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季芸想到這個問題,也是覺得疑惑,但光憑自己卻還是想不出來個所以然。
“很簡單,你們平日裏的操練,那都是建立在不會傷及性命的情況下,久而久之,自然就忽略了操練的本質。”
“平日裏的訓練,都是爲了在真正戰鬥的時候能夠有更好的表現,但現在的女兵隊像什麼?”
“像在過家家一樣,女兵隊每個月都喫着高額的軍餉,如果只是爲了過家家當老爺兵的話,那大可不必,回了北河莊就可以直接解散了!”
這也是女兵隊真正的原因,就拿這次的七個女兵來說,在跟土匪作戰之前,都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當土匪衝到面前的時候,女兵們這才反應過來,由於對手不再是治南軍,而是兇悍的土匪,女兵們一下子就像是喪失了主心骨一樣,甚至自己應有的實力都沒發揮出來,這纔會導致這種情況。
如果每一次的戰鬥,女兵們都要犧牲人甚至是負傷的話,那不如就讓女兵隊解散,去從事一些安穩的活要好得多。
在天朝的歷史上,宋朝在軍隊上花費的財力基本上是歷個朝代以來最貴的,但是真到打仗的時候卻屢戰屢敗,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爲老爺兵的問題。
雖說現在北河莊日子好過了不少,但李治也沒有要養老爺兵的打算。
“這是真正的軍隊,不是過家家,要是沒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女兵隊還是解散了的好!”
說完這句話後,李治不再多說什麼,而是讓季芸自己去想辦法解決。
如果季芸真的想要成爲像趙燁一樣的將軍,這個問題自然是繞不開的。
治南軍的表現雖然比女兵隊好上不少,但卻依舊沒讓李治滿意。
如果治南軍換成是天府軍的話,這點土匪要是天府軍有一個人負傷,那都不能說是打贏了。
要知道,這些土匪可沒耍什麼花招啊,都是直接就衝了上來的,要是換成天府軍的將士,別說一對二了,哪怕是一對三都不會這麼狼狽。
老兵們倒還好,最主要的還是新兵,犯了跟女兵隊一樣的錯誤,那就是根本沒想着要殺敵,只要活下來就好了,大多數死掉的土匪還都是老兵們親自動手的,偶爾那麼一兩個也都是新兵上去補刀的。
若是照這樣發展下去,自己想要派治南軍去南詔幫華竹詔的計劃可就得完全泡湯了,自己也得想想辦法纔行。
就當戰場打掃的差不多,春水也是跟着猴子一起回來了,那土匪頭子也是成功被活捉了回來。
土匪頭子被猴子用一根繩子給困住雙手的手腕一路上給拖回來的,等回來的時候,土匪頭子的背部已經是一片狼藉,整個人哪裏還有先前的兇悍神色。
“先生,人給抓回來了!這老小子是真能跑,要不是春水姑娘幫忙,差點就讓他跑回寨子裏面去了!”
猴子把土匪頭子抓了回來,連忙便是跑到李治的面前請功。
而那土匪頭子見着李治,連忙三步作兩步的直接就跪在了李治的面前。
既然做了土匪這一行,土匪頭子倒是沒想着自己還能夠活命,尤其是像自己這樣爲首的,哪怕是被抓去報官,基本上也都是定斬不饒的。
只有那些大土匪,纔可能有會被招安的可能性,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死個痛快倒是成了這土匪頭子最後的心願了。
“想要個痛快的?”
李治挑了挑眉頭。
“可以,但是你得如實回答我的問題纔行。”
“李大人,你只管問,只要是我知道的,我肯定都說。”
“你先說說,是誰告訴你要用盾牌來抵擋手弩的,又是誰告訴你我們要離開都城的?”
“這,李大人你都知道了?”
那土匪頭子見着李治直接這麼一問,頓時便愣了愣。
從一開始,李治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從這些土匪知道是自己還敢動手,李治就覺得很不對勁了。
自己可是貴族,哪怕是搶了自己,這些錢估計都用不了多久,若不是被人指使的話,怎麼會敢動手呢?
再加上還提前準備好了盾牌,這件事情就顯得更加可疑了。
李治幾乎是用腳指頭想都能知道,這事情肯定是有人安排好的,至於是誰呢?
答案自然是顯而易見的,除了那位賀大人還能是誰呢?
“我當然知道,就看你說不說實話了。”
李治是沒想到賀威居然還敢用這種方式來對付自己,不過既然用了這種手段,那可就別怪自己心狠了。
一州通判又如何?
只要被自己拿到私通土匪的證據,分分鐘就能夠把賀威給直接拉下馬。
自己還正愁沒什麼好辦法對付賀威呢,沒想到賀威這就送上門來了。
“我說,我說,是三個人!”
“三個人?”
但聽着土匪頭子的話,李治卻是皺起了眉頭。
“對,是三個人昨天晚上找的我,這三個人都戴着能遮半邊臉的面具,其中兩個人看上去就不像什麼好人,倒是另外一個人,足有七尺有餘,腰間還彆着一把單刀,看上去就像不好惹的樣子……”
土匪頭子連忙將自己知道的事情給全部吐了出來。
“他們跟我說,李大人你在都城裏得罪了不少人,不少人都想要你的命,哪怕我殺了你也是大快人心,還跟我說你的手中有手弩,讓我臨時趕製出來木盾。我本來是不同意的,李大人你可是我們蜀州的救星啊,我就算再沒品,也不可能對你做這種事啊,但是……”
李治連忙揮了揮手,打斷了土匪頭子接下來的拍馬屁。
“你且說實話,是不是賀威讓你這麼做的,別拿什麼三個人之類的話來敷衍我。”
這土匪頭子好像說了,又好像什麼都沒說,這讓李治有些惱火。
“李大人,我說的可是千真萬確啊,那賀威可是蜀州通判,哪裏會跟我這種小人物接觸呢?李大人你可就別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