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斐當即便是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鼻樑骨直接就被東儀給打折了,殷紅的鼻血不止地流下,劉斐摸了一把自己的鼻子,驚恐地看着面前的東儀,又連忙看向了那位俊俏公子。
“你個面首居然敢打我!?”
被打了一拳,劉斐再也顧不得什麼面子不面子的了,直接瞪大了眼睛開口發問。
“你纔是面首,你全家都是面首!”
俊俏公子氣的跳腳,直接口不擇言,可是說完之後,俊俏公子又忙不迭吐了口唾沫。
“呸,就你長得那個樣子,給本宮……本公子的狗當面首都不配!”
“你不是面首是什麼!公主殿下沒有婚配,你不是面首如何能拿得到這令牌?”
劉斐捂着鼻子站起來,被打了之後劉斐也是徹底撕破了臉皮,拿着手中的令牌質問起來。
這一句話倒是問出了那俊俏公子,還是那女侍衛主動開口。
“這位是殿下的堂弟,前些日子來長樂府陪殿下解悶的。”
“對,就是這樣!”
俊俏公子連忙順着說了下去。
“皇姐潔身自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從來沒有此等放浪之舉,你敢當着這麼多人亂嚼舌根,該打!東儀!給我打!打死了算我的!”
俊俏公子顯然是動了真火,不過這也難怪,既然是七公主的堂弟,那麼這位俊俏公子怎麼着也是個皇親國戚,是堂堂正正的皇室。
雖然皇室的關係內亂,這位俊俏公子跟七公主的關係到底如何很是難說,但至少皇室成員是容不得聽見別人亂嚼舌根的。
而劉斐也是明白自己這是踢到鐵板上了,倒是仍由那名叫東儀的女侍衛往自己身上招呼。
雖然東儀下手不輕,但卻始終沒有拔出腰間的長劍,那名俊俏公子見着這副模樣還一直在旁邊幫腔,直到劉斐整個臉都腫的跟豬頭似的,東儀方纔停手。
“打啊,繼續打啊!”
俊俏公子見着東儀停手,有些不解,似乎還不解氣一樣。
“公……公子,這人怎麼說也是蜀州軍器監的監督,打死了的話……”
“監督?剛剛那人不是說他要接管軍器監嗎?”
說到這裏,俊俏公子頓時看向了李治,而李治則是連忙朝着俊俏公子作揖。
俊俏公子連忙上前,打量了李治一眼。
“你先前說有賀通判和趙統軍的令牌讓你接手軍器監的事情可是真的?”
“確有此事,那兩枚令牌公子都可以檢查,之前議事之時蜀州官員也都知道這件事,公子可以找賀通判和趙統軍確認。”
李治不卑不亢,哪怕知道面前的這位是七公主的堂弟,也只是略作恭敬。
“你倒是和那死肥豬不一樣,你不怕我?”
見着李治說話的口氣,俊俏公子倒是來了興致,有些好奇地看着李治問道。
李治笑了笑,便是拱手說道。
“公子本身就明察秋毫,先前更是打抱不平,一看就知道賢良有德,我有什麼好怕的?”
聽着李治這麼一說,俊俏公子頓時便捂嘴笑了起來,很是滿意李治的態度。
東儀聽見這話,只好是嘆了口氣點了點頭,說着把劉斐身上的三個令牌都交了過來。
俊俏公子拿起其中的兩枚令牌看了看,便很是大方地交給了李治,順帶着的還有那一塊七公主的令牌。
李治拿着三塊令牌,有些錯愕地看了一眼這俊俏公子。
這七公主的令牌可比趙燁和賀威的令牌有用多了,這把令牌給自己是幹什麼?
“公子,這令牌……”
“賞你的,本宮……本公子明察秋毫,該賞就賞,回頭我跟皇姐說一聲,你要有什麼爲難的事情,就上長樂府請皇姐替你主持公道。”
聽着這話,李治有些愣神,要是自己能早些拿到這塊令牌,自己還幹什麼跟賀威那些文官玩這一套?
但很快李治就反應了過來,連忙拱手道謝。
“那就先謝過公子了。”
“嗯,對了,你叫什麼?”
“在下李治,北河莊人氏,現在在天府軍做幕僚。”
“天府軍?本公子之前聽說天府軍大勝,原來你是天府軍的人啊,本公子記下了,東儀,回去吧!”
俊俏公子聽見李治是天府軍的人更是點了點頭,說罷便是讓東儀拖着劉斐直接打道回府。
見着這位俊俏公子走後,李治方纔徹底鬆了口氣,原以爲今天要被劉斐給拿捏住了,結果沒想到這劉斐最後是以這種形式收場的。
至於劉斐的下場?
哪怕劉斐不死也得脫層皮了,當着皇親國戚的面非議當今蜀州州牧七公主,哪怕是被砍頭那也是情有可原了。
“治哥兒,你拿到的真是七公主的令牌嗎?”
劉大壯此時才湊上來問道。
而李治看了看手中的令牌,點了點頭就把令牌給收了起來。
“這可太好了,治哥兒,我聽人說七公主可還沒有婚配呢!”
聽着劉大壯這話,李治當即便是知道了劉大壯在想什麼,沒好氣地看了一眼劉大壯。
“一邊兒去,今天就是湊巧而已,再說了,人公主能看得上我?”
“那可不好說,當初綠蟻姑娘不也是……”
“滾蛋!”
李治沒好氣地一腳踹在劉大壯的腿上,這纔將目光重新看回了軍器監。
雖然劉斐被帶走了,李治這下是名正言順地接管了軍器監,但是這下馬威好像有些太過了。
雖然沒有鬧出人命,但是剛纔自己可是拿到了七公主的令牌,這下自己在蜀州的後臺可算是大的離譜了,以至於先前劉斐身旁的狗腿子和這些府兵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甚至隱隱還有些畏懼李治,鬼知道李治會不會記仇?
哪怕李治現在下令讓這些府兵一人給自己一耳光,這些府兵也是照做不誤的。
李治正準備找人問問情況,那先前被劉斐糾出來壓在地上打的年輕人卻是連忙爬了起來,靠了過來。
“先生,你剛剛說你是北河莊的李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