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我明顯聽到一邊的李曦八卦道:“他跟楚佳贇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故事呢?!”
見狀,我立刻抱怨道:“喂喂喂!甘靜同志!東西可以亂喫,話可不能亂說啊!”
“哈!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那行,我知道了,你要是十五的活動不來,我就亂說去!”
面對甘靜的威脅,我無奈道:“不是,姐姐,你們幹嘛要盯着我呢?這活動我去不去有什麼區別?”
“你以爲我願意盯着你?”吐槽了一句,甘靜說道:“那是我們秦董給佈置的任務,點名讓我們務必要請你大駕光臨。”
“啊?!這……爲什麼?”
“我怎麼知道?你要想知道,讓你家秦莉去問問唄。”
“行行行,那我去還不行嗎?”
“那行,之後讓李曦把活動具體時間發給你。”
“但我事先聲明,我可不發言啊!”
“知道了知道了。”
苦笑着掛斷了電話,孫杰在一邊疑惑道:“怎麼了?”
“沒什麼,ya非要讓我參加他們正月十五的活動。我也搞不懂了,這事情非要我參加做什麼。”
“船到橋頭自然直,想這麼多幹什麼,真有什麼情況,去了不就知道了?”
“也是。”
中午和孫杰喫過飯,我們抵達跟古言儒約定好的茶館,一邊喝茶一邊等陳依依的時候,孫杰忽然問我道:“哥,我有一個疑問,不知當講不當講。”
看他這副賊兮兮的樣子,我撇嘴道:“有話說,有屁放。”
嘿嘿一笑,孫杰說道:“你看啊,眼瞅着這個月辦公室還沒找好,你這成天跟陳依依廝混在一起,就不怕……”
“打住!”沒等他說完,我直接懟他道:“你這是標準的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你看你看!”伸手指着我,孫杰表情誇張地說道:“心虛是不是!”
“我心虛個毛線,分明就是你這人思想太齷齪!”
“行行行,我思想齷齪好了吧……”
“昨天你也不是不在場,我跟她就是正常聊工作。有任何問題嗎?”
“你沒問題,不代表她沒問題啊。就算她也沒問題,你就不擔心你家秦總有問題?”
“嘿!秦莉能有什麼問題?”想了想,我直接問他道:“不是,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你不是說陳依依有追求者嗎?那你讓她叫出來見一見啊,這樣一來,直接就能把你和她的念想都斷了。”停頓片刻,孫杰繼續說道:“哥,我說句實話,跟你出來創業弄公司,我是一百個願意,也是當成一個事業來做的,我相信你也一樣。但現在的情況是,跟你一起的創業對象,其中有一個是你的前女友。就她昨天這起勁樣,爲了你,直接把單位的桌子說掀就給掀了。雖說只是個實習工作,但那好歹也是事業單位啊……而且以我的瞭解,她畢業之後轉正入職的概率還是很大的。所以……”
“所以你是擔心之後我和她會因爲一些私人感情,把公司給弄黃了?”順着他的意思,我接話道。
“弄黃不至於,但要說她對你沒有一點感情,你自己信嗎?雖然我認爲陳依依不至於做出挖牆腳的事兒,但你倆這樣朝夕相處,要是發生點什麼,這也不是你能控制得住的你說是吧?”看了我一眼,可能是我臉上並沒流露出什麼不悅,孫杰壯着膽子繼續說道:“再說句不中聽的你別介意,現在你手上的資源,至少有一半是秦總給你帶來的。所以即使你能做到問心無愧,但萬一陳依依這兒有什麼讓她誤會的地方……”
“嗯……在一定程度上,我贊同你的觀點。”
得到我的肯定,孫杰接着說道:“所以我才說,是不是讓那個陳依依覺得還行的追求者過來露個臉,這樣算是徹底揭掉了她和你之間的最後一層遮羞布,也可以徹底斷了她和你的念想。”
“不是,我雖然同意,甚至在很大程度上贊同你這個提議,但這話你讓我怎麼去跟她說?就像你說的,萬一她真對我有什麼想法,我這麼一說,戳不戳她心情?她要是衝動之下直接就跟人好了,因爲沒想清楚,最後被人給渣或者渣了別人,你讓我心裏怎麼過意得去?好,就算這是她個人的選擇,與我無關,那要是因爲這個事情影響了工作怎麼辦?”
怔怔地看了孫杰一會兒,我深吸一口氣道:“那你早點怎麼不說?”
“你也沒給我這個機會啊……”
“行,我不跟你擡槓。反正站在我的立場,我表態支持你這個提議。就好像對丁可人一樣,合作創業的基礎和前提,就是撇開私人感情因素。”
“對嘛,我就是這個意思。大家都是一個戰壕裏的戰友,要是其中兩個人搞到一起,那對其他人來說都是有生命危險的。”
看着孫杰洋洋得意的樣子,我沒好氣道:“我什麼態度你清楚,所以這種談話你應該去找陳依依,而不是我。”
“大哥,我跟她什麼關係?跟你什麼關係?一來在她面前,我沒什麼立場對她的感情生活做出什麼評價,二來,我可以保證你百分百能跟我說實話,但她能不能跟我說實話我不敢肯定。”
翻了個白眼,我嗤笑道:“在她那兒你沒立場,在我這兒你就有了?”
想都沒想,孫杰立刻回道:“都是男人,這種事情有什麼不好說的?但陳依依是個女的,我要是過去問她:你是不是對劉總還餘情未了。不管怎麼包裝話術,只要我問出口,你覺得她會給我什麼好臉色嗎?”
“嗯……你對……”
跟孫杰閒聊了沒多久,大概兩點出頭的時候,陳依依風塵僕僕地到了茶館。
待她坐下,給她倒了杯茶,我問道:“早上的事情解決了?”
猛地灌了口水,放下茶杯,陳依依呼出一口氣道:“解決了。我就說事業單位不缺人吧。我昨天前腳剛走,今天早上就新來一個實習生。結果昨天交接的同事沒交代清楚,加之新人對業務不熟悉,直接把我之前留的文檔給刪了。我又沒備份,所以一早上就在給那人擦屁股。”
“那現在沒有後遺症了吧?”孫杰問道。
“沒了,該交接的我當着同事的面跟新人都對清楚了。就算再有什麼事情,我也不可能再過去給他們救場了。”
想了想,我問道:“昨天忘了問你了,你這次離職,王導那兒有說什麼嗎?”
“昨天我走的時候他不在,後來在去找你的路上他知道這事兒之後給我打了電話,本來是想留我的,但知道我是去投奔你之後……”
見陳依依說一半不說了,我順勢問道:“之後怎麼了?”
哈哈一笑,陳依依說道:“把你狠狠給罵了一頓。”
“啊?!他罵我做什麼?!”
“因爲他說你小子不地道,自己跑出去搞公司,他想從你那兒接私活這事兒絕了念想不說,你還順帶着把我也給挖走了,導致他之前想好的對於我的工作安排全泡湯了。能不罵你嗎?”陳依依笑盈盈地解釋道。
“她對你的工作安排?”
“嗯”了一聲,陳依依很淡定地解釋道:“原本他是想等我過幾個月畢業了,就安排我去做一檔直播節目,然後轉正式工。因爲現在這檔節目的一個主持人已經有了離職的打算,只不過礙於情面,答應推遲幾個月。但現在我突然離職,王導就得重新物色人選。對他影響雖然不是太大,但多少還是有一些的。”
此時,孫杰接話道:“呃……那你這次離職……犧牲很大啊。”說罷,他還有意無意地看了我一眼。
我當然知道他這一眼是什麼意思,但當着陳依依的面,我也不好說什麼。
至於陳依依,則完全沒有發現什麼不對,順着孫杰的話坦然接口道:“也沒什麼犧牲不犧牲的,其實本來我就糾結是不是要留下來。”說着,她指了指我道:“之前跟劉暢說過,臺裏對於主持人搞短視頻是持保留態度的,更不要說我還要在外面接商演主持的活。這以後要是真轉正進編制了,很大概率我只能拿死工資。這對我來說損失就有點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