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了半晌,我答道:“簡而言之,有人想買我手上的股份,但我沒同意。甚至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擺了他一道,所以人家轉頭就採用了一些手段打壓我公司,並想以一個相對低的價格接手股份,順道出口氣,把我從公司逼走。”

    考慮了好半天,付東疑惑道:“當時人家開多少錢買你的股份?”

    見我伸出一根手指,付東疑惑道:“100萬?”

    搖了搖頭,我苦笑道:“1000萬。”

    “我艹!”罵了一句,付東有些痛心疾首的說道:“那你爲什麼不賣?!你跟錢有仇?!”

    我無奈攤手道:“不是跟錢過不去,一方面我手上的股份有約束期,不是我想賣就能賣的。另一方面,最重要的是,我家秦總作爲公司另外一個股東,她不同意我現在賣。”

    “她爲什麼不同意?”不等付東接口,陳依依蹙眉問道。

    想了想,我答道:“原因有很多,比如爲什麼這個時候會有人願意出這麼高價錢買公司股份呢?擺明了有更深層次的原因。所以當時就想,如果能把這個原因搞清楚了,那是不是再捂一段時間,就能賣個更好的價錢呢?”

    “也是……”應了一句,付東沉吟道:“天上不會掉餡兒餅,沒道理有人無緣無故上趕着給你送錢。”

    “我的問題是,爲什麼你說的那個人就盯着你手上的股份?不去買秦莉和你老闆手上的?”陳依依接着問道。

    “這個……”想了想,我解釋道:“就我現在的瞭解的情況來說,這原本屬於一種策略。他的根本目的就是入股我們公司,至於股份是從哪裏來的,某種程度上,他並不怎麼在乎。”

    “聲東擊西咯?”付東問道。

    “差不多吧。”應了一句,我繼續說道:“只不過因爲這個過程中我把他給得罪了,所以現在順帶着,他就想把我趕出公司,算是……找回場子吧。”

    “呵!”嗤笑一聲,陳依依話裏有話地問道:“你確定人家只是想找回你擺了他一道的場子?”

    看着陳依依似笑非笑的樣子,我就知道她肯定知道我說的就是徐遠。但付東不知道,所以他順勢問陳依依道:“這話什麼意思?”

    衝我努了努嘴,陳依依不鹹不淡地說道:“你問他唄。”

    皺眉看了看我倆,付東不滿道:“你倆在打什麼啞謎?”

    苦笑一聲,我只得無奈解釋道:“想把我從公司趕走的人,是我情敵……”頓了頓,我又補充道:“哦,他還有個身份,是張素的兒子……”

    相比於陳依依的淡定,付東則是反應了好一會兒才震驚道:“我去!豪門祕辛啊?!”

    陳依依用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接口道:“難怪昨天張素找你喫飯。估計就是找你攤牌的吧?”

    不及我接話,付東忽然有些顫顫巍巍地開口道:“等一下!這張素的兒子……那和秦莉……豈不是兄妹關係!?”

    聞言,我失笑道:“張素的兒子是她跟她前夫徐振生的,跟秦莉沒有血緣關係。”想了想,我又補充了一句道:“但你要說他倆是兄妹,也沒什麼問題。”

    “啊……”聽我這麼說,付東恍然道,“原來如此……嚇我一跳……我還以爲這些豪門口味這麼重呢,同父異母的兄妹都能湊一塊兒……”頓了頓,他擡了擡手道:“你繼續。”

    無視了付東打的岔,我看向陳依依嘆息道:“昨天這頓飯,我總結來說,是她主動過來給我答疑解惑,或者說規勸我放棄抵抗,把股份脫手的。嚴格意義上來說,不能算是攤牌,畢竟她兒子的事情跟她沒有直接的關係。”

    不屑地“切”了一聲,陳依依一針見血道:“我就不信她沒讓你跟秦莉分手。”

    付東狗腿子一般的適時跟進道:“對啊!拿着銀行卡……不對,揮着支票棒打鴛鴦的橋段,不應該是這種豪門貴婦最喜聞樂見的事情嗎?”

    嗤笑一聲,我不屑反問道:“他兒子嚷嚷着要給我一千萬的時候都沒提出這種要求,現在眼瞅着一千萬打水漂了,我憑什麼要答應她?”

    見我變相承認了這事兒,陳依依好奇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說,當事人自己沒提這事兒,反而是藉着他媽媽的嘴,讓你跟秦莉分手?”

    “不是,你的關注點能不要放在這種狗血的事情上嗎?”我無奈吐槽她道。

    “這話在理。”見付東贊同了一句,正當我想給他個感謝的眼神時,就聽他眯着眼睛繼續煞有介事地說道:“跟秦莉分手充其量也就能賺個一千萬,哦,現在還賺不到了。那不分手,以後整個泰安都是他的。孰輕孰重,是個人就知道怎麼選。”

    “我擦!”

    “哈哈哈!所言甚是!”

    看了看對面幸災樂禍,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兩人,不由分說,我直接舉手招呼道:“服務員!買單!”

    見狀,付東趕忙回身制止道:“不用不用,他開玩笑的。”

    見服務員止住腳步,付東賠着笑臉道:“我說錯話,劉總大人不記小人過。”

    一邊陳依依拉着臉“數落”他道:“這就是你不對了,瞎說什麼大實話!你看,把人劉總惹毛了吧。”

    聞言,付東當即拿起桌上的飲料樂不可支地說道:“哈哈!是是是,我自罰一杯。”

    面無表情地看着二人的表演,我輕哼一聲眯眼說道:“當心我到時候用錢砸死你!”

    “哈!來吧來吧,砸死我吧!”付東賤笑着說道。

    玩笑開得差不多了,陳依依把話題扯回正軌道:“那你現在怎麼打算?真準備辭職?”

    見說回正事,付東也收起戲謔的表情,認真看着我說道:“對啊,你剛剛不是說,這張素的兒子收購你公司股份,背後肯定有其他原因嗎?我理解不管具體是什麼,但終歸是對你們公司有利的原因,所以你就不能再憋一憋?”

    嘆了口氣,我解釋道:“我倒是想憋,但現在公司的情況每況愈下,再不解決,公司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都成問題……”

    “這麼嚴重了?”付東蹙眉問道。

    點了點頭,我答道:“那些暫停合作的公司一天不鬆口答應繼續合作,公司這邊就會因爲這事兒流失更多的新項目,越是流失更多的新項目,公司就越來越難以爲繼,這就是個惡性循環。”

    “那……就沒有其他解決辦法?”付東接着問道。

    “早上秦莉找我就是跟我商量新辦法來的。”我如實說道。

    “能有效嗎?”陳依依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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