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五千兩,這第一瓶琥珀酒,差不多了。
“一萬五千兩,一次!”
“一萬五千兩,兩次!”
“一萬五千兩,三次!成交!”
隨着何沛手中的木錘敲下,這一瓶琥珀酒以一萬五千兩的價格被拍下。
看着被端下拍賣臺的琥珀酒,不少人都有新心意闌珊,唉,這拍賣會到底是這些二樓上的大人們的遊戲啊,自己還是老實點趁着拍賣會沒結束多喫點東西墊肚子得了,這樣也不算白來一趟了。
有喫食,有酒喝,有戲看,其實這樣一想的話,這場拍賣會其實還不錯?
不少人一旦轉變了心思之後,發現這場拍賣會遠比自己想象的要有意思許多,看着這些世家大族一擲千金,似乎也並不是什麼壞事?
不知道這接下來的一瓶琥珀酒能夠拍到什麼價格?
哪怕不超過一萬五千兩,能不能到一萬二千兩呢?
很快,何沛就又讓人端着新的拍品上了拍賣臺,從紅佈下掩蓋的形狀來看,其實跟上一瓶琥珀酒沒什麼區別,但是細看的話卻還是能夠發現一些不一樣的。
當紅布被掀開,看見那拍賣臺上的東西,衆人紛紛傻眼了。
先前被水玉瓶裝着的琥珀酒竟然換成了普通的瓷器瓶子?
雖然從規格上來看,這兩種瓶子所裝的琥珀酒數量應該是一樣的,但是誰都知道,剛剛所拍下的琥珀酒哪怕再值錢,撐死了也不過就一千兩銀子吧?
那一萬五千兩大多還是衝着水玉瓶子去的,怎麼這一下瓶子就換成了普通的精瓷瓶子呢?
這下價格可是要大跌不少了吧?
“掌櫃的!這也是琥珀酒嗎?”
“是的。”
“爲什麼這琥珀酒的瓶子跟之前不一樣呢?”
聽着這個疑問,何沛也是笑了笑,當即便是開口解釋道。
“水玉這種東西很珍貴,哪怕是先生也只是偶然之間纔得到了一塊,自然是沒有那麼多去打造成方纔的瓶子……”
何沛這麼一解釋,衆人才想了起來。
對啊,這水玉可是稀罕的物件,先前由於水玉珠子的連續出現,讓衆人對於這水玉都有些麻木了,現在細細一想才覺得也是如此。
這水玉誰能夠擁有那麼多呢,恐怕限量這纔是正常的吧?
而先前準備等着拍第二瓶琥珀酒的世家大族們也是紛紛傻了眼,怎麼剛剛沒想到呢?
這水玉是有限的,水玉珠子倒是簡單,但是像做出剛纔那樣的瓶子,對於水玉的要求自然是極爲苛刻的。
車珠子基本上是所有玉器裏面最爲簡單的一種方法,想要做成瓶子或者是其他一系列的器具纔是最難的,而且越大越困難。
畢竟做的越大一旦失敗的話,那損失也就越大,這也是爲什麼一些大的玉器上,但凡有人工雕刻出來的東西,價格會暴漲的原因。
誰知道這一個東西出來之前,有多少個東西失敗了呢?
所以,這種越是大越是複雜的玉器就更爲昂貴。
如果說沒有第二瓶這樣的琥珀酒,那麼剛剛那瓶琥珀酒怎麼也不可能才賣得到一萬五千兩啊。
不少世家大族都是傻了眼了,這下好了,想着買第二瓶,結果根本沒有第二瓶。
而剛剛買到的那名公子哥卻是笑了起來,這樣一來,等自己把東西送給自己爺爺的時候,那可就是獨一無二的了,這難道還不夠讓自己在老爺子面前出盡風頭?
要知道,這些世家大族平日裏往來,講究的那可就是面子功夫,有着這樣的東西,一旦讓老爺子出盡了風頭,難道回頭對自己還不會好嗎?
一想到這裏,這位公子哥就覺得神清氣爽,這一萬五千兩花的簡直是太值了。
剩下的世家大族們紛紛眉頭緊皺,這要是讓別家的老爺子在自家老爺子面前炫耀,到時候問起來要是知道是自己競價放水了,那可就玩大了,有沒有別的補救的辦法?
現在臺面上的琥珀酒雖然只是換了一個包裝,但檔次可是一下子就下去了,難不成要拿着這種家裏用來數不勝數的精瓷器裝的琥珀酒獻上去?
想到這兒就是一陣頭皮發麻。
何沛這個時候也恰逢其時地開口說道。
“由於當時手上的水玉不多,先生便沒有再度打造水玉瓶,而是改制成了酒杯……”
說着,何沛便是又讓人端上來了一個小盤子。
在這小盤子裏面放着的是一套酒具,有一個分酒的小瓶以外,還有着六個酒杯,這一套酒具全部都是由水玉製成的。
水玉酒具一出場,二樓包廂裏的大人們眼睛便是看直了,雖說這套酒具比起剛纔的酒瓶來說稍有遜色,主要還是用料不夠的問題,但是論精細程度,可能比那酒瓶還要高上不少。
如果有這樣一套酒具的話,那也算是能夠稍微補救一下了,這一次絕對不能再錯過了。
臺下的衆人這次也是學乖了,沒有再試圖去開口競價,而是靜靜地等待着二樓包廂之中的人們開始表演。
何沛很快就宣佈了這次的定價,同樣也是一千兩,這一瓶琥珀酒喝完了也同樣能夠在李治商會再補充十次。
這一次世家大族的子弟們沒有再留手,剛剛開始競拍,價格便是來到了八千兩。
“一萬兩!”
“一萬二!”
價格像是坐火箭式的像上瘋漲,很快就來到了一萬二千兩。
跟先前的琥珀酒比起來僅僅只差三千兩,所有人加價的幅度都是慢了下來。
到達一萬三千五百兩的時候有些沒辦法了,畢竟再往上的話可就有些不划算了……
但這個時候,先前買到了琥珀酒的包廂裏,再次傳來了報價。
“一萬五千兩!”
聽得這個價格,所有人又是爲之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