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季芸這麼一問,童瑤連忙搖頭說道。
雖然之前見着李治好幾次發怒,但那些情況童瑤也都知道,李治可不是易怒的人。
原本季芸在心裏還有些怨氣,但是聽着童瑤輕聲細語地說起李治的事情,季芸逐漸平復了下來,想了想李治說的話,自己的確找不到什麼問題。
整理被褥用不了多久時間,沒過多久,童瑤就領着季芸除了屋子。
剛好到了飯點,李治索性直接帶着衆人去了北河莊的食堂,沒有讓季芸燒飯。
反正要真如季芸說的,想要上戰場的話,遲早都是要喫大鍋飯的,而且以大梁朝的伙食來看,遠不如北河莊的伙食。
之前李治可是聽不少天府軍的軍士都說過,有時候斷糧了,一人只能分一碗粥,這粥裏的米少的可憐,爲了讓軍士們喫飽,伙伕不得不在粥裏面加一些泥土。
說是粥,更像是一碗黏糊糊的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
季芸對於食堂這種東西還是第一次見,沒想到李治居然會和北河莊的所有人一起喫飯,由於剛剛纔發生了衝突,所以季芸自己做了一桌,找了個李治看不見的地方。
季芸一邊喫飯一邊打聽起北河莊的情況。
畢竟之後好一段時間可都要待在北河莊了,總得把地方摸熟纔對不是?
只是季芸找北河莊的村民們問起李治的情況,衆人都開始誇讚起了李治,雖然沒有童瑤那麼熱切,但語氣裏的誠意也讓季芸很是訝異。
雖然也聽到了些不好的話,像是什麼李治接納了難民之類的事情,但這些話在季芸耳朵里根本就不叫一回事情。
李治到底是怎麼做到所有人對他的評價都是一致的?
哪怕就是自己父親的手底下,也時不時能聽到有下人說三皇子的壞話呢。
喫完飯,李治少見的提前回了宅子,
洗了個澡就早早地躺在了牀上,顯然是不太想動彈了。
今天發生了太多事情,明天起牀還有位難搞的郡主,李治打算今天偷個懶,養神休息。
但沒過多久,洗漱完畢的童瑤就把李治給拉了起來。
“當家的,季芸姑娘真是侯爺的侄女嗎?”
聽着童瑤這麼一問,李治就知道自己得解釋一番了。
“嗯,她不僅是侯爺的侄女,還是三皇子的女兒。”
“三……三皇子?就是給當家的你授封爵位的那個嗎?”
“嗯。”
李治倒是給童瑤說過三皇子的事情,此時童瑤聽到李治說出實情,頓時緊張兮兮地抓緊了李治。
“那當家的你還那樣說她,萬一……”
“我也不想這麼做啊,都是侯爺讓的……”
李治嘆了口氣,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給了童瑤聽,童瑤聽了之後也是皺起了眉頭。
“那怎麼辦?”
“沒事,這事我自有分寸,你之後就別多管了。”
聽着李治這麼說,童瑤也只好是悻悻地點了點頭。
第二天,李治起了一個大早,昨天趙燁把老兵都給送了過來,那麼私軍的事情就迫在眉睫了。
按照李治的安排,張權之前就差點晉升百夫長,所以老兵們都交給了張權來管理。
張權也是天府軍的老兵了,之前名聲在天府軍中不弱,關於張權帶頭這件事情,衆人也都沒有反感。
老兵們昨晚臨時在北河莊的後山附近紮了營,已經到了春天,這種天氣紮營倒是沒什麼問題,對於已經習慣了的老兵們,這種事情倒是簡單。
李治草草地對付了早飯,就直接來到了後山,張權已經把老兵們都叫了起來,就等着李治來訓話呢。
這些老兵可不是白招來的,那可都是要開工資的,李治自然是要過來給老兵們把工資開好的。
不然誰待在這兒跟着李治耗着,這一百多名老兵可都是手腳健全的,嚴重點的也就是缺了一根手指頭的。
“見過先生!”
李治剛剛走到營帳,老兵們就齊齊地開口了。
李治的事蹟,老兵們大多都聽說過一點,從天府軍返鄉回來之後再就業的問題也是個嚴重的問題,但趙燁實在是沒那麼多功夫去琢磨這個事情。
光是那些戰死的天府軍弟兄的遺孀就已經讓趙燁頭大了,這些老兵們返鄉之後大多都是重操舊業,要麼是給當地的豪紳地主當護院之類的。
不過選擇當護院的人少之又少,原本就是打仗的漢子們回來後見着還在欺壓百姓的豪紳地主不拔刀就算不錯了,還指望給這些豪紳地主當護院?
也就是聽着李治帶着天府軍打敗了南詔人,這才能夠聚起這麼多人。
李治笑着跟老兵們打了個招呼,這才發現老兵們居然還有不少自己的熟面孔。
“刀子,你怎麼在這?”
李治看着老兵中當初跟自己一起深入敵後的劉刀,頓時愣了愣。
“嘿嘿,先生……”
被李治認了出來,劉刀也很是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
原來被兀自渾覺羅砍了一刀之後,劉刀的傷勢是最終的,雖然僥倖活了下來,但是身體終究還是留下了些毛病。
劉刀原本是穿重甲的,這下有了毛病之後,穿着重甲作戰已經有些喫不消了。
剛好聽見趙燁再給李治招募老兵,劉刀索性就直接報了名。
跟劉刀一樣的也有不少人,李治仔細數了數,大概有七八個自己的熟面孔可都在人羣中呢。
“原來如此,放心吧,在我這不會比在天府軍差!”
李治拍了拍劉刀的肩膀,當初悍不畏死的劉刀,李治也是印象深刻。
“多的話就不說了,各位弟兄,侯爺既然把你們送到我這裏,我就不會虧待大家的。”
“不過說到底,我這裏雖然不比天府軍,但也是軍隊,一切標準都要按照天府軍的來。”
“現在開始的一個月是考察期,我會讓權哥對你們進行考察,只有通過了考察的弟兄才能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