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儀今天是一身黑色的勁裝,手裏拿着令牌就從長樂府一路跑了出來。
當東儀拿到令牌的時候,一眼就認出了這就是殿下隨身攜帶的令牌,這種令牌算是規格比較高的了,在東儀的印象裏,也就當初在市井上給過那個叫做李治的新晉男爵。
本來瞧着這令牌還沒什麼,但來通報的人卻說還有季芸,這就讓東儀有些火急火燎了。
作爲七公主的貼身侍衛,東儀對於七公主的家族構成也是瞭解的,季芸可是三皇子的嫡女,是實打實的郡主。
雖然疑惑爲什麼郡主會出現在蜀州都城但沒有收到消息,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再加上來人是那位新晉的男爵,東儀自然是直接就跑出來了。
當看到巡邏隊的時候,卻並沒有看見人,反而是隻有原本的巡邏隊,東儀就皺了皺眉頭。
“人呢?”
東儀朝着那巡邏隊的隊正開口問道。
“在那邊……”
巡邏隊的隊正見着東儀跑出來了,也是愣了愣。
這位七公主的貼身侍衛,他自然是認識的,但沒想到居然這麼急切就直接跑了出來。
東儀順着方向看去,赫然看見了李治一行人,當看見季芸的時候,明顯愣了愣,郡主居然還真的在這裏?
“郡主,李大人。”
東儀連忙上前抱拳作禮,而李治也是笑着回了個禮,反倒是季芸還有些悶悶不樂,顯然是因爲先前被李治打了個暴慄,卻沒敢開口的原因。
“東儀姑娘,有些日子沒見了,今天冒昧來訪,不知道殿下有沒有空。”
“殿下正在長樂府中,請李大人跟着郡主一起隨我來吧。”
東儀倒也沒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就要帶着李治和季芸進長樂府。
李治連忙催促着大頭把東西拿上,叫上季芸就直接跟着東儀朝長樂府走去。
但走到巡邏隊前的時候,那隊正卻還是把衆人攔下來了。
“這,東儀大人,賀大人那邊還沒傳消息回來……”
雖然有些喫驚東儀居然跑出來迎接了,但是隊正還是沒有放人。
畢竟巡邏隊可是不聽七公主的,只聽賀威的,賀威可是說過,除了長樂府的人以外,其他人想要進長樂府都必須要有他親手的手諭纔行。
“怎麼了?難道進州牧府還需要通判的同意嗎?”
東儀皺了皺眉頭,這些巡邏隊說白了就是賀威的狗腿子,天天都用巡邏保護的名義監視着長樂府,東儀很早就看這事兒不爽了。
“倒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賀大人說過爲了安全起見,所有人的身份都要詳細排查,不然出了岔子,我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啊,大人,你就理解一下吧。”
那隊正笑呵呵地說道,顯然也不想得罪東儀。
這種過度的保護也讓李治覺得有些滲人,怎麼總感覺賀威好像不僅僅是仗着保護奪權呢……
“排查?我且問你,若是三殿下來訪的話,是不是也要排查?”
“東儀大人就別跟小人開玩笑了,要是三殿下的話自然不用排查身份,只是……”
“好,我告訴你,今天是三皇子殿下的嫡女,季芸郡主來拜訪七殿下!”
說着,東儀就直接把季芸的身份給擡了出來。
而那隊正也是愣了愣,先前聽着季芸的名字就有些奇怪,現在這麼一說倒還真是,天下姓季之人,那可都是非富即貴的存在,只是沒想到季芸的來頭居然這麼大。
要排查一名郡主的身份?
這很顯然是隊正沒辦法做的事情了,最次也其碼要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典吏來了纔行。
更何況這還是三皇子殿下的嫡女……
“東儀大人,這……”
“怎麼?你是不相信我說的話了?”
東儀顯然早就知道要怎麼跟這些賀威的狗腿子打交道了,三兩句話就讓隊正徹底沒了辦法。
“既然東儀大人都這麼說了,那就放行吧。”
沒辦法,隊正只好是硬着眉頭,讓開了道路。
那隊正見着東儀帶人進了長樂府,又連忙讓自己的手下去了一趟官府。
賀威正剛剛辭別了都城當地的幾位商賈,正盤算着桌上的銀票和禮物。
不過是跟戶房打個招呼,就能夠有這麼多額外的收入,這讓賀威很是滿意。
原本如果不是三皇子的原因,賀威應該是會直接接任蜀州州牧的職位,但沒辦法,不過好在即便是通判,也能夠代行州牧一職,這讓賀威很是滿意。
或許在別人來看,通判代行州牧一職,說白了也還是通判,官位可是沒有挪動的,在大梁朝想要越階的話,除非是有什麼大功纔行。
換句話來說,賀威這輩子估計做到頭也就是通判了,賀威雖然還沒到四十,但也三十好幾了,年齡倒也不小了。
但這是蜀州,蜀州的州牧可是七公主。
七公主至今沒有婚配,再加上長樂府的原因,七公主幾乎是接觸不到別的人,由於遠在蜀州,哪怕是當今聖上想要指婚,也不好給七公主指婚。
這樣一來的話,若是自己贏得了七公主的青睞,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任駙馬爺了。
到時候把家裏已經年老色衰的老婆一踹,自己就能直接扶搖直上了。
雖然賀家現在是偏向文皇后一脈的,但自己若是成了駙馬爺的話,那賀家也算是多了一張底牌,何樂而不爲呢?
再加上自己的叔叔,賀國公也是極力願意促進此事的,所以賀威一直都把這件事給放在心上的。
更何況,七公主的容貌……
想到這兒,賀威就扭了扭身子,想起七公主那雙水靈靈的桃花眸子和婀娜的身段,身體就一陣燥熱。
那平日裏例行彙報之後,見着七公主走路時搖晃的身段曲線,賀威都得去一趟教坊司。
看着桌上的銀錢禮物,賀威便是挑了挑眉頭,似乎自己有些時日沒去過長樂府了,乾脆今日就去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