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刀是留下來負責巡邏和看守工坊、軍備庫的,劉刀自然知道封靖是幹什麼的,李治可是跟每一個負責巡邏的人都說過,封先生對於北河莊的重要性比任何人都要大得多,別的不說,就說現在北河莊裏六層高的小樓。
那可都是封靖帶着人,一把一把修出來的,其中就有劉刀的家。
劉刀是萬萬沒想到,向來對別的事情都漠不關心的封靖現在居然站在弩車上,要衝進土匪堆裏。
這如何使得?
劉刀正準備上前攔住,封靖卻是突然按動了那板車上裝着的裝置,隨後劉刀便是見着一道火焰憑空噴射,在這黑夜之中像是一頭猛虎呼嘯而出。
“譁!”
猛烈燃燒的聲音一時間便是響起,空氣中的溫度驟然升高,因爲離的有些近了,劉刀都感覺自己的臉上有些發燙。
封靖不停地按壓着手中的裝置,那火焰便是源源不斷地向前噴射,而劉大壯等人這個時候自然是更加賣力,直接推着板車進衝進了土匪堆裏面。
土匪們原本見着有人要衝上來送死,還都紛紛笑了起來,想着是誰想要送死,還讓別人讓開的。
可當看見那噴射出的火焰,個個都瞪大了眼睛。
不光是土匪,就是北河莊的衆人們也是瞪大了眼睛,這平日裏生個活少不了要火摺子和木柴之類的,怎麼可能憑空就起火呢?
一下子,好幾個土匪的身上便是都被火給點燃了,土匪們慘叫着開始在地上打滾,但這火焰似乎比起尋常火焰更難熄滅。
封靖等人就像虎入羊羣一般,一時間如進無人之境,沒有一個土匪敢反抗,甚至還紛紛大叫着往後跑。
“那他孃的是什麼玩意兒!”
安嶽山大當家的見着這突然出現的東西,也是瞪大了眼睛。
而龍台山大當家的也是徹底懵了,按理來說,三人都是提前知道了一些消息的,像是手弩又或者是重弩之類的東西,但是這消息裏可沒說北河莊有這種會噴火的東西啊。
而這黑夜中的,還根本看不清這到底是個什麼,只是見着一道火柱四處亂竄,自己手底下的土匪們就像是被猛虎追獵的羔羊一般四處亂竄。
“撤!”
安嶽山大當家的一咬牙,自然也是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再繼續打下去了,不然恐怕等到死都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撤?我們死了這麼多人好不容易就要把這些賤骨頭給啃下來,現在就要撤了?”
黑水山大當家的,聽着這話,頓時瞪大了眼睛。
這次作戰,就屬黑水山遭重,就連黑水山大當家的背上都被劉刀給砍了一刀。
“那你說怎麼辦?繼續打下去?估計等到死,我們都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安嶽山大當家的頓時不樂意了,開口大喊道。
“都別吵了!先走!等天亮了把那東西看清楚了再說,反正這些人也不可能跑,等把這東西看清楚了,再打進來也不遲!”
還是龍台山大當家的開口,這件事情纔算是有了定奪。
只要趕在明天之內把這北河莊拿下就行了。
聽着這話,黑水山大當家的纔算是壓下了心中的怒火。
“娘希匹的,老子明天要血洗北河莊!”
放下一句狠話,黑水山大當家的纔不情願地開口大吼道。
“撤!”
終於等到大當家們開口撤退了,土匪們也是紛紛扭頭撤退。
“撤了!撤了!土匪們撤了!”
見着土匪們終於撤了,頓時便是有人興奮地開口大喊起來。
而封靖卻還不夠,一直操控着手中的板車追到了打穀場,這才讓劉大壯等人停了下來。
土匪們雖然扯了,但卻也並沒有撤多遠,不過是到了跟村口有着一里地的地方就停下了。
劉刀見着土匪們手中的火把,便是沉聲開口。
“土匪們還沒走遠,別高興的太早!還能動的都跟我過來!”
劉刀連忙帶人將還能用的防禦工事都給撿了起來,重新給佈置了一下,這纔算勉強重新建立起了防線。
“把,把這東西給架在中間!”
封靖也是連忙開口,讓劉刀把先前的板車給架在中間。
劉刀點了點頭,當防禦陣線重新架好後,這纔算勉強鬆了口氣。
這下,劉刀一直緊繃的神經纔算是舒緩了一點,衆人也是紛紛都鬆了口氣,這纔開始圍過來打量起,剛剛退走土匪們的板車。
“封先生,封先生,先前的火老虎是什麼東西啊?”
“就是就是,我們光看着你用着火老虎一下子就讓土匪們成了逃跑的老鼠,我們都還抓到了幾個活口呢!”
“對啊,封先生,這到底是什麼啊。”
見着瞞不住了,封靖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指着先前的“火老虎”開口。
“先生說這是泵機……是我跟先生一起弄出來的新武器。”
泵機,這個詞彙對於衆人來說自然是晦澀難懂的,但是聽到新武器,衆人的眼睛紛紛一亮。
“原來是治哥兒弄出來的新武器!”
“怪不得那些土匪三兩下就被打退了,治哥兒的新武器就是好使!”
“這下可算是不怕這些土匪了,再敢來,就用這……這火老虎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
有了火老虎兜底,衆人也都是紛紛多了些底氣,剛剛土匪們看見這火老虎抱頭鼠竄的樣子可是歷歷在目,只要這火老虎還在,那這些土匪肯定就不敢輕易再攻。
“封先生,這火老虎還有嗎?”
劉刀也是興奮了起來,連忙開口朝封靖問了起來。
這火老虎先前的威力,劉刀算是近距離體會到了,如果能夠再有兩架,不,再有一架的話,劉刀都有把握能夠把那些土匪給全殲了!
封靖有些尷尬地搖了搖頭。
“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