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鐵沙掌劉武驚恐至極的目光之中。
貪豹一把拔出了他喉嚨裏的鐵釘,轉眼間消失在人羣之中。
鮮血噴濺中。
鐵砂掌劉武拼了命的想要捂住喉嚨的傷口。
可是這都是徒勞的,在掙扎了幾秒以後,那便是徹底失去了生機!
而這接二連三的血腥一幕,那也是徹底讓人羣變得暴動起來。
他們神色驚惶着,試圖尋找周圍的缺口。
而這對於那些戰豹特戰隊的成員們來說,則是給了他們絕佳的掩護。
每過幾秒,便是會有一名特別行動隊隊員身亡。
而此刻,已經走到二樓的毛鳳,則是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看着自己手下一名又一名的被殺死。
可他卻愣是找不到對方的具體位置!
而這也使得他心中越發的寒冷!
讓他心生恐懼的是,不知道爲什麼,他明明已經是換了兩身衣服,遮掩了兩次行蹤。
可他心中的那股預警,卻是越發的強烈!
彷彿有一隻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在一直盯着自己,隨時就會把自己給吞噬掉!
“老大!救我!救我!”
忽的,一名隊員臉色慘白的從人羣中走出。
跌跌撞撞的來到了毛鳳身邊。
他拼了命地抱住毛鳳的雙腿,一臉哀求地說道:
“我不想死啊,老大!”
這時候毛鳳纔看清楚,在這名隊員的後心處,插着一根鐵籤!
而在鐵籤的最後還掛着兩個留着牙印的糖葫蘆。
很顯然,這是對方在喫糖葫蘆的時候,隨手殺掉了自己的手下!
一切顯得行雲流水,讓人不寒而慄!
屠殺!
這完全就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這下毛鳳的心理防線,算是徹底崩潰。
他一把跪在地上出聲爆吼道:
“我不想死!我接下來不會再針對你們的,並且我還會保證你們的安全!”
“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想死!”
此刻在其他乘客們的眼中。
毛鳳現在就像是一個神經錯亂的精神病一般。
對着空氣胡亂的磕頭,而這也是引起了其他乘客的圍觀。
“這兩個人是怎麼回事啊?看上去好像有一個人受傷了?我們要不要告訴機場場務啊。”
“告訴個屁,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現在還是趕緊走吧再不走的話又要耽誤飛機了。”
“媽的,這簡直就像是一個精神病一樣。“
“看上去好好的,這怎麼就幹出這麼愚蠢的事情呢?”
…………
對着衆人的嘲諷,如果是在平時的話。
那麼依照毛鳳的殺伐果斷的性格。
怕是早就掏出腰間的手槍,直接幹掉叫的最歡的那幾個刁民了。
可現如今毛鳳卻是被生死大恐怖所覆蓋。
他可以十分清楚地感覺到。
此刻在自己的身後,已經是有一把尖刀對準自己了。
如果自己再不服軟的話。
那麼下一秒,自己就也要跟着那些死掉的手下一起共赴黃泉路了!
在連續磕了十幾下以後,他的額頭都已經見血了。
可身後的那股恐懼卻並沒有消失,反而是越發的強烈!
就在他以爲自己必死無疑之際。
忽的,耳畔響起了一道宛若惡魔的低語聲:
“不得不說你很識趣,我希望你能夠信守承諾。“
“否則的話,下次可就不是警告了,而是直接爲你送終了。”
伴隨着最後一個字節落下。
原本縈繞在他身邊的恐懼,也是如潮水般迅速退卻。
而此刻毛鳳心中那就只剩下了一個想法:
得救了!
一時間,他像是劫後餘生的倒黴蛋一般,躺在地上哈哈大笑了起來。
直到笑的精疲力竭。
他這才抹了一把後背。
媽的,全都是汗!
很快,負責支援的特別行動隊隊員們,也是成羣結隊地衝到面前,對着他噓寒問暖起來。
“老大,您沒什麼事吧?之前的兄弟們呢?我怎麼沒有見到一個?”
“媽的,現在整個機場都已經是亂成一鍋粥了,我們現在還是趕緊從這裏離開吧。”
“否則一旦被抓進大牢的話,那麼可就要出事了。”
此話一出,在場的其他隊員們皆是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
對於他們來說,他們個個都是底子不乾淨。
一旦被抓進大牢的話,稍微嚴刑逼供,那便是會將所有的底都給抖露出來。
到了那個時候,按照孫傳放那殺人不眨眼的性格。
肯定是會把他們全部給絞死!
每每想到這個下場,他們心中便是會升起一絲不寒而慄的感覺。
想到這裏,毛鳳也是拍了拍有些發軟的雙腿。
他幾乎是使出了全身力氣,這才擠出了幾個字說道:
“撤退,趕緊撤退,取消這次行動任務!”
此話一說,在場的衆人皆是傻了眼。
這他孃的任務還沒開始呢,怎麼就直接取消了?
當下,有部下壯着膽子出聲說道:
“可是老大,如果咱們就這麼直接離開的話,那回去之後肯定是會受到責罵的。”
誰料,毛鳳轉過身來,直接打了那個部下一巴掌。
“那他媽也總比丟掉自己的小命好!”
說完這句話,毛鳳也是整理了一下衣服,大步轉身離開了。
與此同時,機場之內。
看着那周圍亂成一鍋粥的樣子,以及那不斷跑動的工作人員。
身穿黑色風衣,顯得頗爲低調的江百里也是轉過身來,對着棕豹一臉困惑的出聲說道:
“發生了什麼事情,難不成是有人在阻攔我們嗎?”
在聽完了江百里的困惑以後,棕豹也是攤了攤手,笑眯眯的出聲說道:
“放心吧,江先生,您不要爲這件事情擔心。”
“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是被我們給安排好了。”
“並且我還可以向你保證,接下來的航程之中,我們將會十分的安全,不會再受到一絲一毫的危險。”
不會受到一絲一毫的危險?
這下江百里算是徹底懵逼了。
作爲五省聯軍的總參謀長。
他自然是十分清楚,自己的一舉一動那是牽扯着無數勢力的神經。
而在這一次的路上光是他遭遇的刺殺,那都是有四五起了。
按照他接下來的推測,從他進入機場到飛機起飛的這段時間內。
那必定是最爲兇險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