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像是季憐這種皇子皇女倒是認識季德,畢竟怎麼也是自己的王叔,那總是要認識的纔行。
而趙國公則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曾經機緣巧合之下,趙國公見過這位德王一面,之前見着賀家的小子居然敢跟德王叫板,趙國公心中便是知道了結局。
而李治卻是有些懵了,原來這名看上去有些矮小的男子竟然是季堯的胞弟?
怪不得之前賀慶豐找上門的時候,季德有恃無恐,開玩笑,整個京城要是說有誰敢跟季德叫板的人,那恐怕就只有季堯一人了。
哪怕是季長策見了季德那都得乖乖的叫上一聲王叔,而之前賀慶豐那樣的行爲,哪怕被拉到午門去抄斬那都是絲毫不爲過的。
一向囂張的賀慶豐也終於是反應了過來,先前見着季憐開口了,賀慶豐還準備着狗仗人勢一波,但轉眼間先前那名平平無奇的矮小男子,怎麼搖身變成了王叔了。
“怎麼?皇侄女,你是要幫着有眼無珠的東西跟本王叫板嗎?”
此時暴露了身份,季德索性也不裝了,直接朝着季憐攤牌似的問道。
之前買下唐刀後,見着有人居然敢上門找麻煩,季德的心思便是活絡了起來,準備給自己找點樂子玩玩。
在瓊州那地方,季德基本上已經是橫着走了,哪怕是周邊的州牧見着自己也得尊敬有加,實在是沒什麼意思。
倒是這京城居然有人來到自己的面前跟自己頤氣指使,這讓季德有些興奮,想要看看這賀慶豐到底有多大能量。
結果李治卻是出面了,季德索性也想看看這位治南爵的膽子到底有多大。
而李治的做法屬實很是對季德的胃口,哪怕是面對賀慶豐這樣的國公之孫,李治也是絲毫沒有落入下風的意思,反而是反將了賀慶豐一軍,直接把賀慶豐給摁在地上摩擦。
對於這種結果,季德很是滿意,結果沒想到自己的四侄女居然跑出來攪局了,季德這哪裏能忍?
“不敢,季憐只是沒想到德王叔居然也會在這裏……”
季憐這下可算是傻了眼,這能怎麼辦?
“怎麼?本王要是不在這裏,你就要不準人治南爵清理垃圾了?這拍賣價高者得,有東西出來欺行霸市,難不成還不準人主人家清掃垃圾了?”
“王叔說的是。”
對於季德的質問,季憐是說不出什麼話的,畢竟季德這個時間點來京城可是來請安的,要是被季德給抓住什麼辮子,說給自己父親的話……
到時候季堯拿着這件事情怪罪下來的話,萬一自己攪黃了季歡這樁大事情的話,季憐想都能夠想得到自己的下場。
當初嫁給一個肺癆鬼狀元成了寡婦之後,還能夠活的風風光光的可少不了自己皇兄的幫襯。
要是皇兄不再願意幫自己,那自己這公主的身份可就名存實亡了。
見得季憐沒有跟自己擡槓,季德也是覺得有些無趣,便是隨意地開口問道。
“自然。”
見着季德給了自己臺階下,季憐忙不迭地便是衝着李治開口說道。
“李治,還不快把這人給丟出去?”
“是!殿下!”
對於這種要求,李治向來是有求必應的,連忙便是讓大頭準備將人給丟出去。
當然了,李治還特意交待了一下,這要把人丟出去可還得帶到大門口嘛,這其中的路程雖然不算遠,但是能夠動手的地方可不算少。
這都是從蜀州來的刁民,下手沒輕沒重的不是很正常?
而突然之間就成爲了棄子的賀慶豐頓時傻眼了,連忙高聲叫喚起來。
“殿下!你可不能這樣啊,你快向王爺求求情啊!”
賀慶豐連忙便是催促起季憐來,但季憐現在卻是恨死了這賀慶豐,這賀慶豐招惹誰不好?
非得去招惹德王叔,那是他能夠招惹得起的的人嗎?
這下好了,他自己要受罪不說,連帶着自己還丟了臉。
見着季憐不搭理自己,賀慶豐連忙看向了季德。
對於賀慶豐來說,自己要真是被丟出去了的話,那這人可就丟大了。
看在季德的份上,自己爺爺是斷然不會替自己做主的,少不了自己還要捱上一頓臭罵,那這樣自己可就沒臉做人了啊。
“王爺!王爺!我知錯了,你就饒了我吧,改明兒我親自做東,請王爺好好喝上一杯,你先讓我把這個不長眼的李治給帶回去……”
“不長眼?”
季德聽到這話,便是又想起了賀慶豐一副頤氣指使的樣子,當即便是對着李治開口說道。
“治南爵,本王託你一件事,好好給這狗東西長長眼,你可是會怕啊?”
聽着季德的話,李治自然是明白了季德的意思,連忙便是笑着開口。
“王爺權且放心,在下別的沒有,尤其擅長給別人長長眼。”
“如此甚好。”
有了季德撐腰,李治自然是變得肆無忌憚了起來,原本還想着做些小動作,現在看來,這些小動作全然不需要,直接放在明面上便可。
很快,京城的北安街道上就多了一行沒穿衣服的人,這些人縮成一團,在這還沒完全回暖的天氣裏被凍得瑟瑟發抖,一瘸一拐地回了賀府。
北安街坐落在京城最爲繁華的街道上,這一幕第二天必然是名傳京城的,這下好了,所有人都知道賀國公的孫子丟大人了。
當李治吩咐下去後,季德這才表現出有些滿意的樣子。
“治南爵,我那唐刀可還算數啊?”
“王爺,這自然是算數的,價高者得,王爺既然出得起價格,唐刀自然是歸王爺所有的。”
“既如此,那便找個僻靜地兒吧。”
季德擺了擺手,這樂子也差不多了,自然是無心再在這兒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