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沫我準備炒一下弄個澆頭,家裏有雞蛋,跟番茄,弄個番茄炒蛋也算一個澆頭。
至於木耳和黃花,就弄兩個涼菜。哦對了,還買了一根擀麪杖。
結賬的時候陳依依堅持她來付錢,畢竟今天怎麼說都是她要請我喫飯,我見這些東西應該要不了多少錢,於是也就沒和她爭。
買完這些我開着車帶陳依依回家。
這是陳依依第一次來我家,所以進屋之後她四處打量起來。
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就是個一室一廳,一眼能望到頭。不過陳依依卻顯得很有興致,四處看着,但沒多久之後就皺着眉看向正在廚房忙活的我說道:“你這裏沒什麼生活氣息啊。”
我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道,“我就一單身漢,平時就在家裏睡個覺,不邋遢就已經不錯了,你還指望什麼生活氣息?”
我平時不怎麼玩遊戲看動漫。雖然遊戲機什麼的都有,但買來之後也就幾天新鮮。之後就躺在那裏積灰。
我也不像那些熱愛動漫的人一樣,喜歡買好多手辦。唯一有的幾個擺件還是我念書時候無聊做的一架魚鷹模型。但因爲好長時間不打理,上面已經有了一層厚厚的浮灰。
剩下一些就是我這幾年做活動的時候給客戶買的禮品,有多的話,我就拿回來放着。
我看陳依依無聊,於是告訴她冰箱裏有飲料,自己拿,無聊的話可以開電視看看,或者電視櫃上有遊戲機,她無聊可以玩玩。我這會兒收拾完東西,準備開始和麪了。
陳依依倒是沒有打開電視,走到廚房問我有沒有什麼要幫忙的,我拒絕之後,她就站在廚房門口跟我聊天。
因爲週三晚上她要跟室友喫飯。所以她這會兒跟我簡單介紹了一下之前用abc代替的幾個室友。
我一邊跟她聊着,一邊忙活手上的事情。
就這樣大概一個小時不到,我和陳依依就端着我弄好的兩個涼菜,還有兩碗加了澆頭的面,來到了沙發上。
我讓陳依依把涼菜放在茶几上,順手打開電視之後,我又去廚房把剩下的兩碗澆頭拿出來。給了陳依依碗筷,讓她趁熱喫。
但陳依依卻阻止了我,跟秦莉一樣,美滋滋地拍了一張照之後,才允許我開動。
我因爲有了之前秦莉發我做的飯到朋友圈之後一系列事情的陰影,於是下意識對陳依依說道:“照片拍歸拍,你可別發朋友圈啊。”
陳依依疑惑道:“爲什麼?”
我一時語塞,但反應了一下之後答道:“寒舍簡陋,又是粗茶淡飯,略顯招待不周。你這發出去,容易被人笑話。”
陳依依不以爲然,“別人又管不着。”
我搖頭道:“你以後可是知名主持人,朋友圈、以後還有微博什麼的,這些賬號的內容管理要未雨綢繆先做起來。以後讓你的粉絲看到你就喫這些,容易讓你女神的形象崩塌。”
陳依依笑道:“女神不是人啊,喫這些怎麼了?”
我立刻說道:“所以你承認自己是女神了?”
我笑道:“行行行,那我這肉體凡胎就感謝女神大人的體諒。別扯了,趕緊喫吧。”
說着,我招呼陳依依喫飯。
我吃了兩口感覺味道還不錯,但差點意思,於是從冰箱裏坑出一罐老乾媽,問陳依依她要不要,在她拒絕之後往自己碗裏放了一點。頓時感覺這碗麪圓滿了。
一共就兩個涼菜一碗麪,我十來分鐘消滅,陳依依也就花了半小時不到。
多餘的面我之前就已經放到冷凍。想着週末喫火鍋的時候還可以拿出來當主食。
見陳依依喫完,我起身收拾碗筷。陳依依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手,說道:“你做飯了,那就應該我洗碗。”
我一愣,隨後也是沒有拒絕。
幫她把碗筷收拾到廚房,我來到陽臺這裏點了一根菸。
看着在廚房洗碗的陳依依,我不禁感慨,生活氣息是什麼我不知道,但看着此情此景,我感覺我眼前的應該屬於所謂的煙火氣。
抽完煙,我問陳依依道:“現在時間還早,要不你洗完碗,我們去看個電影?”
說着,我掏出手機準備看看最近有什麼電影上映,但陳依依卻略帶歉意地說道:“不了,我一會兒就回學校了,明天有個論文要交。早上又要去開會,所以我晚上還要趕一趕。”
聞言我收起手機,無甚所謂的說道,“那你就放着吧,我送你回去。這裏一會兒我回來再收拾。”
陳依依拒絕了我的提議,說她馬上就好了。不差這幾分鐘。
於是我來到她身邊,趁她洗碗的功夫收拾了一下廚房垃圾。也沒多久,她就洗完了。
我提着垃圾跟她一起下樓,送她回學校。
路上經過了我停在小區裏秦莉的那輛保時捷,我目不斜視,但一旁的陳依依卻說道:“你們這裏還有人開這車呢?”
我故作鎮定地說道:“說不定是過來走親戚的。”
陳依依也沒多言,我扔了垃圾之後便開車送她回了學校。
這次一路上陳依依沒有再拉着我的手,我們像朋友一樣天南海北地聊着。
我問了她讀研究生跟本科有什麼區別,她說全日制的研究生課程並不多,但因爲課題的緣故,所以需要花很多精力寫論文。
而且跟本科最大的區別就是,宿舍的室友都不是一個專業的,所以平時不太有什麼交流。於是我疑惑她剛剛還跟我說了很多她室友的事情。如果不熟怎麼知道這麼多的。
陳依依解釋她們宿舍那兩個人特別喜歡來事,雖然有些作風問題陳依依覺得看不太慣。但總體上說,爲人處世還是挺不錯的。所以她們關係挺好,起碼面子上挺好。
她也問了我一些關於工作的事情,尤其是這次去廈門,我大致也給她解釋了一下。坦言這次的項目不輕鬆,要一關一關過。她讓我別太累,注意休息。
我笑稱好歹我現在也是劉總,真正累的是謝純她們。我不過是過去監監工,把把關,在客戶面前顯得我們重視一些。其實原則上,我可以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