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得太早,茶莊還沒有開門,溫久久提議去附近的餛飩攤子等着。
花影自然同意,於是花了些銀錢,把馬車寄存到一處後,主僕兩人向茶莊不遠處的餛飩攤走去。
“客觀裏面請,喫點什麼?”
攤主剛支好攤子,便看到主僕兩人走了過來,立刻笑臉相迎。
“就來兩碗餛飩吧!”
花影掃了眼竈上,沉聲說道。
“兩位稍等。”
攤主點頭,轉身便煮餛飩去了,溫久久坐在街邊,看着早上略顯清冷的街道,眼中閃過懷念之色。
前世的時候,她便喜歡街邊小喫,三師兄總是藉着晨練的名義,偷偷帶她下山偷喫。
兩人也如這般,坐在路邊攤上,一邊等着上菜,一邊聊天。
如今時過境遷,溫久久感慨頗深,最近她總是想起前世的師傅和師兄們,想起一起在山上生活的點點滴滴。
溫久久知道自己是真的想他們了,她從來都不曾將他們遺忘,一直把對他們的思念放在了心底。
隨着顧家提親的日子越來越近,溫久久心中愈發的遺憾,前世的親人沒能看到她出嫁,將是她生命中不可磨滅的遺憾。
“姑娘?姑娘!餛飩好了!”
餛飩端上桌,花影瞧着出神的溫久久,柔聲提醒道。
“哦!這麼快~!”
溫久久回神,轉頭對着花影笑了笑,看着面前熱騰騰的餛飩,驚訝道。
“客觀慢慢喫,有什麼需要隨時叫我。”
攤主對着兩人客氣了兩句,轉身去招待其他人去了。
“聞着好香啊!不知道滋味如何。“
溫久久接過花影遞過來的筷子,低頭吃了起來。
噴香的餛飩入口,立刻打開了溫久久的味蕾,雖然不是純肉的,不過裏面加了豬油,喫起來噴香可口。
花影對喫的沒有那麼多講究,只要能喫就行,所以神色如常的喫着,並沒有溫久久那一臉享受的模樣。
平日裏冷清的攤子,因爲溫久久和花影兩個活招牌,引來了不少人,給攤主招攬了不少生意。
攤主忙的腳不沾地,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斷過。
爲了讓兩人多留一會兒,攤主用了點兒小心機,給兩人的餛飩加了分量。
本着勤儉節約不浪費的原則,溫久久將餛飩吃了個精光。
一碗餛飩下肚,肚子也撐得鼓鼓的,溫久久感覺都要頂到嗓子眼兒了。
“還是街邊的攤子實惠。”
溫久久邊說邊從懷中掏出了消食丸,同時不忘給花影一顆。
花影目光在其他桌上掃過,眼神閃了閃。
“鋪子開門了,咱們走吧!”
溫久久瞧着茶莊開始營業了,便也沒再耽擱時間,起身向茶莊走去,花影付了錢便跟了上去。
餛飩攤主瞧着離開的主僕,眼中露出了一抹失落之色,隨後轉身招待其他人去了。
溫久久帶着花影在茶莊中逛了一圈兒下來,買了不少茶葉和茶餅。
喜得茶莊掌櫃見牙不見眼,不僅給了溫久久很大的優惠力度,還送貨上門。
花影和掌櫃的約定好送貨的事宜後,便跟着溫久久離開了鋪子。
溫久久對掌櫃過分熱情模樣很不適應,直到走出很遠,依然能感受到投在她身上的火熱目光。
“這豐城的人還真熱情。”
無論是餛飩攤主,還是茶莊掌櫃,那熱情勁兒,讓溫久久受寵若驚。
花影聽着溫久久的話,嘴角抽了抽,她怎麼瞧不出熱情,不過是巴結諂媚罷了。
不過瞧着溫久久矇在鼓裏的模樣,花影也沒有點破,讓她依然存有豐城人,熱情好客的好印象。
溫久久帶着花影漫無目的的逛着,兩人走到街尾的時候,花影手中提了不少東西。
“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回去吧!”
溫久久瞧着自己的戰利品愣了愣,上前便想幫花影分擔,花影直接側身躲開。
溫久久無奈的搖了搖頭,眼瞧着要到與茶莊掌櫃約定的時間了,於是提議打道回府。
“好~!‘
花影點了點頭,兩人轉身向會走去,不同於之前的一步一停,兩人回去時速度快了很多。
眼瞧着要到寄存馬車的地方,前方的呼救聲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大夫,哪位行行好,快去請大夫,救救我家公子。”
聽到呼救聲,溫久久和花影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向前方聚集的人羣看去。
“姑娘!“
花影瞧着溫久久的神色,便知道她定然要過去瞧瞧,雖然心中不贊同,不過卻也沒辦法阻止。
“你先把東西送回去,順便把藥箱取來,我過去看看。”
溫久久神色一凜,沉聲吩咐道。
“是!姑娘您自己小心。”
花影微微頷首,隨後腳下一點,身影很快消失在人羣中。
溫久久藉着衣袖的遮掩,從空間中拿出了銀針包,大步向人羣聚集處走去。
來到近前,溫久久試着突破人牆,奈何大家瞧熱鬧的心思太執着,她試了幾次,愣是沒有擠進去。
“讓讓!都讓讓!我是大夫。”
溫久久瞧着前面圍得水泄不通的人羣,皺了皺眉,隨後氣沉丹田大吼了一聲。
這一嗓子出去,效果很是明顯,前方的人牆出現了裂口。
圍觀的人羣立刻閃出了一條路,大家的目光都投在了溫久久的身上。
衆人紛紛露出了驚訝之色,顯然沒有想到眼前的美貌女子居然是大夫。
不過衆人的質疑在落在她手中的銀針包時,都消失了。
人羣散開,溫久久終於看清了裏面的情況。
只見人羣中間的空地上,滿身是血的男子,不斷地抽搐着,身邊的隨從滿臉驚慌的模樣。
溫久久見狀,不由得秀眉緊蹙,神色變得愈發凝重。
瞧着男子出氣多進氣少,溫久久也來不及遲疑,快步走上前,抽出銀針,隨着他頭頂的百會穴便紮了下去,男子立刻停止了抽搐,直接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看着男子氣息逐漸平穩,溫久久鬆了一口氣,隨後對着身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侍從沉聲詢問道。
“你家公子有舊疾?”
“嗯!嗯!我家公子從小身子便虛弱,常年藥不離口。”
侍從抹着眼淚,點頭說道,看向溫久久的眼中滿是希冀之色。
要說這侍從也是個有見識的,瞧着溫久久一針紮下去,自家公子便緩解了症狀,因此並沒有質疑溫久久的醫術。
溫久久點了點頭,隨即拉過男子的胳膊,開始診脈。
周圍的人瞧着溫久久一出手便控制住了局面,紛紛露出了驚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