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尋找我的天空之境 >第803章 何謂真,何謂假?
    很多時候,男人之間會有很多共同的惡趣味。

    比如勸小姐從良,或者拉良家下水。

    我至於古言儒,和匡正義至於我,其實差不多情況。

    所以既然我開了口,古言儒立馬眼冒金光地問道:“這小子不會還是個雛吧?”

    關於這個問題,我沒回答,但跟我對了一個眼神之後,古言儒秒懂,隨即哈哈大笑:“好好好!有意思有意思!我現在終於明白你爲什麼要帶他來了!”

    而後,我倆一左一右,立刻加入了CPU耿直boy的行列。

    對古言儒來說,相較於我,搞定匡正義的難度顯然低了不少。

    更何況還有我這個僚機在一邊敲邊鼓。

    所以很快的,耿直boy就淪陷在了旖旎裏。

    每個人都有本能,而且本能這東西都是無師自通的。即使惠根有限,他邊上還有魏栩孜這個老師在,依樣畫葫蘆總可以。

    再加上身邊妹子的欲拒還迎,一旦開始上了手,耿直boy就好像擺脫了收費站的汽車,順利馳騁在了高速公路上。

    魏栩孜那裏身經百戰,古言儒也深知他的習性,所以直接開口說了明天的安排,早早地就讓他打了個招呼,帶着自己的姑娘先行告辭了。

    他走之後,我和古言儒見耿直boy已經和身邊的姑娘上了軌道開始了竊竊私語,就直接沒管他,和我們自己身邊的姑娘喝酒搖骰子去了。

    只是我和古言儒都忽略了一點,耿直boy是臺新車,新車都是有磨合期的,所以現在的很多新車,在第一次保養之前都會人爲地設置轉速保護,以免激烈駕駛導致發動機轉速過高……出現拉缸的風險。

    所以對於我們的耿直boy來說,放是放開了,但放開的程度有限,拉拉手,摟摟腰,被人親一口,直接就讓他有些受不了了。

    而耿直boy的轉速保護機制,就是拼命的自己灌自己喝酒。

    這就導致,沒多大會兒功夫……等我和古言儒回過神的時候,就發現,我們的耿直boy已經摟着身邊的姑娘睡着了。

    看我倆面色不善,人姑娘還特別委屈地在那解釋,那是他自己給自己灌的,她攔都攔不住。

    得,我的人,我得管。

    只是剛等我過去拍了拍他的臉,試圖叫醒他的時候,這傢伙忽然一個“鯉魚打挺”,直接就吐了一地,外加我一身……

    跟古言儒面面相覷地對視了一眼,他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得……看來今天就只能到此爲止了。”

    雖然找匡正義來,本意確實是想讓他幫我轉移一下注意力的,但也不是這麼個轉移法啊……

    待我去洗手間簡單處理了一下,吐了一回的匡正義多少是恢復了一點意識,雖說有限,但起碼不是昏迷的狀態,我駕着的情況下,能自己走。

    住的地方在我們開會的時候,魏栩孜已經讓他公司的人幫我們安排好了。行李也一併送了過去。

    所以這會兒,我架着匡正義,穿着半溼不幹的褲子和鞋子,跟古言儒一起坐着會所安排的車子,無奈地去了酒店。

    至於剛剛那些妹子,早就已經被古言儒打發走了。

    用他的話說,虛僞地有些過頭了,所以連他都不怎麼看得上,更不要說是我這種家裏紅旗和外面彩旗如此扎眼的人了。

    “那你明天還安排這些妹子一起出海?”我順勢接道。

    “我什麼時候說過會安排這樣的了?”

    見我不明所以地“啊?”了一聲,古言儒輕笑道:“魏栩孜老子的船,所以明天他會帶他‘女朋友’,順便再讓她女朋友帶幾個朋友。”

    “啊?魏哥有正兒八經的女朋友?”

    聳了聳肩,古言儒輕笑道:“女朋友,又不是老婆。”

    ……

    原本我跟匡正義是兩間房的,但看他昨晚下車之後又吐一回,最終,我還是留在他邊上躺了一宿。

    次日一早,我是被電話給吵醒的。

    揉了揉發脹的頭,我迷迷糊糊地就接通了。

    “劉總,醒了嗎?”

    是魏栩孜。

    “魏總……我這……半夢半醒呢。”

    哈哈一笑,魏栩孜神采奕奕地說道:“那你趕緊收拾收拾,我一會兒接你去公司。”

    不等我反應,他繼續補充道:“是這樣,昨天開過會,我還是覺得如果沒有讓你看到Pro的實物總差那麼點意思,所以我讓供應商連夜手工弄了一個樣品。這會兒已經送到了。”

    聽他這麼說,我由衷地佩服道:“魏總,你牛逼!玩起來你是拼了命的玩,工作起來,你也是拼了命的工作!那行,你稍等我半小時,我跟小匡先洗個澡換身衣服。”

    “行!我在樓下大堂等你們。”

    掛斷電話,推了推似醒非醒的匡正義,帶他揉着腦袋茫然地睜開眼。

    我關照了一句讓他趕緊起來洗澡換衣服,便起身去對面自己都沒進去過的房間收拾東西。

    雖然我離開的時候,他還有些不明所以,但十分鐘後,我這邊纔剛洗完澡,匡正義就已經穿戴整齊過來敲門了。

    打開門讓他進來。

    趁着我換衣服的功夫,匡正義畏首畏尾道:“劉總……昨天……”

    “斷片了?”

    “呃……斷斷續續記得一些……”

    擺了擺手,我無甚所謂地說道:“你喝醉還挺老實,也沒耍酒瘋,所以也沒多大事兒。不用在意。”

    “我保證!以後我肯定不喝了……”

    看了他一眼,我笑道:“不用這麼有負擔。說起來其實還應該是我向你道歉來着。”

    “啊?”

    “其實我帶你來,除了讓你見識見識以外,主要就是猜到他們會安排昨天這種場面,原本是想着,這事兒讓你當個擋箭牌,只要你上了,我就能有理由推了這樣起碼面子上過得去。但沒想到的是,這事兒不了了之的原因,是你最後吐我一身。”

    擡手打斷要說話的匡正義,我接着說道:“不過人家也不在乎我有沒有帶姑娘回來,所以這事兒歸根結底還是我想多了。”

    收拾好東西,合上箱子,我站起來笑道:“現在這樣也挺好,你沒失身,我也沒有失禮。”

    看着有些尷尬的不知所措的匡正義,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去把你東西帶上吧,今晚應該不會回來了。”

    點了點頭,沒有二話,匡正義用了不到一分鐘,就揹着他的包出來了。

    “晚上我們住哪兒?”

    “呵呵,晚上住的地方你肯定熟。”

    “啊!?”

    “船上!”

    “啊!?”

    下樓的時候,我給匡正義解釋了一下晚上的情況。

    三言兩語的講完,我們也在樓下見到了魏栩孜。

    開口第一句,他就說道:“早上言儒就不去了,中午直接跟我們在飯店會和。早上因爲要做一下保潔和準備,所以咱們那下午去碼頭。”

    雖說心理上已經接受了古言儒昨天說的那番話,但我還是客氣道:“魏哥,咱這八字還沒一撇,你這樣讓我很惶恐啊……”

    “靠!惶恐個毛線!”笑罵了一句,魏栩孜道:“我爸從小就拿古言儒當半個兒子看,他如今這個安排我爸都沒意見,你我還說什麼話?”

    “不是……”

    擡手打斷我,魏栩孜笑道:“我這邊什麼情況,他肯定已經跟你說過了。你這裏什麼情況,他大致也跟我說了,所以合作上的事兒,我覺得咱們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成不成看天意,你也不用有心理負擔。至於其他的……”

    嘿嘿一笑,魏栩孜湊近我道:“就衝你能把徐遠看中的女人搞定這一件事,我就覺得你夠牛逼,值得我魏栩孜跟你交朋友!”

    哭笑不得地看着魏栩孜,我覺得今天他和昨天的他完全是兩個人。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喝過一頓酒的關係,導致他在我面前不再僞裝,但不管怎麼樣,這富二代理工男的腦回路着實有些清奇,看問題的角度跟普通人完全不一樣。

    不過雖然角度不一樣,但大原則都是殊途同歸的,即,敵人的敵人,自然就是朋友。

    不等我開口,他忽然話鋒一轉,笑眯眯地問我和身後的匡正義道:“對了,我聽說昨晚你們一個都沒帶走?”

    正當我有些尷尬不知道怎麼接話之時,他吐槽其古言儒道:“我古哥什麼都好,就是對於女人這方面的需求比較獨特,甚至有些矯情。”

    “啊?這話怎麼說?”

    呵呵一笑,魏栩孜眯起眼睛問我道:“他昨天有沒有跟你說,昨晚這些妹子都太虛僞?”

    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我點頭道:“呃……說了。”

    擡手拍了一下,魏栩孜一臉瞭然道:“你看!逢場作戲而已,他卻用談戀愛的標準去要求人家。你說他矯不矯情?”

    想了想,他不無惋惜地說道:“以前我多少也受到他的影響,就覺得淪落到風月場所的姑娘不能碰。倒不是覺得她們髒,單純就是有點心理潔癖,認爲她們表現出來的一切都是假的,沒意思。”

    嘆了口氣,他感慨道:“但現在我想通了,真的和假的它是一個相對的概念,如果只在那個當下,那一切都是真的,因爲切實發生了。但如果把尺度拉長,不論是露水情緣,還是所謂的情真意切海誓山盟,都會隨着時間的消失而消逝,從這個角度看,又有什麼是真的呢?所以,何謂真,何謂假?”

    一時間,我竟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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