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祥瑞的消息很快便傳遍了整個懷遠國。
然而遠在花顏國的司空禹卻是第一時間得知了此事,心中驚歎不已,於是把好消息分享給了兩個乖徒弟。
“早知道小傢伙們會弄出這麼大的動靜,我早就去藥王谷等着了,錯過此等異樣真是可惜啊!”
孟元熙眉頭微蹙,妖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惋惜之色,懊惱不已。
“着實可惜呢!不過此等異象會不會引來各方勢力的猜忌?”
顧雲霆冷峻的臉上泛起一絲憂色,沉聲說道。
“不至於吧!孩童降生而已,又不是皇親國戚,還能謀朝篡位不成?”
孟元熙瞧着顧雲霆杞人憂天的樣子,頗爲詫異的說道。
畢竟在孟元熙看來,江湖上那些幫派根本不值得一提。
而那些世族大家,誰還沒個頭疼腦熱的?尤其是各家的鎮宅老祖們,想要長命百歲,都得指着藥王谷的靈丹妙藥呢!
敢把注意打到藥王谷頭上的,還真沒有幾個。
“這也很難說!”
司空禹臉上的笑容漸漸褪去,蒼老的面龐上帶着絲凝重,渾濁的雙眼中泛起一絲憂慮。
懷遠國表面瞧着風平浪靜,百姓生活富足,然而官場卻風起雲涌。
懷遠國君爲人善妒多疑,如今藥王谷這麼大的動靜,怕是他心中已經惦記上了。
想到溫久久和孩子們的處境,三人心中的喜悅漸漸褪去,不由得沉思起來。
“要我說,直接將小師妹接到花顏國算了,不就區區一個藥王谷麼?大不了重建一個便是了,咱們花顏國風水好的地界可不少呢,隨便劃出一處也不是難事。”
孟元熙慵懶的靠坐在椅子上,輕搖摺扇,幽幽的說道。
他自顧自的說着,全然沒理會顧雲霆的黑臉。
司空禹目光淡淡的在孟元熙身上掃過,聽着他那隨性的話,不由得搖頭。
“師父您多慮了,藥王谷底蘊豐富,可以追溯到幹年前,即便是懷遠國君想要攻打藥王谷,也要掂量掂量他有沒有那個能力。”
顧雲霆直接將孟元熙的話當空氣,想到如今暗處不懷好意的勢力,他的眼底閃過一抹暗芒,沉聲說道。
“硬碰硬自然沒問題,就怕懷遠國君用軟刀子啊!”
司空禹嘆了口氣,搖頭說道。
魚死網破藥王谷暫且能與懷遠國對峙一二,但是人家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呢?讓人防不勝防啊!
“兵來將擋水來士掩,師傅您就別擔心了,說不定事情根本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糟呢!”
提起懷遠國的陰謀陽謀,孟元熙微眯的眼中,閃過一抹厲色,隨後一臉淡然的說道。
“嗯~!話雖如此,不過懷遠國那邊不能掉以輕心,通知懷遠那邊的習作,隨時注意懷遠國君的動向。”
司空禹擡手揉了揉額角,沉聲吩咐道。
“師父放心,這件事便交由我負責。”
顧雲霆主動攬下了此事,一旁的孟元熙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中帶着揶揄的笑容。
煩心事放一邊,便是讓兩人肉疼的事情了。
於是司空禹獅子大開口,讓兩人給孩子準備抓周的賀禮。
顧雲霆和孟元熙走出長老府後,同上了一輛馬車,馬車一路向着花顏國的皇宮方向而去。
兩人雖然不差錢,但是照着司空禹這種剝削法,兩人便是有座金山,遲早也有用光的時候,因此必須開源節流。
至於開源麼?兩人不約而同的將目光瞄向了花顏國的國庫。
畢竟這些年裏面可是積攢了不少好東西,與其留在裏面落灰,還不如物盡其用。
反正在顧雲霆看來,國庫裏的寶貝,放在花顏國的國庫與放在藥王谷的庫房完全沒有兩樣。
至於孟元熙的想法麼,無非是借花獻佛,只要別剝削他的老本就成了,畢竟那可是他的養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