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百里非但沒有任何恐懼,反而是眼眸中閃過一絲奇異的神采,用一種略帶興奮的語氣出聲問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就是滇南的雪豹特戰部隊吧?”
帶頭的黑狼聞言,用一種驚訝至極的語氣出聲說道:
“先生聽說過我們名諱?”
“豈止是聽說過啊,那簡直是如雷貫耳!”
江百里一臉興奮的站起身來,他一路來到牆邊,指着上面的作戰地圖,出聲說道:
“自從你們的平叛四大鎮守使開始,我便一直關注着你們的軍事行動!”
“無論是從戰略角度,逼退第三軍團和鬼子第十一旅團。”
“還是從戰術角度,那精準至極的斬首行動以及精妙絕倫的地空配合,那都可謂稱得上是戰爭的藝術!”
“原本我一直以爲這等堪稱藝術的多軍種配合,只能在西方戰場上出現!”
“可我做夢都沒有想到,在我這泱泱大國之中,也有人能夠做到!”
說到動情處,江百里也是一臉激動的出聲說道:
“若是能夠與這場戰役的指揮官坐而論道的話,那麼江某朝聞道,夕死可矣!!”
在聽完了江百里的慷慨陳詞以後。
黑狼與在場的特戰隊員們相互對視一眼。
皆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愕然。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次的行動,竟然是會如此的順利!
如此一來的話,他們也是不用強行把人給綁回去了。
當下黑狼不動聲色地對着江百里出聲問道:
“那麼江先生,您願意跟着我們一起回滇南,一起與小鬼子爲敵麼?”
江百里慷慨陳詞道:
“位卑未敢忘憂國,哪怕無人知我!”
“這樣一來的話,那簡直是太好了!”
得到了江百里的肯定答覆以後,黑狼也是心潮澎湃,不由自主地鼓起掌來。
而原本攥在手中的麻繩那也是下意識的掉在了地上。
看着地上的麻繩,江百里的臉色頓時有些古怪起來。
只見他對着黑狼出聲問道:
“敢問閣下,這麻繩是用來做什麼的呀?”
如果是換作一般的人,那恐怕早就慌了。
但黑狼何許人,也只見他面色正常的將麻繩撿起來出聲說道:
“我們身爲特種兵,身上有專門迫降的麻繩,那也是十分正常的吧?”
“好了江先生,事不宜遲,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
此時此刻,南方當局內。
“報告統帥,江百里失蹤,疑似被滇南劫走!”
南方對着毛鳳問道:“能生擒回來麼?”
毛鳳搖頭。
南方沉默許久,這才語氣森然道:
“既然如此,那就殺了他們吧!”
在聽完了南方的話以後。
毛鳳心中也是不由得一陣微微凜然。
這個時候,那就是體現出來南方的狠辣與不擇手段了。
別看南方表面上和和氣氣,一副十分好相處的樣子。
可若是觸及到了他底線的情況之下。
那麼南方必定是會痛下殺手!
“江百里這個人,不僅是軍事奇才,同時也是具有十分恐怖的戰略大局觀!”
南方來回踱步了許久,這才用一種陰沉至極的語氣出聲說道:
言語間,南方眼眸中閃過一絲狠辣道:
“不能爲我所用者,我寧願是見到他的屍體!毛鳳,你明白我意思了麼?!”
此話一出,毛鳳也是微微凜然。
他當下站直身子,對着南方敬了一個筆直的軍禮,出聲說道:
“放心吧,長官,我將親自執行這場攔截任務!”
說完這句話,毛鳳便是立刻乘坐當天的飛機,潛伏入到了香江機場。
對於毛鵬來說,他心裏面十分清楚。
如果滇南的人想要帶走江百里的話,那麼坐飛機是最便捷的。
只要飛機一旦升空,那麼在當下的環境之中,便是沒有人可以成功將其阻攔。
並且更爲重要的是,現在相江還是掌握在孫傳放的手中。
所以對於毛鳳來說,即便是他手下這衆多。
那沒有辦法大張旗鼓的將整個國際機場封鎖。
在判斷了大致的形式以後。
毛鳳帶着幾十名潛伏在香江的特工人員,封鎖住了機場的主要入口。
一旦某個小組發現了江百里的蹤跡之後。
那麼便是會立刻通知其他人,以此來對他們進行截擊。
就在毛鳳散開人手,靜靜潛伏的時候。
他卻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棕豹竟然是主動帶着人撞了過來。
“報告長官,那羣滇南土匪帶着江百里先生光明正大的從機場入口衝進來了!”
從入口光明正大沖進來了?
毛鳳先是一愣,隨即立刻從口袋中掏出望遠鏡,向着部下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只見視線之中,十幾名身體健壯,目光炯炯有神的大漢。
將一名身穿黑色長袍,頭戴黑色禮帽的青年人圍在了中間。
哪怕在行進的過程中,他們的步伐十分低調。
可他們身上的殺氣實在是太重。
即便是隔着十幾米遠的距離。
那也是能夠感受到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鐵血氣息。
這也使得周圍的民衆們皆是下意識的避開這一區域,看上去十分的惹眼。
毛鳳一邊用着望遠鏡觀察着的動向,一邊緩緩出聲說道,能確定這就是將百里嗎?
“報告長官之前,兄弟們已經是通過各個渠道確認過了,這是我們偷拍的照片。”
在說這話時,部下也是將一張溼漉漉的照片遞了過去。
僅僅是一眼,毛鳳便是判斷出來。
這正是他所要擊殺的目標,江百里!
儘管江百里的打扮十分低調。
可在這些特工人員們的眼中,那簡直就像是夜空中的火炬一般,十分清晰!
當下一名部下一臉不屑的出聲說道:
“老大,這羣滇南的特工實在是太不專業了!”
“竟然是敢大搖大擺的把目標往機場帶,難不成他們就不怕我們現在就痛下殺手嗎?
誰料,毛鳳搖了搖頭緩緩出聲說道:
“不過他們這不是不專業,而是太過於自信了。”
說到這裏,毛鳳也是怒極反笑道:
“很顯然,在這羣同行們的眼中,他們壓根兒是不屑與我們爲敵!’
此話一出,在場特工們的臉色皆是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不屑與他們爲敵?
那這豈不是在看不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