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使得滇南部隊的反擊戰形成了以河口爲爲中心的三叉戟戰術。
說道這裏丁大炸橋也是緩緩出聲說道:
“一旦在正面戰場的河口取得優勢的話,那麼你們兩個人所帶領的部隊就必須要從側面包抄配合着其他的部隊。”
“一口氣將敵軍全部喫掉!”
對於丁偉的作戰安排,在場的軍官們也皆是點了點頭。
尤其是對於丁偉來說,那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敬佩之色。
原本,在他過來之前,他還擔心以丁偉的本事能否肩負起這場戰役的戰略指揮權。
畢竟無論是從年紀還是從經歷來說,丁偉那都是一個後起之秀,壓根兒是沒有參與過太大的戰役。
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丁偉所做的決策是當前最好的,同時也是最穩的戰略決策。
但是有人不樂意了。
等等等!
沉悶至極的軍靴中,只見帳篷忽然被掀開。
緊接着滿身硝煙,滿臉漆黑的龍聞章走了進來,對着丁偉出聲說道:
“我說丁軍長,你的安排呢,總的來說我龍聞章沒有什麼意見。”
“但問題是,咱們面對的那可不是三個純粹的贏軍步兵師。”
“其中可是還有這兩個雜牌部隊!”
“在之前的戰鬥之中,我僅僅是以一個師的兵力,便是硬生生地打退了他們四個師的進攻!”
“這就好比一頭狼帶領着三頭狗,狼不好對付,但是狗咱們還收拾不了嗎?”
說這話時,龍聞章也是惡狠狠的出聲說道:
“這一次好不容易把你們給盼來了,我龍聞章肯定是要狠狠的揍他們一頓,你們說呢!”
此話一出,在場的衆人皆是哈哈大笑。
不得不說,龍聞章的這個比喻實在是太過於巧妙了。
竟然是把阿三的部隊形容成了一隻狗。
但是他們仔細一想的話,那贏軍現在的情況不就是這個道理嗎?
俗話說的好,話糙理不糙。
贏軍三個作戰部隊的部隊構成成分的確是如此。
等到龍聞章把話說完之後,丁偉也是緩緩出聲問道“
“所以龍師長,你的意思是打算要幹什麼呢?”
龍聞章也是毫不客氣地出聲說道:
“還能怎麼說,自然是要讓我們的部隊也擔任主攻任務!”
“之前捱揍捱了這麼久,現在也沒有理由到後方進行修整。“
“如果我真的把這個消息給帶回去了的話,那麼弟兄們肯定是會要生吞活剝了我!”
說到這裏,龍聞章也是攤了攤,表情有些無奈。
他說的倒也是實話。
要知道在之前的戰鬥之中。
以炮灰團爲主骨幹組建的炮灰師,那可是在戰鬥之中受夠了贏軍的炮火打擊。
如果不是擔心贏軍會繞過防線的話,那麼龍聞章早就是帶領着部隊進行攻擊了!
在聽完了龍文聞章的話之後,丁偉也是有些猶豫。
若是同意了龍聞章的請求,那麼他這麾下的部隊,那可都是處於進攻狀態了。
丁偉臉色變換需求,這才惡狠狠的出聲車道:
“tnd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既然如此,那就全軍出擊!”
在行動之前,要按照計劃來部署。
而且在豐合的丁偉軍部所在,算上是軍部的作戰人員,
直屬指揮的偵查營和裝甲部隊,以及江白特別調撥的榴彈炮營,
自己能夠調集的部隊不到一個旅的兵力。
隨後,丁偉便把劉太山營長和裝甲營營長王強二人叫到了前面。
“你二人率領所屬的部隊,火速支援正在防守河口的前線部隊。
特別是裝甲營的高射炮,幫助盧師長給敵人空軍部隊以沉重的打擊!”
“謹遵軍令,俺們團保證完成任務!”
劉大山和王強自然理解滇軍前線的艱難,
收到丁偉的命令後,不敢有任何遲疑的便率部趕去前線。
然而,爲了防止被敵機偵破,
而他們所選擇的行軍時間則是夜間,利用夜色保護急行軍。
河口前線,石勒凹陣地。
被命令駐守的滇軍第九師十六團的戰士們此刻趴在山頭上,
作爲勞開失守的後援部隊,駐守在這裏的十六團的士兵已經堅守了三天三夜
正對着山頭陣地,則是贏軍所屬步兵第三師,他們的人數遠遠超過了他們的數量,
身爲這次主攻芸楠的贏軍步兵主力師,
贏軍第三步兵師與滇軍第九師相比,銳氣更盛,
滇軍的重火力配置,與贏軍想比根本不能佔據優勢。
若非第十八團石勒凹在側翼進行掩護,否則以目前一個團的兵力根本不能守石勒凹三天。
再加上滇軍第三師在不遠處的施緬戰場,
拖住了贏軍的兩個憲兵師的兵力,才能維持目前石勒凹的局勢。
“瑪德,這仗打得太憋屈了,以前滇軍都是這樣打的敵人擡不起頭來,
如今風水輪流轉,竟只有我們滇軍捱打的份!”
在十六團的團部內,或者在山坡的背風處,
滇軍十六團團長梁驍看着遠處又有贏軍空中呼嘯飛來的飛機,
忍不住對着天空罵了一句,不管他心裏在怎麼不甘,
但是也沒有想要從戰場上撤下來,
盧漢師長給了他一道死令,令他駐守石勒凹,
若是他所在的防線再次失守,那麼滇軍第九師就沒有退路了,
就連十八團也要被敵人包圍。
“趴下來!等敵人飛機轟炸後,我們再猛烈攻擊它!
梁驍對着十六團倖存的戰士們喝了一聲,
隨即從身邊拿過一把輕機槍,徑直朝天空掃了一梭子,
即使他知道能夠擊中敵機的概率很低,但至少可以讓敵機有所收斂,不在貼地飛行。
看見自己的團長機槍在手,滇軍十七團的戰士們有樣學樣,也紛紛朝天掃射,
儘管沒有空軍支援,但好消息是,在開戰之初,
丁偉就從叢軍工廠調集了足夠的彈藥運到前線。
彈藥!他們儲備的相當充足。
但即使這樣,駐紮在這裏的滇軍第九師第十六團,
仍然在戰鬥中打到彈盡糧絕,戰到無可戰之人,才使得勞開失守。
戰爭的激烈程度,遠遠超過了所有人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