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刀聽着這話,便是怒不可遏,想讓自己把刀對着自己的隊友?
“呵,既然這樣,那就去死吧!”
大當家的也不廢話,似乎早就知道這樣的結果,當即不再廢話,舉起手裏的刀便是朝着劉刀砍了下去。
而那被土匪撲倒的女兵,此時已經完全喪失了戰鬥力,雙手推搡着自己身上的土匪,口中還接連大喊。
“救命啊,救命啊!”
“我就喜歡你這種女人,嘴上叫着,身子倒是軟的很嘛,嗯?”
那土匪嘿嘿一笑,正準備把手伸進女兵的衣服裏,就感覺到自己似乎被人拽住了。
土匪回過頭一看,便發現那名肚子上還插着單刀的治南軍漢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靠了過來,拼着力氣想要把土匪給拉開。
“他孃的,半截身子都入土了的東西,也敢來壞老子的好事!”
土匪直接從那女兵身上站起來,一巴掌打在治南軍漢子的臉上,又直接一腳踹在那單刀上,整個單刀便是直接洞穿了漢子的腹部。
漢子身子搖搖欲墜,直接倒在了地上,雙手緊緊地捂住腹部的傷口,瞪着眼睛。
“我呸!什麼玩意兒!”
土匪見着人要活不了了,冷哼一聲,很是得意。
就在土匪剛想轉身的時候,土匪的身子也是一怔,看向自己的腹部,也同樣是一把單刀。
“娘希匹……”
土匪回過頭,卻看見了一名稚嫩的女兵。
這名女兵的手還有些發抖,但臉上的表情卻很是堅定。
土匪的臉抽搐了兩下,最後也是直接倒在了地上。
“都把刀拔出來!你們對得起先生和將軍嗎!”
那名稚嫩的女兵見着土匪倒了下去,便是立馬對着其餘的四名女兵喊道。
“我們如果現在還不動手的話,那可就全完了!都把頭給擡起來啊!”
女兵們紛紛把頭擡起來,看着周圍的景象,身子都開始下意識地顫抖起來。
“是!土匪很可怕!難道我們就這麼看着嗎?”
“先生和將軍把刀給我們難道是讓我們拿着玩的嗎!”
“要是不想死的話,就都把刀拔出來!”
稚嫩的女兵將刀從那土匪的身上猛地拔出,上面沾染的鮮血像是一針強心劑一樣,原先還有些發抖的手這個時候也不再發抖了。
看着這位稚嫩的女兵,女兵們也都是愣了愣,隨後紛紛拔出了腰間的單刀。
這算是整個女兵隊年紀最小的女兵,當初被周子慈要了過去之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又給還了回來。
年紀這麼小的姑娘都能夠殺土匪?
自己等人卻是被一個土匪給嚇住了針腳?
回想起平日裏的訓練,女兵們也都是紛紛咬牙。
這裏是戰場,不是在過家家,以後危險的時候還有很多,如果就這麼順從了心裏的恐懼,那以後可就都翻不了身了!
“老孃不管了,這些殺千刀的敢佔我便宜,老孃跟他們拼了!”
先前被土匪撲倒的女兵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一臉憤懣地開口,直接就拔出了腰間的單刀,作勢便是加入了戰場。
女兵們突然的加入,讓戰局一度再被扭轉,振作起來的女兵們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直接幫着治南軍們開始殺敵。
土匪們見着女兵拿刀衝了上來,基本上沒一個人在乎的,但很快,他們就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女兵們的實力本就不弱,此時發了狠,戰鬥力比起治南軍的漢子們來說還要強上一絲。
土匪們還沒反應過來,人數便是減員,一下子,四五名土匪便是被當場砍死。
剩下的土匪見狀,也都是紛紛發愣,看着圍上來的人,各個腳底都是有些打滑。
土匪就是這樣的,如果是勝勢,各個都狠的不行,但見着一有了頹勢,而自己還能跑的話,便是直接徹底放棄了戰鬥。
當第一個土匪扔掉手中的武器,回頭逃跑的時候,土匪們都是紛紛掉頭。
那大當家的見狀也是暗罵一句,拼着被劉刀砍上一刀的風險,一腳將劉刀給踹開來。
忍着手臂上的劇痛,那大當家的便是惡狠狠地開口。
“孃的,算你們走運!”
見着土匪們要跑,治南軍和女兵隊哪裏受得了,作勢就要追上去,而劉刀也急忙開口。
“不要追!快點收拾一下戰場!”
這山林間本來就是土匪們的主場,要是追過去,十有八九要出事,更何況現在還有不少人都是負傷的。
劉刀的喊聲,也是讓衆人冷靜了下來,咬牙切齒地看着土匪們跑去,各個都心有不甘。
這次衝突,一共犧牲了兩名治南軍的漢子,哪怕是剩下的人也都各自負傷,其中最嚴重的肩膀上都被割開了一條大口子,隱隱能夠見到森森的白骨。
土匪們雖然也有死傷,但數下來死的土匪也不過就七八個。
雖說並不是每個人都有唐刀,但劉刀等人的武器,可也都是劉大壯等人精心打造出來的單刀,比起土匪們的武器要好上太多了,而且自己等人身上可都還有皮甲。
打成這個樣子,只能說是這場戰鬥打的稀裏糊塗,要不是最後那名稚嫩的女兵突然清醒,恐怕十五個人沒有一個能活下來的。
“收拾一下,準備回去了。”
劉刀放棄了繼續剿匪的想法,現在整個隊伍完整的人就沒幾個,還是先回大部隊纔行。
“隊長,等一等,我給大家把藥上了。”
先前稚嫩的女兵這個時候突然開口,說着就從自己的包裹裏拿出了一些草藥。
“你還帶了藥的?先生沒跟我說啊……”
劉刀看着這樣,頓時覺得有些奇怪,而那女兵卻是自己開口。
“不是的,我來北河莊之前,家裏就是採藥的,小的時候我爹送我去醫館待過些日子,就會一些……”
原來是這樣,劉刀點了點頭,又想起剛剛就是這名女兵及時扳回了局面,便是開口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隊長,我叫唐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