於是,溫久久將單子寫好後,花影沒有任何猶豫的直接送到了花辭面前。
“我會盡快湊齊。”
花辭打開單子,一目十行看完後,深深的看了花影一眼,瞧着她神色平平,並無波動,眼中閃過笑意,隨後沉聲說道。
花影點了點頭,便轉身覆命去了。
花辭看着花影離開的背影,又低頭掃了眼手中的單子,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神色一凜,轉身大步向府外走去。
隨着溫久久的到來,太傅府所有人都對她馬首是瞻,倒是弄得溫久久有些不知所措,讓她生出一種鳩佔鵲巢的感覺。
不過好在這樣的感覺沒有持續多久,溫久久便投入到給孟元熙的救治當中。
剛開始的時候,溫久久按部就班的救治,一切井然有序的進行着。
但是隨着蠱蟲的甦醒後,孟元熙的情況便發生了變化。
蠱蟲好似瘋了一般,順在血液在孟元熙身體裏亂竄,昏迷中的孟元熙滿臉痛苦之色。
痛苦的呻吟聲從口中一聲聲的溢出,原本還算紅潤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蒼白了下去。
溫久久擔心蠱蟲進入心脈,於是提前施針護住了心脈,但卻不是長久之計。
孟元熙這邊發生變故後,消失了三天的司空禹、顧雲霆師徒再次現身。
房間中,司空禹看着牀上明顯憔悴的二徒弟,心下一凜。
看樣子情況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嚴重,雖然心中擔憂,面上卻沒有過多的表現出來。
因爲他知道,這個時候,最着急的人是溫久久。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司空禹收斂心神,轉頭走回了桌子邊,順勢坐在椅子上,向對面神色凝重的溫久久詢問道。
“我打算施針將蠱蟲逼出來,不過二師兄可能要遭點罪。”
溫久久沉思片刻,再擡頭時眼神清明,一臉認真的說道。
只不過看向牀上昏迷的孟元熙時,眼中閃過一抹擔憂。
“怎麼?可是怕熙弟挺不過去?”
“嗯~!二師兄瞧着文文弱弱的,我真怕他…………”
溫久久神色認真的點了點頭,擔憂的說道,雖然話沒說全,但是表達的意思房間內的幾人秒懂。
“哦?我當什麼事呢!你二師兄的功夫不在雲霆之下,你放心好了,不必有此顧慮。”
司空禹捋着鬍子的動作一頓,隨後輕輕搖了搖頭,沉聲說道。
“真的?二師兄瞧着柔柔弱弱的,沒想到是我看走眼了。”
溫久久雖然診脈的時候,確實發現孟元熙是個練家子,可是瞧着他細皮嫩肉的,還是有幾分不相信。
“你這丫頭,當着你二師兄的面兒這話可說不得,小心他惱了你!”
司空禹眼中閃過一抹笑意,好心的對溫久久提醒道。
“師傅放心,我又不傻!”
溫久久捂着嘴巴,笑着說道。
兩人談話間,房間內的氣氛緩和了很多,顧雲霆又仔細的問了救治的過程後,毛遂自薦,打算親自幫忙參與救治。
既然有人幫忙,溫久久自然不反對,於是爽快的應下。
太傅府的管事聽說攝政王要入住,立刻帶人收拾院子,同時府裏的下人也被他敲打了一番,不敢有絲毫的差池。
心中卻叫苦不迭,每天晚上都燒香拜佛,希望自家主子早點兒醒來。
否則他這條老命都要搭進去了,伺候這一尊尊大神,他小心臟有些承受不住啊!
傍晚十分,絢爛的霞光照射大地,整個花園都被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花園的涼亭中,顧雲霆向溫久久確認着明日的救治過程,因爲關乎認命,他不敢有絲毫的紕漏。
“大師兄你不用那麼緊張,明日你只要護住二師兄的心脈,不要讓蠱蟲有可乘之機就行,其餘的事情交給我。”
溫久久瞧着顧雲霆那少有的嚴肅的模樣,心中對他謹慎的態度敬佩不已。
爲了緩解他緊張的心情,溫久久柔聲勸說道。
“蠱蟲被逼出體外後,雌蠱那邊會怎麼樣?”
顧雲霆衝着溫久久勾了勾嘴角,雖然弧度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但是表情卻輕鬆了很多,隨後漫不經心的問道。
“宿主不過是吐血昏迷幾天而已,反正死不了。”
溫久久皺着眉頭,恨恨的說道。
雖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是愛而不得,卻鑽了死衚衕,想要毀掉的想法讓她十分不恥,因此對下蠱之人的死活還真不在乎。
“死不了嗎?“
顧雲霆聽後,低聲的呢喃道,隨後眼底閃過一抹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