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率部發生叛變,爲了應對這種情況,龍牙的任務量陡然繁重了起來,
不止擔負着對外獲取情報的工作,更是被江白暗中下令監察西南軍內部。
不知不覺間,龍牙已然向着類似於中桶和軍桶性質的轉變,
但爲了保持對軍隊的掌握,江白不得不如此,或者說非常時期他根本沒得選。
楠京機構總統府內,
“他這是在分裂,這是分裂的行爲,他江白到底想要幹什麼?
誰給他的膽子成立西南機構的,征討!必須征討西南的江白!”
光頭敲得桌子砰砰作響,頭上的青筋都氣的凸顯了出來,
“不征討不足以平民憤,否則這天下都要反了!”
光頭在屋內來回走動,轉身對着等候在身前的何應卿與顧祝同說道,
“你們兩個當即制定一個出兵西南三省的計劃,
絕對要把江白的囂張氣焰打下去,何健不是前不久歸入國民機構了嗎?
身爲機構的軍事委員,就把他的湘軍派上去,
廣兮方面讓李棕人所部出兵,從側翼牽制西南軍,
雖然李棕人與我政見不同,但對於桂系軍隊的戰鬥力我還是信得過的,”
挪動了幾步,光頭有些猶豫後。決定把桂系軍隊派遣的上去。
“給西北的那個馬匪送點軍餉,讓他們也給江白製造點麻煩,”
雖然光頭看不起西北馬匪的馬步方,但該利用的力量還是要用的,
更何況那些土匪只要見到錢就沒有他們不敢幹的事情,
“另外別忘了派遣一些特務四釧,遊說那些川軍將領,
江白能夠收川蜀之地,未必能收得了那些川軍將領的心,”
很快光頭三言兩語之間就制定了討伐江白的計劃,
算上從湖貝出動的嫡系軍隊,一時間就集結了四路大軍,
至於各路大軍的具體安排,這就不是他所要考慮的了,
接下來的計劃,顧祝同和何應欽會根據他的意思制定好出徵的詳細安排,
屆時他只需要預覽一番就可以了,光頭的這一次是真的發怒了。
他可以允許有人不聽從楠京機構的命令,對他的命令陽奉陰違,
但是他絕對不允許有人出來挑戰反抗楠京國民機構,那樣只會削弱機構的威嚴,
會有越來越多的人跳出來,比如下一個可能就會是盤踞東北的張作林,
光頭隨即發佈征討的命令,光頭更是放言調動十個軍討伐西南三省。
其中廣兮方面由李棕人出任第二路軍總指揮,統率第三軍。
第八軍從廣兮出發直取芸楠,
湖楠方面已何健爲第三路軍,總指揮統率湖楠第十二軍,第四十三軍,第三十八軍西進貴州,
湖貝方面以張發奎爲第一路軍總指揮,統帥第四軍,第十一軍,第十八軍征討湖楠,最後一路則由馬步方的三個騎兵旅爲主,勉強被定義爲第四路軍,
從柑肅襲擾四釧北部,當然他在調兵圍剿西南三省的時候,
相對於江白的獨立而言,隨着楠京國民機構討伐的消息傳來,
得到具體來報的江白望着光頭的征討計劃,險些沒有被逗笑,
“你們說這光頭也太扣了吧!這光頭說的十個軍的部隊,
上次東征的時候直接被李雲龍報銷一個師,這次十二軍面對西南軍能有勇氣開戰就不錯了,還有馬步方的騎兵裏說好的叫軍隊,說不好清了那就叫土匪,”
江白拿着手裏的情報,手指在上面敲擊,
渾然沒有把光頭的所說的征討當一回事,
“哈哈,少帥所言非虛,光頭的四路大軍,
真正值得我們防備的也就是第一路軍和李棕人率領的第二路軍,
只要這兩路軍敗了,何健自然會識趣地退兵,”
江百里開口道說出了江白想說的話語,
至於馬步方的三個騎兵旅,他連提都沒提,或者說一羣土匪根本沒有刻意針對,
只需要駐防四釧北部的張少宗和王陵基懂點軍事常識,
派遣出一支部隊圍剿馬家軍的三個旅,他就是根本成不了氣候,
“所以一直不曾調動的第一軍,可以動用了!”江白若有所思的說道。
“少帥我認爲可以。以王埼爲第一軍代軍長,率領第一軍奔赴貴州、湖楠以及廣兮交界地帶的古州,
威脅何建的同時,亦可以策應在府州與李棕人所部作戰的李雲龍獨立野戰軍。”
江白沒有反駁,畢竟原本第四軍還被限制在山東的濟楠,
相對於其他軍來說,楚雲飛的獨立炮兵軍目前僅有兩個師的部隊,
有着第一軍在側翼威脅何健,也能緩解楚雲飛在正面戰場的壓力,
念及此,江白點點頭同意了江百里的建議,
“那好,那就以王琦爲代軍長,奔赴古州作戰,”
說完江白擡頭看了同樣在跟前的劉相。
“劉相兄,督戰四釧的任務就拜託你了,切記對於馬家軍能殺就殺,
對於張發奎的第一路軍則是能戰則戰,不能戰的話則是以拖爲主,
畢竟川軍剛剛整編而成戰鬥力,還有待檢驗!“
江白的話語,讓身爲西南軍副司令的劉相頓時不樂意道:
“江少帥,你放心,之前川軍能用漢陽造鎮守四釧,
如今有了你支援的各式輕武器,川軍不殺得張發奎丟盔棄甲就不是川軍了,哪裏還會防守?”
劉相的話也帶着絕對的自信,他這般一說,
也讓江白頓時啞口無言,回想起歷史上的川軍穿插穿着草鞋,
以老式步槍出川抗戰的戰績,他忽然覺得自己想法確實有一些多餘了,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祝劉相兄旗開得勝了!”
廣兮征討西南三省的第一路軍指揮部內,
作爲總指揮的李棕人,正在和桂系的另一個巨頭白崇兮謀劃着進軍路線,
忽然間李棕人將手上繪製的進攻路線的彩筆放下,發出一聲嘆息,
“此戰無論是勝失敗,你我麾下的桂系大軍都好過不了,
何應青當初的三個軍的戰敗,還歷歷在目。
崇兮兄,你覺得我們有必要聽從光頭的命令去和江白的西南軍硬磕嗎?
若失敗了,我們將來如何應對西南軍的反撲?”
砰!一拳砸在眼前的地圖上,李棕人也是濃濃的無奈,
處於光頭和江白夾縫之間的他和桂系軍隊,纔是此次雙方交戰最爲喫虧的那個。