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個軟飯硬喫的鳳凰男,我覺得這種環境屬於是標配。”
“噗……哈哈哈哈!!!”
“有那麼好笑嗎?”
“鳳凰男不鳳凰男我不知道,但軟飯硬喫這點,我覺得形容得很貼切。”
“前面停車!”沒好氣地指揮了她一句,待車子停穩,我鬆開安全帶,一邊推門一邊說道:“本來還想邀請你上去坐坐,現在……你還是老老實實在這裏等着吧。”
嗤笑一聲,丁可人聳了聳肩道:“本來我也沒打算上去。趕緊得吧,免得一會兒出去收費了。”
“行……你牛逼!”
“嘿嘿!”
這上樓拿個東西也要不了幾分鐘,待我再次回到車上,趁我係安全帶的功夫,丁可人一邊啓動車子一邊問道:“這裏房子多少錢一個平米?”
“15?20?我也不知道。”
“行!這就是我的人生目標了!”
思考了片刻,我問她道:“那我現在應該說什麼?祝你成功?”
翻了個白眼,丁可人糾正我道:“你應該說:我會努力帶你發家致富的!”
“嗯……也對,你現在跟我是合作伙伴了,我有義務幫你賺更多的錢。”
“對嘛!讓我們共同奮鬥!一起加油!”
沒接她的勵志口號,我忽然問道:“但有一個問題你瞭解過沒有?”
“啥?”
“你這情況想在上海買房,要麼有戶口,要麼就是得有結婚證……所以……”
“所以你趕緊帶我多賺點錢,只要稅交得多,再有個兩三年,我也就能落戶了。”
“喲,看來你還真研究過這事兒?”
“當然。”
……
一路來到六院,還是同樣的科室,同樣的配方。
醫生看了我的片子之後給出了跟丁可人說法類似的判斷——我剛剛這突如其來的痛感,跟骨頭本身並沒有什麼直接關係。因爲片子顯示,我的癒合情況非常理想。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神經性疼痛。
現在我只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所以醫生建議我再觀察觀察,平時注意放鬆心態、補充足夠的營養。如果效果不好,再來醫院開一些抗驚厥類的藥物。
從醫院裏出來的時候,發現這前前後後已經摺騰了兩個多小時了,轉眼現在都已經5點多了。
發消息問了一聲孫杰他們的情況,得知他們在半個小時前就已經離開了奚芸的公司。
想了想,我直接告訴孫杰,車子就給他開兩天,星期一早上在徐家彙碰頭的時候再還給我就好。另外,今天的會議記錄記得發給我和小吳一份,後續跟奚芸公司合作的合同以及陳依依服裝贊助的合同什麼的,都交給小吳去跟進。
因爲荀律那邊秦莉已經打過招呼,我們公司法律顧問的活,他的律所已經攔下了。
至於費用的問題,荀律讓我等公司註冊完了之後再跟他結算,畢竟我們這種小公司,一年到頭主要也就是審審合同的事兒,所以也不貴,籤年單也就5萬塊錢。
當然了,按照秦莉的說法,這個費用如果換一家普通點的律所,可能一年也就兩三萬塊錢。但荀律的身價在那兒擺着,所以現在一年5萬這個價格,只能說是合理的。
後續視頻方案腳本什麼的,連同古言儒公司的項目一起,陳依依這邊會安排邵傑和程昕兩位已經拿過一個月工資的同學,在本週日,也是一個工作日的上午,約個時間一起開會討論。
挺好,有了這兩個項目,公司就等於是運轉起來了。
安排好這些事兒,想了想之後,我給袁曉撥了個電話。接通之後,我問了一句他說話方不方便,在得到肯定答覆之後,我直說道:“兄弟,你抓緊時間把你現在公司的桌子給掀了吧,我這兒已經有兩個項目提上議事日程了。需要你的幫助。”
聽到我這麼說,袁曉明顯愣了愣,隨即笑道:“好的老闆。不過我這邊最快得下下週才能正式抽身,今天剛接了有個急活,下週交方案。如果你早上跟我說,這項目也落不到我頭上,但現在這事兒既然我已經應下了,直接撂挑子有點說不過去。”
掛斷了袁曉的電話,我又給老賀給播了一個。
接通之後,這東北漢子爽朗的笑聲立刻從電話那頭傳來道:“大兄弟,你咋知道我正念叨你呢?”
“因爲我能掐會算唄。”
“呵呵,行,那你再算算,我這會兒在哪兒呢?”
“在公司?”
“哈哈!對頭!咋地,過來嘮嘮?”
“行啊,就等你這句了!”
掛斷老賀的電話,思考片刻後又給孫杰打了個電話,接通後我直說道:“晚上有約不?”
“沒啊,怎麼了?”
“那你把車開去老賀哪兒吧,我晚上跟他約了一起喫飯。”
“不是吧大哥……我這剛跟潔璇說好,明天開豪車去接她和她同學……你這就把車要回去了……我這面子往哪兒放啊……”
聽他這麼說,我好笑道:“行行行,那晚上這頓飯就算了。你好好去裝逼吧。”
“嘿嘿,謝謝老闆。我保證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收起手機,我看向丁可人道:“耽誤你一天了,你要有事兒的話,你就先走吧,我自己打車走就行。”
歪頭看了我一眼,丁可人問道:“你一會兒要見的這個……老賀,是我未來同事不?”
“是。而且之後你和他的合作很可能會比其他人都密切一些,因爲他是個攝影師,後續我們公司所有視頻內容的生產,不論是前期還是後期,都要通過他。”
“那我回去做什麼?今天捨命陪君子了!”
“你確定?不耽誤事兒?”
“偶爾推遲幾個小時再直播沒關係的。我也不是機器,總需要私人時間。”
“行,那就走吧,晚上請你喫飯。”
“有你這句話,今天不直播都行。”
路上跟秦莉彙報了一下動向以及相關陪同出席的人員,秦莉除了叮囑我一句少喝點酒,就是提醒我早點回來,晚上等我一起看電視劇,之後便沒有再多說什麼。
見我收起手機,丁可人悠悠地開口問我道:“劉暢,你覺得我會紅嗎?”
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疑惑道:“這好好地,何來這種感嘆?”
在一個轉彎的路口停了車,伴隨着提前響起的轉向燈的“嗑嗒”聲,丁可人的表情、乃至眼神,都好似跟着這種類似時鐘響動的聲音一起,穿越回到了當初車子被砸的時候,再一次浮現出了一種空洞感,和迷茫感。
“以前在學校跟同學、跟老師聊商業案例時候,我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特別,畢竟大家都這樣,而且那都是紙上談兵,所以覺得習以爲常,電視上演的也不過如此。但今天看你和奚芸姐在談判桌前面真刀真槍地談合作,這種震撼感和衝擊力,對我來說是很大的。”
對於她這番話,我其實很想說一句:你這是少見多怪。這才哪兒到哪兒?撐死也就是十幾二十萬的投資,這要是換幾百上千萬的項目,你不得嚇尿了?
但看她這個狀態……話到嘴邊,我還是改口道:“心大一點,以後你自己的身價少說上千萬,今天這個都是小場面。”
“我知道。你們聊的也不是什麼上千萬甚至上億的大項目,我說的是你們兩個流露出來的那種氣場。”此時正好跳了綠燈,丁可人一邊起步一邊說道:“尤其是你,整個談判的過程咄咄逼人,要不是最後奚芸姐稍微扳回來了一點,整個過程完全是被你在牽着鼻子走。這種感覺……怎麼說呢……就是有一種掌控感。”
“所以?”
“所以陳依依對你念念不忘是有道理的!”
嘿!這轉向燈的“嗑嗒”聲莫不是真有催眠,甚至穿越的作用?怎麼這聲音一消失,她這一下就又回到之前的狀態了呢?
“不是,你要感慨你就感慨,又扯回這事兒做什麼?”
“嘿嘿,抱歉,剛剛太嚴肅了,我就隨便扯一句調節一下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