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做了多少頁了?”秦莉問道。
“掐頭去尾,不算那些過度的,沒什麼實質內容的頁面,大概50多頁吧。”我想了想答道。
“那……就算你收500塊一頁,也就2萬5千塊錢咯?”秦莉說道。
“也就?”我失笑道,“大姐,500塊已經是非常高的價格了,甚至都有些離譜了。我估摸着,能有個200塊一頁,也就是總共1萬塊錢,就算是不錯了。100塊一頁,我也勉強能接受。再低的話……就有點……”
“那……要我去跟大伯打個招呼嘛?”秦莉試探着問道。
“這怎麼打招呼?”我失笑道,“不用不用,到時候讓他看着給吧。”
抽完煙回到室內,看了看時間,我壞笑着問道:“領導,你看,你都休息一天了……是不是……”
“去死!昨天還沒瘋夠啊!今天還來?!你就不知道節制一點?”秦莉直接炸毛道。
也是,秦莉說的對,以後日子還長着呢。這事兒確實得細水長流,訕笑了幾聲之後,我小心翼翼地試探道:“那……你現在能下地不?在房間窩了一天,要不我們下去看看有什麼喫的,喫點東西?”
狠狠瞪了我一眼,秦莉撇嘴道:“這還像句人話。”
待秦莉穿戴整齊,我在網上找了家評價還不錯的餐廳,兩人便出了門。
我看上去她其實應該應該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起碼在我看來,不存在什麼走路都費勁的症狀。
當然,這話說是不能說的,免得她再炸毛。
所以我端着十二分的小心,一路跟伺候老佛爺似的扶着她,生怕一不小心有個閃失。
最後還是秦莉先受不了,甩開我的手失笑道:“劉暢,你差不多可以了。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至於這麼小心翼翼麼?”
我訕笑着答道:“這話說的,這不是爲以後伺候孕婦打個樣,提前適應適應嘛。”
“呸!每次都有措施,怎麼可能懷孕。”秦莉紅着臉答道。
“那可不一定,”我信誓旦旦地說道,“後來幾次我都是最後才戴的,我看網上說,這種情況下,也有一定機率中招的。”
“啊!?真的?!”聽我說的這麼煞有介事,秦莉瞪着眼睛說道。
見秦莉這麼緊張,我趕忙解釋道:“真倒是真的,但這個概率基本可以忽略不計了。”
“要死了你!以後必須給我從頭戴到尾!”秦莉聞言,狠狠地拍了我一下,氣勢洶洶地說道。
“不是……”揉着肩膀,我哭喪着臉道:“你怎麼翻臉不認人呢?昨天是誰先說,想試試沒有隔閡是什麼感覺的?還說……”
“劉暢!你!你!你!胡說八道些什麼!”見我揭她短,秦莉惱羞成怒得有些語無倫次了。
見狀,我趕緊摟住她,不顧她的掙扎,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好了好了,我聽你的還不行嗎?”
哼了一聲,秦莉低聲嘟囔了一句道:“那確實是沒……更舒服一點……”
雖然沒太聽清,但大意我卻是理解了。這種話竟然能從秦莉的嘴裏說出來,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震驚地反問道:“啊?!你說什麼?”
“喫飯喫飯!我說我餓得不舒服了!”秦莉推開我羞惱地說道。
嘿嘿笑了一陣,也沒揭穿,便拉着她下了地庫取車,前往之前找的飯店。
因爲第二天要開車轉戰陽朔。所以喫完飯,我倆也沒怎麼閒逛,就準備老老實實回酒店。
再回去路上,秦莉電話響,接通之後只聽秦莉很是客氣地叫了一聲道:“張阿姨。”
見秦莉接電話,我便很自覺地關閉了車內的廣播。所以車廂裏很安靜,我依稀能聽到對面一個女聲在詢問秦莉的近況。
片刻後,秦莉禮貌地答道:“挺好的,您也注意身體。”
……
“我現在在桂林呢。”
……
“對,休假出來放鬆放鬆。”
……
“恩……和男朋友。”
……
“啊?!這樣啊……那……我問一下他然後給您回個消息吧。”
……
見秦莉掛斷,我疑惑問道:“誰啊?怎麼這裏面還有我的事兒?”
呼出一口氣,秦莉無奈地突出了兩個字:“張素。”
“張素?哪個張素?”我奇怪地反問了一句,但隨即我震驚地看向她道:“我去!張素?!”
“你看路!”秦莉指着前方急聲道。
“呃……對不起對不起,一時激動。”穩定了一下心神,我繼續問道:“這是唱的哪出?張素找你幹嘛?”
“官方說法是,她閒着無聊,跟想跟朋友去陽朔投資幾家民宿。後天晚上到桂林,剛巧我和你又在桂林,所以想約我……們喫頓飯。”秦莉解釋道。
品了品她這話,我好笑地問道:“那還有非官方說法?”
“非官方說法,就是不管是出於我爸的原因,還是她……自己的原因,她都想見見你。”瞥了我一眼,秦莉輕聲說道。
這話說的……貌似頗有信息量。首先,張素這個電話明顯是有的放矢,她十有九十是知道秦莉的行程的,這也不難理解。畢竟秦莉這次放下工作,休了好幾天假,這事兒不可能,也沒必要瞞着誰。張素想要了解這些並不困難。
至於她說的投資民宿是不是故意找的藉口……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此行的初衷或者目的是什麼。
如果是出於秦泰安的授意,那是不是意味着……我這未來老丈人對我不放心,想派個人過來看看?
但這麼解釋的話,好像有點多此一舉。秦泰安想見我,隨便一個電話,我還不得屁顛屁顛地過去接受他的耳提面命麼?
那如果如秦莉所說,張素此行的初衷是爲了她自己……那從這個角度分析,說白了,她就是爲了她兒子徐遠唄。要麼就是徐遠旁敲側擊讓她來刺探軍情的,要麼就是她自己想要看看,秦莉到底是爲了誰,放棄了她兒子。
不管哪種原因吧,張素明顯都是奔着我來的。
想明白這些,我沉吟道:“她讓你問我意見去不去?”
“嗯。”
“那就去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口吻輕鬆地答道。
“你……可以不去的。”秦莉猶豫着說道。
輕笑一聲,我反問道:“我爲什麼不去?”頓了頓,我補充道:“雖然你不怎麼待見她,但從你剛纔接電話的口氣上看,你跟她起碼面上還是和和氣氣的。某種意義上說,她跟你還有一定的親屬關係,既然她都開口了,我有什麼理由不去?”
“但是……”秦莉剛想說什麼,我毫不猶豫地打斷她道:“沒什麼但是。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我是你男人,關鍵時候擋在你前面不是應該的嗎?”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秦莉語氣羸弱地嘟囔了一句道。
“那你是什麼意思!?”反問了一句,我故作恍然地說道:“啊!我知道了!你這是想當個提起褲子就翻臉不認賬的渣女!”
頓了頓,我痛心疾首地控訴她道:“沒想到啊!昨天剛把人家給睡了,今天就翻臉不認人了!”
“呸!你有完沒完!你才渣女!”秦莉吐槽了一句,隨即又含羞道,“再說……明明就是你睡我……”
“你這話就有點片面了。”我立刻反駁道:“這年頭,誰睡誰還真不一定。”
“切!”了一聲,秦莉不屑道:“那行,我現在宣佈,我不想睡你了。”
“啊?!”萬萬沒想到秦莉會是這麼個回答,略一驚愕,我趕忙端正態度,討好道:“不是,領導,您看是不是我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您儘管指出來,我有則改之無則加勉。但你不能搞一刀切啊。萬一打擊了勞動人民的積極性,您這不是得不償失了嘛。”
聞言,秦莉似笑非笑的調侃道:“喲,這會兒態度又端正起來了?”
“那是那是,作爲一個俯首甘爲孺子牛的勞動人民,我的最大特點就是愛勞動。您現在冷不丁地剝奪了我勞動的權利……我當然要端正態度,接受您的諄諄教誨。”我嘿嘿笑道。
明顯聽出了我的畫外音,秦莉輕哼了一聲道:“反正早上就說了,今天你勞動的權利肯定已經是被剝奪了。”
“理解理解,”頓了頓,我小心翼翼地試探道:“那請問……明天能不能恢復?”
片刻後,秦莉故作矜持地擺架子道:“明天……看你表現再說。”
側頭一看,昏暗的車廂內,在儀表燈光的映襯下,我都能看到此刻的秦莉,臉頰緋紅,滿臉嬌羞。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