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南軍進入訓練好幾天了,由於缺乏東西,每天都只能是進行跑圈和搏擊訓練,這樣的訓練肯定不是李治想看見的。
李治當即便是開始在工坊裏面開始讓劉大壯打造起了武器和盔甲。
這些武器和盔甲都是一些很普通的,基本上就只能夠用作訓練,有了武器和盔甲,治南軍的訓練纔算步入了正軌。
按照李治的想法,治南軍人數不多,哪怕後面擴充到了五百人,不說跟天府軍比,哪怕是那些貴族私軍,數量也絕對不算多。
這樣的話,李治能想到的辦法就是打造精銳。
治南軍的標配便是盔甲、武器和手弩,但光是憑大梁朝的冶煉技術,打造出來的盔甲要麼是重甲,要麼就是輕鎧。
像季芸身上的輕鎧,防禦力和重量都非常合適,但季芸身上的輕鎧造價不菲,要是用來武裝五百人,估計能把整個北河莊掏空。
但李治怎麼也想不出更好的盔甲,哪怕是封靖也沒什麼好辦法,至於武器的話李治倒是有個想法。
在歷史的長河中,有很多種名垂青史的武器,但讓李治印象最深刻的,還得是唐刀。
唐刀指的不是一種武器的,而是四種唐朝的刀刃合稱,其中分爲儀刀、橫刀、障刀和陌刀。
儀刀和橫刀比較相似,都是倭國武士刀的前身。
橫刀刀身狹長筆直,刀身長大概在60-80釐米之間,可以跨在腰間,既有劍的王者之風,又有刀的霸者之氣。
儀刀則是在橫刀基礎上的升級版,但儀刀卻並不怎麼普遍,主要是因爲儀刀的做工精良,基本上是貴族專屬,刀身也比橫刀更寬更長,刀柄和環首都有不少的裝飾,並不適用於量產。
至於障刀則是一種短刃,主要是用來掃清障礙和近身肉搏的時候使用。
而陌刀則是一種長柄大刀,兩面刃刀,通常一丈,陌刀是一種斬馬刀,只不過真正的陌刀一般都是由步兵使用的,最輕的也有十五斤左右。
這樣打造出來的陌刀,不僅耗時耗力,而且對使用者的要求也極高。
李治打算先打造出橫刀和障刀,至於陌刀則是讓封靖看看能不能改良一下,變成騎兵用的長杆雙刃刀。
至於手弩,李治還是準備先武裝普通的手弩,連弩的事情還得先放一放,畢竟連弩和手弩的區別可是質變,一時半會人李治還真弄不出來。
李治剛把橫刀和障刀的圖紙給劉大壯交待了清楚,讓劉大壯試着打出來,大頭就找上門來了。
“治哥兒,治哥兒不好了,季芸姑娘帶着人找治南軍去了!”
聽到大頭的話,李治頓時眉頭一沉,直接將手中的圖紙放下,帶着大頭就往後山跑去。
此時正季芸帶着春水和夏荷,穿着輕鎧,在治南軍訓練的地方。
治南軍的軍士們也不是第一次見着季芸了,之前跟着趙燁來北河莊的時候就知道這位郡主的厲害,那可是讓侯爺都沒辦法的主,自己等人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怎麼了?你們就沒一個人敢出來跟我比劃比劃嗎?”
季芸此時傲着腦袋,看着治南軍的衆人說道。
張權硬着頭皮開口說道,這季芸的事情,張權多少聽說過一點,但怎麼說自己現在也是治南軍的統軍,李治不在,自己是要舉起大旗的。
“我知道,所以我才這個時候來啊,難道切磋不算訓練嗎?”
聽着掌權的話,季芸不以爲意。
自從在李治的老宅住下後,季芸就等着李治來教自己,可是一連等了幾天,季芸也就只有在李治喫飯的時候,在食堂看見過李治。
季芸還特地到李治面前晃了幾次,但李治都只當沒看見季芸一樣,天天聽着治南軍訓練,季芸的心癢癢。
一合計,還是決定自己先下手爲強,這不就帶着春水和夏荷來治南軍了嗎?
張權正一籌莫展的時候,李治總算是帶着大頭趕了過來,看着穿着盔甲的季芸,頓時氣的牙根癢癢。
“誰讓你到這個地方來的?”
“先生你可算來了,我都等你好幾天了。”
見到了李治,季芸悶哼一聲,儼然沒有要退後的意思。
李治看着面前的季芸,只覺得有些頭疼,這幾天季芸在想什麼,李治不是不知道。
想着晾晾季芸的郡主脾氣,這才故意沒去找季芸,這倒好,直接讓季芸找到治南軍來了。
“等我?你等我幹什麼?是你要學東西,可不是我要學,難道我還要主動來找你嗎?”
“……所以我這不是來了嗎?”
聽着李治這麼一說,季芸愣了愣,但想起前幾天李治差點把自己罵哭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硬着嘴開口。
“你來什麼你來?你來就是找人切磋的?”
“哼,我有我的辦法,先生不教我我只好這麼做了。”
季芸悶哼一聲,直接拔出了腰間的佩劍。
“先生只要打贏我,以後先生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一個書生,我跟你打什麼!”
見着季芸這個樣子,李治真是恨不得自己上去就是兩巴掌,但說到底,李治真要衝上去恐怕三兩下就被制服了。
而季芸看着李治喫癟的樣子,心頭頓時輕鬆了不少,準備給李治一個臺階下。
“那先生就找個人跟我打吧,要是我贏了的話,先生就定個時間,每天來教我。”
“好,你想打是吧,大頭!”
突然被點到名字的大頭,有些錯愕地上前,有些狐疑地看向李治。
“你上!要是打不贏,就自己滾蛋!”
聽到李治這麼一說,大頭頓時拉下了臉。
“治哥兒,你可不能這樣啊,我哪打得贏啊,你要不還是換個人吧……”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就放開手腳的打,要真出了事兒算在我頭上!”
“不是,治哥兒,話不能這麼說啊……”
仍由李治怎麼說,大頭都是接連搖頭,死活不幹。
而一旁的季芸則是笑了起來,頓時開口。
“大腦袋,聽先生的,跟我打一場,要是你贏了,本郡……我一概不咎,要是不打,我回頭就跟燁侯叔告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