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誤會了,”秦莉一本正經地答道,“我並沒有翻舊賬。”頓了頓,她瞟了我一眼道:“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你說人家不會追女生,我看你就挺會。”

    “我哪裏會了?”我無奈抱怨道。

    “你這都英雄救美了,還說自己不會?”秦莉挑眉反問道。

    “這……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而且……”剛想爲自己辯解兩句,秦莉打斷我道:“別激動,我這就是一提醒。你是出於好心的無意之舉,但誰知道人家小姑娘心裏會不會有什麼別的想法?”

    “嗯?”仔細品了品秦莉這話,回過味來之後,我輕輕推了推她的手臂,笑眯眯地輕聲調侃道:“幹嘛?喫醋啦?”

    “我喫什麼醋?”翻了個白眼,秦莉不屑道。

    “哦。”點了點頭,我煞有介事地說道,“那就是有危機感了。”

    不等秦莉回答,我自顧自地繼續說道:“挺好,雖然我能保證自己行得正坐得直,但多少也讓你體會一下心裏沒底的滋味。再怎麼說,我也不會像某些人一樣失聯。”

    “劉暢!”此話出口,秦莉瞬間有些炸毛,她瞪着眼睛說道:“你這纔是翻舊賬!”

    “怎麼!寶寶心裏苦,還不能讓寶寶發兩句牢騷啊!”我梗着脖子毫不相讓道。

    兩人相持一會兒,噗嗤一聲,秦莉先笑了。見狀,我也一下沒繃住,輕笑起來。

    摟過秦莉,我輕聲說道:“好了好了,是我翻舊賬,我道歉。”

    握着我的手,秦莉輕哼道:“快30歲的人了,還自稱寶寶。要點臉吧。”

    “這有什麼?誰還不是個寶寶呢?”我恬不知恥的輕笑道。

    拍了我一下,秦莉噘着嘴說道:“按說今天這事兒應該表揚你,不管是因爲你路見不平,還是回來主動跟我說。但最後你翻舊賬的行爲,本宮甚是不喜。所以就將功抵過了。”

    “是,小的明白。”我笑呵呵地應道。

    其實提到這個,我忽然有點想問問徐遠最近什麼情況。當初他說去新加坡3個月,這算算日子好像也已經走了一個多月了。當初秦莉第一個發佈會的時候,他跟我單獨的溝通也還算愉快。

    尤其是跟今天馬蚤擾丁可人的張逸比起來,徐總可是要體面紳士得多。甚至還讓我好好照顧秦莉。

    但看秦莉這樣子,想想還是算了。好不容易得來的安逸生活,可不能因爲這個曾經的“攪屎棍”再鬧出什麼不愉快。

    ……

    次日忙碌了一天,安排好後面幾天的工作。我歸心似箭地踩着下班的點,回到了秦莉的住處。

    一開門,就看到秦莉已經在廚房張羅晚飯了。

    放了東西,我笑嘻嘻地來到她身後,摟住她的腰,在她耳邊呼着熱氣道:“做什麼好喫的?”

    “別鬧!”秦莉嬌笑着側過頭道,“烏冬面,我就會做點簡單的東西。你又不是不知道。”

    說着,她推開我道:“馬上就好了,你別在這裏礙事。”

    呵呵一笑,在她臉上啄了一口,也沒多糾纏。便來到餐桌邊上一邊看着在廚房忙碌的秦莉的背影,一邊安靜的等待。

    也沒多大會兒功夫,秦莉端着兩碗麪出來。隨後又從微波爐裏拿出了一盆半成品的炸雞,以及一盤明顯也是買來的金槍魚色拉。

    看着桌上的東西,我不禁失笑道:“看着這些東西,我有一種跟你一起在日本留學的既視感。”

    輕笑一聲,秦莉說道:“那你抽空去辦一下護照,我帶你去體驗一下。”

    想了想,我問道:“那這次爲什麼不去日本?”

    秦莉輕聲答道:“今年2月初過年,我想那個時候帶你去一次北海道,看看雪。”

    我眼前一亮道:“真的?”

    白了我一眼,秦莉輕笑反問道:“你說呢?”

    “嘿嘿嘿……”

    喫過晚飯休息一會兒。秦莉開始張羅收拾行李,見狀,我便去衣櫥裏拿東西,準備自己收拾。

    但秦莉卻阻止我道:“你放那兒吧,桂林天氣和上海差不了太多。你也沒多少衣服要帶的,我一會兒幫你一起放好。”

    看着手上剛剛拿出來的兩件T恤,我把它們放在秦莉手邊,看着正在低頭整理東西的秦莉,我訥訥地說道:“長這麼大,好像還是頭一次有人給我收拾行李。”

    一邊收拾東西,秦莉一邊輕笑道:“真的假的?”

    點了點頭,我真誠地說道:“上學住校的時候不算,從我工作之後,從來都是自己收拾東西的。從來沒有體驗過今天這樣的待遇。”

    頓了頓,我不無感慨地說道:“又是做飯又是幫我收拾行李,平時還隔三差五地給我買衣服,你這賢妻的身份算是坐實了。”頓了頓,我好奇問道:“那……你什麼準備做個良母?”

    原以爲我說這話會引來秦莉的白眼,但未曾想,她忽然停下手上動作,託着下巴沉吟了一會兒,好整以暇地說道:“這我倒真沒想過。不過真要有孩子,我覺得我應該能勝任母親這個角色吧。”頓了頓,輕笑一聲,秦莉繼續手上的動作問我道:“那你準備好做個父親了嗎?”

    “呃……”這話一下把我給問懵了。

    見我這反應,秦莉失笑道:“你看,你自己都沒想過,還問我。”

    學着秦莉的樣子,我也託着下巴想了想,隨後說道:“確實沒想過,但如果真要有了,那也不錯。”頓了頓,我笑眯眯地說道:“許峯跟他老婆也是奉子成的婚,我也想體驗體驗這種感覺。”

    “好的不學,學這個!”秦莉白了我一眼道。

    嘿嘿一笑,我順勢說道:“對了,今天他打了個電話給我。說你給他寄的酒他收到了。讓我謝謝你。”

    “那就行。”秦莉輕描淡寫地應了一句。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懷着激動的心情。我和秦莉早早起牀,8點不到,就抵達了浦東機場,準備乘坐9點20的航班飛往桂林。

    因爲考慮到秦總尊貴的身份,我斥“巨資”購買了兩張頭等艙的機票。

    換了登機牌,我跟着輕車熟路的秦莉來到了頭等艙休息室。簡單吃了點東西,時間差不多之後,我們在地勤人員的帶領下,前往到了登機口登機。

    路上,我忽然對秦莉說道:“我發現一個很神奇的問題。”

    “什麼?”

    “就是我發現,我好像每次坐飛機,登機口都在很遠的地方。好像就從來沒碰到過一過安檢,走不了幾步就是登機口的情況。”不無自嘲地對秦莉說道。

    “這都是隨機的,只能說明你運氣不好。”今天秦莉明顯心情不錯,面對我這麼無聊的問題,不僅沒翻白眼,還能跟我尬聊幾句。

    因爲早上起得很早,所以在第一批登上飛機之後,我和秦莉閒聊一陣,待倉門關閉之後,便接過秦莉遞來的眼罩,閉上眼睛開始休息。

    經過前前後後總計5個來小時的奔波。我們終於在下午1點,踏上了桂林的土地。

    這麼些年,這次出行可以算是我唯一的一次正兒八經的出來玩,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當踏出機艙的那一刻,我自覺桂林溼潤的空氣比上海清新好多。

    正當我難得地享受着放鬆心情的時候,一邊秦莉推了推我,笑眯眯地問道:“劉導,接下來我們什麼行程?”

    回過神,我輕笑一聲,大手一揮道:“第一步,先租車。”

    倆人一路取了行李,跟着指示牌的引導,來到租車公司的櫃檯。辦理好手續之後,便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來到停車場。

    在經過一番確認之後,簽了字接過鑰匙。我放好行李,開着租來的SUV一路前往我們到達桂林後的第一站——桂林喜來登大酒店。

    路上,秦莉說道:“我還以爲你會訂個有特色的民宿呢。”

    “彆着急,”我輕笑道,“名宿等去陽朔的。”

    “我現在忽然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秦莉想了想說道。

    “何出此言?”我笑着問道。

    “來之前我只是大致問了一下行程,具體安排都不清楚。誰知道你會不會把我賣了?”秦莉噘着嘴嘟囔道。

    “放心,”頓了頓,我繼續一本正經地說道:“就算要賣,也得等我先享受完了再說,嘿嘿。”

    “呸!”啐了我一口,秦莉俏臉微紅地嚷嚷道:“停車!我要回上海!”

    “哈哈哈!”大笑幾聲,我壓着嗓子邪惡道:“想跑?來不及了!小妞,你要是態度好點,把大爺伺候舒服了。說不定本大爺心情一好,能把你留在身邊,當個壓寨夫人。”

    一路說說笑笑,我們來到酒店辦理好入住。來到房間,第一個引入眼簾的,便是窗外碧綠的灕江美景。

    站在窗前,我感慨道:“來了好幾次桂林,還是第一次在房間裏看灕江。桂林山水甲天下,風景確實美如畫。”

    “確實漂亮。”站在我身邊,頭靠着我肩膀的秦莉也輕聲感慨了一句。

    此情此景,側頭看了眼身邊的麗人,聞着從她身上撒放出來的陣陣幽香,我不有地有些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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