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一笑,我指着韓瀟道:“韓哥,你能不能不要把羨慕嫉妒恨這幾個字這麼明目張膽地寫在臉上?”
熟了嘛,怎麼開玩笑都無所謂的。
“這任務就是爲劉暢設計的!有黑幕!!!”無視我的揶揄,他抽搐着嘴角繼續嚷嚷。
聽他這麼說,我看向鄧義羣道:“鄧PD,這你就要爲我正名了,咱這節目到底是不是有黑幕!”
無奈之下,臉色多少有些掛不住的鄧義羣只能老老實實認慫道:“這確實是我們節目組的疏忽,沒有對每一位嘉賓的特長做深入瞭解,導致遊戲呈現了一邊倒的局面。”誠懇地說了這麼一句,鄧義羣忽然詭異一笑,話鋒一轉道:“但我們還有下一輪,你們可以手上有‘債券’,規則也沒不允許你們聘請劉暢替你們出站嘛!或者你們誰手上有劉暢的‘債券’乾脆一次性兌換掉,消耗掉他的體力也不失爲一種辦法嘛。”
頓了頓,他又“好意”地提醒衆人道:“不過今天是團隊戰,所以兌換‘債券任務’的時候,不僅需要提供劉暢的,還需要提供他隊友,楚佳贇的‘債券’。”
我擦!這老小子挑撥離間的功夫又見精進了!
果不其然,同時手握我和楚佳贇債券的韓瀟立刻響應!他直接提出要讓我和楚佳贇一起現場做一個“債券任務”。
他這麼一提,鄧義羣立刻“心有靈犀”地請出了一個所謂的“雙人懲罰”。
只是現如今,就算我恨得牙癢癢,也於事無補,只能乖乖接受懲罰。
而且這些個懲罰還非常有針對性,比如同組選手之間,一個揹着另一個完成比賽;或者直接拉遠射擊距離之類的。
尼瑪!我深深地懷疑這鄧義羣說不知道我考過IPSC是裝出來的,這些個懲罰,要不是提前預謀……打死他我都不信!
最終,好死不死地,我和楚佳贇抽中的懲罰是……我揹着她完成比賽。
這下鄧義羣開心了,大傢伙都開心了。
但我不開心了,怎麼能讓你們所有人都開心呢?既然開啓了互相傷害模式,那就來吧!
我也祭出了韓瀟以及和她同組的連筱筱的“債券”!
於是乎,她倆的遊戲難度也陡然升高。
然後……就玩瘋了。
連筱筱手上只有楚佳贇的“債券”沒有我的,然後她給出一張自己的“債券”跟谷夢瑤換了一張我的。
然後又一次提高了我的遊戲難度。
見狀,我立刻聯合楚佳贇,開始針對谷夢瑤以及跟她同組的蔣婷。
再然後……反正所有人都開始互相傷害。
直到債券基本消耗殆盡爲止。
鄧義羣樂得很高興,因爲我揹着楚佳贇摔了個狗喫屎,還因爲一直跟我關係很好的谷夢瑤徹底跟我開撕,拿着水槍不停滋我,更因爲連一向穩重的林輝都在我們的帶動下high了起來。
最後甚至莫名其妙地變成女生一個陣營,男生一個陣營。
更莫名其妙的是,我們一羣人玩high了,直接就衝海里去了,順道把鄧義羣也拉海里一頓揉搓。
這一期的綜藝效果,完全屬於拉滿的狀態。
蔣婷是待到晚飯後才走的,接着她之後來的嘉賓是連筱筱邀請的毛建新。
我在太原跟他喫過一頓飯,所以我和他算是認識。
只是這小子一見到我跟楚佳贇,就眯着眼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
開始我還弄不明白怎麼回事,但在後來的聊天中,聽他提了一嘴,說是,當時他跟我在太原喫飯的時候我公司突然出了點事,楚佳贇當時忙前忙後,緊張的不行。
聽到這個我才理解,難怪一見面的時候他會是那樣一副表情。
敢情當時他就覺得,我和楚佳贇已經走到一起了。
只是前一天晚上聊天的過程雖然很輕鬆很愉悅,但我可以明顯感覺到,我們絕大多數人,對於玩遊戲方面,已經沒了昨天的那股精神頭。
不知道是前一天玩的有些過,導致大家都累了,還是今天的遊戲比較普通,總之這一天就沒什麼大的波瀾,平平穩穩地就這麼過去了。
但節目組顯然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我們,因爲昨天的“債券”都消耗差不多了,所以下午的時候整了各種花活。
就這麼折騰到傍晚。
包括毛建新、連筱筱、韓瀟、以及易瑤這四位圈中人,紛紛因爲後面的工作原因,提前撤退了。
因爲明天是週日,所以我、谷夢瑤以及林輝這三位素人,自然是不着急走。
哦,還有自稱閒人的楚佳贇,也沒走。
原本林輝也是想走的,因爲他想兒子了,想早點回去。但晚上飛廈門的航班取消了,所以他只能等明天。
因爲這裏的錄製結束了,所以今天晚上節目組該撤的也都撤了。
甚至房間裏的諸多攝像機也趁着傍晚的時間一併打包裝了箱。
於是乎,我們留下來明天再走的幾個人,聞到了真正自由的味道。
也正是趁着這個時候,我才真正有機會跟林輝聊點深入的東西。
當然,今天這個場合,跟我聊具體的項目,那是不太可能的。所以他的視角,會站的更高一些。
只是在我看來,這個高是相對我來說高一些,但相對谷韻芝和朱泱榮這種人來說,又會低一些。
這種程度對我來說正好,因爲用力跳一跳,說不定我就能夠着。
而谷韻芝、朱泱榮這樣的層次,對我來說太難企及了。
林輝閱歷豐富,在我旁敲側擊地問了幾個關於之後事業方向的問題之後,他很有針對性地對我說道:“具體的我幫不了你什麼,但我可以給你跟你聊點可能跟你的困惑不怎麼沾邊的事情,我覺得可能會對你有一點啓發。”
看了看身邊的楚佳贇和谷夢瑤,林輝笑道:“你們兩個也可以聽一聽,我相信對你們可能多少也會有一些幫助的。”
於是,林輝問了一個近乎於靈魂拷問的問題道:“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我們爲什麼要存錢?或者說,爲什麼我們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好好讀書,畢業了找個好工作,而後努力存錢,最後買房買車?爲什麼?”
“因爲……我們都是普通人?”我不太自信地問道。
呵呵一笑,林輝說道:“因爲這個世界其實是由一套金融體系運作的。這跟我們國家或者西方國家的體制沒有任何關係,單純就是由富人階層運作的一套金融體系。”
頓了頓,林輝說道:“銀行系統有準備金制度,有了這個制度,你存進銀行100塊,他們就能借出去1000塊甚至更多。從某種角度來說,你的錢被貶值了至少10倍。因爲多出來的錢,他們可以印嘛。所以你存的越多,他們能借出去的也就越多。現在你明白,他們爲什麼讓你存錢了嗎?”
“呃……”
呵呵一笑,林輝解釋道:“雖然這個說法不怎麼負責任,甚至有些‘耍流氓’的意思,但道理就是這麼個道理。存款越多,他們能依次爲基準放出去的貸款也就越多,富人階層拿着這些貸款,所能創造的價值、購買的資產也就越多,邏輯上是不是這樣?”
“好像……沒什麼毛病。”
“而後,富人們用借貸來的錢,造了房子,造了車子,做了其他東西賣給了我們。我們爲此掏空了積蓄背上了鉅額的債務,最終,只是讓他們賺的盆滿鉢滿,償還了債務的同時提升了他們的信用等級而已。緊接着他們又可以去做借貸更多的錢,再去創造新的東西賣給我們,週而復始。”
略一停頓,林輝繼續道:“有句話叫你賺不了你認知以外的錢。那如果你的認知永遠只侷限在某處,那你就永遠只能在原地踏步。就比如你們現在知道了金融系統的運作模式,也明白了這背後忽悠窮人的底層邏輯,那如果你們有條件的話,還會繼續選擇傻乎乎地把錢存在銀行嗎?”
“呃……好像……確實會想着去找些什麼投資一下。”
打了個響指,林輝總結道:“所以回到你最初的問題,如果你想要突破現在的囹圄,那你可以試着去尋找一下,讓你現在所處囹圄背後的底層邏輯或者原因。嘗試着認識它,理解它,最後才能化解它。
就好像你知道了全世界都希望你存錢的原因,其實是讓銀行可以合理合法地印更多的錢借出去一樣。如果條件允許,你要做的就是儘量改變儲戶這個身份,讓自己變成借貸人。而後用借來的錢,去創造更多的價值!這種思維邏輯的改變,至關重要!”
媽的!醍醐灌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