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尋找我的天空之境 >第977章 你就當我是個gay
    攤了攤手,魏栩孜得意道:“結果你也看到了,她確實就是我想的那樣,不論什麼場合,不論自己所處的是什麼身份,待人接物的方式、話術,全都無可挑剔,而且還特別放得開。”

    聽魏栩孜這麼說,我其實很想跟一句,她確實放得開,都特麼放開到跟情人拍小電影了,還有什麼放不開的?

    趁我沉默的功夫,魏栩孜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循循善誘:“所以啊,你不要有負擔,該上你就上!人家這不都已經跟你敞開心扉了嗎?還有什麼好顧慮的?不然豈不是白瞎了你倆這同學情分?”

    嘿嘿一笑,他挑着眉毛賊笑補充道:“而且她這種女人,一方面肯定比外面那些胭脂俗粉乾淨,一方面,給人當過情人的女人,技術那絕對有保證!最重要的是,她絕對不可能跟你拖泥帶水破壞你現有的感情關係!綜上所述,這等好菜,哥哥看了都眼紅,你不把握真的是暴殄天物!”

    想了想,他又“樂善好施”道:“而且你倆交往還有先天優勢,你看,平時她一半時間在深圳,一半時間在上海。你倆完全可以每隔一週在深圳見一次,之後咱們在深圳還有項目,哥哥我就是你最好的僚機,保證幫你打足掩護!”

    聽他說的跟真的似的,我終於忍不住嗤笑揶揄道:“不是,你怎麼就知道她乾淨?還有,你既然有興趣,你自己怎麼不上?她每隔一週去一趟上海,你完全可以跟着她跑上海嘛。”

    “不不不!”伸出一根手指擺了擺,魏栩孜道貌岸然地說道:“剛剛跟你說了,我有底線。胡雨欣跟我女朋友關係很好,即便到不了閨蜜的程度,但也差不了太多了。這種關係的女人,我不會碰的。不然……你以爲怎麼可能還輪得到你?”

    “靠!那我特麼是不是還應該給你準備一面‘道德標兵’的錦旗了?”

    “哪裏哪裏,劉兄謬讚了。”

    看他一臉當之無愧的樣子,我也懶得再跟他糾結這個話題。

    好在他也沒再繼續,而是忽然問道:“對了,最近那個姓孔的有什麼動靜嗎?”

    說到這個,我立刻收起剛纔的戲謔正色道:“好像沒有,據說一直貓在山西解決公司的事情呢。”

    “嗯”了一聲,魏栩孜冷笑道:“如果你願意的話,這兩天可以找機會通知一下你的線人,該跑路趁早跑路吧。姓孔的估計蹦躂不了多久了。”

    “嗯!?有什麼風聲出來了?!”

    “具體的不好說,但估計也就這一兩個禮拜吧,逮捕令就要下來了。”刻意壓低了點音量,魏栩孜透露道:“聽說那住建委的副主任還有他兒子,前兩天徹底撩了。而且拔出蘿蔔帶出泥,這次估計得倒一片。即使當官的不倒一片,那些牽扯其中的商人,估計……一個也跑不了。”

    很奇怪,我發現我竟然從魏栩孜剛剛的這番言語中,品出了兔死狐悲的意味。

    但想想……好像也不難理解:

    俗話說官商勾結,歷朝歷代,商人若想要把生意做大做強,做到富甲一方,甚至做到壟斷市場的程度,唯有跟官員強強聯合這一條路能走。

    但是這裏面的風險卻非常大,所謂樹大招風,若是商人支持的官員一路高升,那自然一人得道雞犬飛昇。

    但若是該官員失了勢……那第一個倒黴的,也必然是常伴其左右的商人。

    沈萬三算是運氣好的,散盡家財之後雖然落了個被髮配的命運,但好歹留了條命能苟延殘喘。

    但歷史上還有多少豪商巨賈,哪怕散盡了家財,最終還是沒能保住性命呢?

    所以很多商人當生意做到一定程度之後,但凡跟“政治”這兩個字沾邊的事和人,他們都會避之不及。

    因爲見多了殺雞取卵的事,生怕一個不留神,這種命運哪天就落到自己頭上。

    但很多人卻沒有辦法躲,因爲他們從進入商場的一開始,就已經跟某些人做了強綁定。

    比如魏栩孜,他沒得選,因爲他老子已經替他選過了。

    再比如徐遠,比如孔碩,他們其實都沒得選。

    因此,剛剛魏栩孜在談到孔碩沒幾天逍遙日子的時候,纔會流露出兔死狐悲的情緒。

    甚至不僅是他,我都多少有一點這種感覺。

    畢竟……我現在也是他們其中的一員,同樣,也是沒得選的那種……

    ……

    創投組織的事兒在飯桌上總共其實也沒聊幾句。

    因爲大方向上沒有任何人有意見,唯一我之前想到可能會存在的未知法律風險,現在也有範薇替我們保駕護航。

    所以這場酒桌會議最終的結論就是,魏栩孜出資四千萬,佔股40%,古言儒出資兩千萬,佔股百分之20%,我、胡雨欣、範薇各自出資兩百萬,共計六百萬,佔股6%,剩下的34%,也就是三千四百萬,將由胡雨欣、古言儒負責去找人認籌。

    總共湊滿一個小目標的資本,開啓這個項目。

    後續的分工也很清楚,魏栩孜主要負責找項目;古言儒負責政府關係;我負責宣傳;胡雨欣負責在需要的時候公關;範薇負責相關法律問題。

    當然,找項目這種事情大家其實都可以參與,同樣的,後續相關的審覈工作,也都需要羣策羣力。

    之後就是把酒言歡的活動了。

    今天這頓大酒橫豎是推不掉的。

    現場三男三女,魏栩孜和範薇是一對,我和胡雨欣,跟古言儒配對的則是範薇的表妹馬伊檬。

    之前我們在談正事的時候,馬伊檬毫無存在感,但當我們開始組隊喝酒,捉對廝殺的時候,馬伊檬的狀態彷彿兩極反轉。

    許是年輕人花樣多,反正各種遊戲信手拈來。

    而且喝着喝着,我總感覺她跟古言儒……有點貓膩。

    這種貓膩,它不顯山不露水,因爲兩人的言語交流極爲正常,而且至少在我看得到的地方,更是沒有絲毫的肢體接觸。甚至她倆坐的位置都還沒我和胡雨欣捱得近呢。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偶爾的,你可以看到兩人好似不經意地有一個對視。

    這些個對視在外人看來,可能並沒有什麼曖昧的意味,但要說它們特別純潔……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打死我也不信。

    尤其還是在來的路上被魏栩孜一同灌輸的情況下,我就更不信了。

    一個要背景有背景,要事業有事業,要錢有錢,頭髮濃密,身材勻稱不油膩的已婚中年男人,跟一個小自己十來歲,剛剛初出茅廬的小女生玩這種清新脫俗,溫文雅緻的小默契,這怎麼可能單純?

    要論單純,我覺得我跟胡雨欣才真叫單純呢。

    單純的喝酒,單純的玩遊戲,單純的按照遊戲規則做一些肢體接觸。

    可能看上去有些曖昧,但我心裏非常清楚,我對她完完全全屬於心如死水,整個就是一大寫的敷衍。

    當然,這種敷衍不是說我對她有什麼厭惡的情緒。

    人畢竟剛花了30萬給我充了個會員,我要是敢對金主爸爸有厭惡情緒,那就是我腦子被驢踢了。

    所以我說的敷衍,就單純的是生不起男女之情,還要配合演出玩些曖昧遊戲的那種敷衍。

    網上都說,男女之間不會有純友誼,除非是某一方長得太對不起觀衆。

    但我的實際經歷告訴我,男女之間的純友誼,其實有時候跟長相併沒有直接的關係。

    這種純友誼的產生,跟環境,跟經歷可能會有直接的關係。

    就好比一個你原本可能有點好感的女生,某天你忽然發現她有摳腳趾縫還聞一聞的習慣,這就讓你瞬間對她下了頭……

    而我和胡雨欣,如果沒有那天的事兒,像今天這樣在魏栩孜的刻意安排下又摟又抱玩了好幾個小時,不說我之後會跟她發生點什麼,但我心裏肯定會泛起一些漣漪。

    但如今的現實卻是……我的內心毫無波瀾,佔了便宜之後我甚至還在考慮要不要跟她說一聲抱歉。

    至於胡雨欣,她察言觀色、待人接物的能耐都被魏栩孜誇上天了,她怎麼可能會感覺不到我對她的觀感。只不過她也沒點破什麼,該喫喫該喝喝該玩玩。

    於是乎,我倆就這麼演了一個晚上。

    一直到曲終人散,看着範薇扶着醉醺醺的魏栩孜離開,目送馬伊檬在古言儒的攙扶下上了車。

    我才終於鬆了口氣,猛地蹲在花壇邊緣,吐得稀里嘩啦。

    接過胡雨欣遞過來的紙巾和水瓶,我道了聲謝,漱了漱口,只是站起來的時候一個踉蹌,要不是邊上有堵牆,估計我整個人都倒地上了。

    擡手製止了想要過來扶我的匡正義,我斜了眼在一邊冷眼旁觀的胡雨欣,沒好氣道:“你有沒有人性?都不知道扶着我點?”

    “切!你別以爲我看不出來,你嫌棄我!”

    呼出一口酒氣,我眯起眼睛看着她道:“不是,你們這種長得有點姿色的女人是不是天生就自我感覺特別良好?不喜歡你就是嫌棄?就不能是沒感覺嗎?”

    “少來這套!”等了我一眼,她毫不顧忌地挎上我的胳膊,還故意用胸口蹭了我一下,不甘示弱道:“這樣還沒感覺?”

    “我現在喝多了,感覺遲鈍。”見她還要變本加厲地貼上來,我趕忙補充道:“或者這樣好不好,你就當我是個gay,對女人沒興趣。這麼說你會不會好受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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