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酒有了兩天,在紅絡樓喝不到金樽酒後,季芸便是急衝衝地找到了李治。
見着是季芸,李治的眉頭挑了挑。
“季公子總算是想起我了?”
這些天,季芸算是徹底玩瘋了,有着賀威給的銀子,季芸現在手裏也算是有些小錢,成天成天地待在紅絡樓。
那綠蟻姑娘小院裏的一草一木,季芸可都是熟悉的很,這停了酒,季芸倒是失去了不少樂趣,當即便是找到了李治。
李治這麼一喊,季芸當即便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到現在都還是一身男裝。
“先生,你可就別開我玩笑了,這不是爲了金樽酒的生意嗎?”
季芸嘿嘿一笑,連忙對着李治就坐了下來。
“我讓你去,是爲了讓你能夠提前把金樽酒的名頭給打出來,這名頭已經有了,你不也成天都待在紅絡樓嗎?”
李治讓季芸去,只是爲了在金樽酒還沒開售之前能夠有些人氣,但現在金樽酒的名聲大噪,卻是已經不用季公子了。
“先生,這季公子要是突然不去了,肯定會惹人懷疑,到時候萬一出點什麼岔子的話,可怎麼辦?”
“你就知道給自己找藉口,不見就不見了,誰能把去青樓的季公子給郡主想到一塊兒去?”
聽着季芸蹩腳的藉口,李治就有些忍俊不禁,但卻也沒多說什麼。
“金樽酒要停幾天,過幾天就恢復供應了,怎麼了?有人讓你來問?”
“哪有這回事兒,先生,你就放心吧,我把自己的身份藏得可嚴實了。”
對於李治的試探,季芸還是很講究的。
玩歸玩鬧歸鬧,季芸知道,自己是郡主的身份絕對不能在紅絡樓暴露,不然的話自己一旦成爲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那麼自己被押回京城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就是我這幾天聽綠蟻說,先生停了酒,紅絡樓的生意就不太好了,都跑到教坊司去了……。”
聽着季芸說出這話,李治手中的茶碗都頓了頓,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季芸。
“不是吧,季公子,這紅絡樓的紅媽媽都沒有着急,你就替紅絡樓急起來了?”
“先生,我這只是怕喝不到金樽酒,才這麼說的!”
李治有些將信將疑地看着季芸,總覺得季芸的話不怎麼靠譜。
“先生,先生!王氏和趙家又開始降價了!”
這個時候,猴子突然跑進了房間裏,自從停了金樽酒後,猴子就一直盯着王氏和趙家的布行,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就會給李治報告。
有正事兒,李治也沒有再跟季芸糾結紅絡樓的事情,而是開口問道。
“那孫記酒坊的生意呢?”
“我也去看了,那孫記酒坊又把價格給擡上去了,先生,我看啊,這些奸商背地裏肯定都串通好了!只要我們賣什麼,他們就會把對應的東西給降價!”
說起孫記酒坊,猴子立馬就來了興趣,把事情全盤托出。
“難不成先生早就知道了?”
“八九不離十吧,這些商人可不會喫白虧,你去把事情給何掌櫃知會一聲。”
王氏和趙家的布行再次降價後,卻依然沒什麼人來買。
王員外又讓自家的家奴去看了看情況,好不容易纔把這美差給撈了回來,怎麼能夠賺不到錢呢?
結果這一看,李治賣布還送冰袋,光是那一袋子冰價可就不是自己家降的這點價格能比的,這一下讓王員外犯了難。
但這美差都拿到了手上,總不能不做吧?
沒辦法,那就又開會吧。
這下林員外總算是有用武之地了,商量之下,王氏和趙家也都紛紛採購了一批冰,打算按照李治的方法一樣來做,價格還要便宜些,這樣的話,李治不就又只能乾瞪眼了嗎?
至於成本?
這可是爲了都城商界以後的安危,自然是人人有責了。
但剛剛把生意搶回來沒過兩天,李治商會又停了布,再次開始賣起了金樽酒。
這一次,孫員外也是抓準機會,連忙開始叫人開會。
好嘛,這事兒又落到了孫員外的頭上,孫員外本來想用低價接受了王員外和趙員外手上的冰,結果王員外和趙員外不樂意了。
這種美事都讓你搶了去,你還想便宜點買冰?
不可能!
這下,林員外又賣了一批冰出去。
當孫記酒坊也開始降價,還買酒送冰的時候,生意總算是回暖了。
孫員外正算着按這樣下去,自己過多久能回本的時候,李治商會又把金樽酒給停了,開始賣布。
這一下,員外老爺們開會的次數比跟自家小妾上牀的次數還要多。
“不幹了不幹了,天天開會,煩死了!”
很快,就有員外老爺想要撂挑子不幹了,這天天賠錢不說,作用還一點沒有,還成天看着這幾個人開會,煩都煩死了。
“怎麼能說不幹就不幹呢?這可是賀大人親口說的。”
“那就等賀大人回來再說,反正我不幹了!”
“賀大人可是外出公幹去了,一時半會兒哪裏能回來!”
“那我可就管不着了!”
有了一個撂挑子不幹,很快就有第二個,這天天讓自己貼錢的主意也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王八蛋想出來的。
早就想脫手了,剛好,藉此機會就徹底脫手吧!
這沒了補貼,原本還被爭搶的美差一下子就顯得有些不夠格了。
這沒人給自己分擔的話,那不是自己完全在虧嗎?
王員外當即便是不樂意了,開始據理力爭起來。
但這一次,終究是沒能再佔到什麼便宜,員外老爺們紛紛撂挑子不幹了。
剩下王員外、趙員外和孫員外面面相覷,王員外和趙員外本來是小賺了一點錢的,但是這買冰,多的錢可都弄出去了,再加上兩人爲了生產新布還買了不少原材料,這下倒是沒賺錢了。
至於孫員外就更慘了,這本來就沒幾日,自己就下了不少血本,這下好了,毛都撈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